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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种蜜蜂(卓叶)

    1956年6月的一个星期天中午,阳光明媚。我们四位合口队的牧童从南林农场橡胶园放牧归来。有的骑在牛屁股上,有的站在牛背上,有的抱着牛脖子躺着,嘻嘻哈哈,高歌行进。不知不觉中,牛群沿着海渝公路回到了兴隆华侨农场合口区香茅芭边,三叉河旁。 “看!蜜蜂!”顺着阿来的指向,大伙看见太阳河边一棵厚皮树丫上,悬挂着一窝80x50X140CM(长-宽-周长)的蜂群,大家兴奋不已,阿坤从牛背上溜下,跑近观看,每只蜂比普通蜜蜂约大三分之一,头和胸是黑色,背和腹呈黄色,蜂群安静温顺。他高声地喊道:“大种蜜蜂!”迅速跑回,爬上牛背。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有的说野蜂养不熟,有的说大种蜜蜂产蜜多……你一言我一语,切磋琢磨。当牛群从“合口烂桥”河里泡了水上岸时,阿林跪在牛背上叫大家把牛群赶回牛寮后,立即返回三叉河把大种蜜蜂抓回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走!”我们三步并着两步离开牛寮,阿坤从家里扛了一个60x50x30CM木箱,大步溜星赶了上来。他放养的两头牛由我们帮忙拴在栏里了。 我们蹑手脚走近厚皮树。蜂巢离地约2米,环抱着树丫的下端。阿林叫阿坤半蹲两手扶树,让阿来踩着肩膀,然后起身把他顶了起来。阿来的鼻子离蜂群只差30公分。少量蜂只开始有规律地,一阵阵扇动翅膀,发出低微的轰轰声。几只蜂在巢的四周巡飞。阿林一边提醒大家要格外小心,免得行差踏错,招来大祸,一边帮我把木箱往上传,架在树丫上。 阿来翻开箱盖,正想用两只手把蜂群一捧捧地捧进木箱,阿林眼明手快,脱下自己的解放帽交给阿来。阿来小心翼翼地从下往上,顺着蜂群舀了满满一帽,轻手轻脚地连蜂带帽放进箱里,又脱下自己的帽子舀了一次。每次都有一小坨蜂掉落,未着地又飞了上来,绕着我们周围飞。阿坤喊了一声:“等等,我要换换脚。”阿林顺手摘下他的帽递给阿来,又舀了满满的一帽,放进箱去。 “哎哟!”不知谁惊叫了一声。“哎哟哟!快跑!”顷刻间,蜂群像炸开似的,八方爆开,顷巢而动,穷兵默武。阿来跳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等大家缓过神来,每个人的或耳,或眼,或脖子同时遭受猛然地一蜇,二蜇,接二连三,劈头盖脸,火辣辣刺心地疼,远比扎针难忍。大家心知肚明,大种蜜蜂被激怒而发狂了! 我们抱头四处逃窜,蜂群铺天盖地紧追不放。每人头顶上有百余只蜂追赶,穷凶极恶地轮番猛蜇。 我捂着两只耳朵,狂奔上公路,感到蜂爬满了两只手,眼眶,鼻子周围,不停地攻击。一针、三针、五针、十针……针针扎心!还有几十只紧追不放的。跑了60米远,我连滚带爬窜进路旁排水沟,仰天躺了下去,气喘如牛。此时,大种蜜蜂的攻击更为凶狠。我的眼睛被蒙住了,我火速坐了起来,脱下上衣,使劲扇了几下,盖住头和胸,躺了下去,只见凶悍的蜂群不停地顺着我的大汗淋漓的肚皮和两肋空隙处,瞪着凶神恶煞的眼睛往里钻,我无奈又麻木地看着一只只背和腹部有黄色绒毛的毒蜂,朝着我的胸肌、手指缝、手臂,躬背收腹狠蜇,每蜇一次我便抽搐一次,几只恶蜂对着扁平的乳头又蛰又咬,剧痛难忍,我声嘶力竭,嗷嗷苦叫。它们扯断肠子,四处爬窜,滚落一旁,带毒囊的毒针还在我的肉里不停地摆动,似乎继续往里灌毒。 我深感悲戚:虎落平川遭犬欺! “救命呀!救命!”我掀起衣角顺着叫喊声瞅,只见阿林双手抱着头,密密麻麻的蜂群几乎遮住了他的脸。他正跃过香茅芭和飞机草丛,朝着一过路人求救。那人离地约50公尺远,狂叫了一声:“不要过来!妈呀!”转身不要命地疯跑,大种蜜蜂蜂拥而去。单车、草帽、布袋、水壶、脚上穿的“海陆空鞋”等物丢了一地,他边跑边跳边打头边喊:“救命!妈妈哟!” 我想可能阿林遇到危险了,不知哪来的勇气,也忘了疼,爬起身,窜出水沟朝他跑去 ,右手拿着上衣,左手摘下解放帽,使劲往他头上拍打,打落了不少只蜂。急忙中发现阿坤也在帮忙,他用树枝左右横扫。慌乱中不知谁叫了一声:“快跳河!”我们慌不择路冲下太阳河,一头钻进水里。我心想脱难了,刚露头甩水,还没喘气,耳朵又遭蜂蜇了几下,赶快沉下水,往下游潜游了30多米,刚探出鼻尖,又遭了一蜇,立即潜下水,钻进河岸低垂阴暗的树丛里,慢慢探出头来,仔细看看,确实是没蜂了,才大口大口地喘气,喷了一口水,打了个“水鼓”,嘭!骂了声:“妈的,没被蜇死,差点被憋死!” 听到声响,又有几只蜂返回,在明亮处巡视,许久才离去。 环顾四周,我发现其他三人已分道扬镳,不见踪影,只剩我茕茕孑立,想喊喊不出,又累又饿又慌。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上岸,顺着河流,仰着头,两脚瞪地,精疲力竭往后划去。 到了烂桥不远处,我爬上岸,脱下短裤,和上衣一起拧干,再穿上,正要拧帽子,妈呀,看见帽子上带有毒囊的密密麻麻的蜂针,至少一百多枚。我顾不上拔去,戴上它,一步一晃地往合口生产队走去。仿佛地在摇山在动风在吼太阳在颤抖。 一觉醒来,恍如隔世,感到精神迷惘,脑袋肿胀,眼睛咪缝,嘴唇肿翘,鼻梁扁平,耳朵麻辣,满屋翁翁,心跳加快。照镜一看,耳郭、发根、眉角等处还有十几枚蜂针,一一拔去,门外一群人在狂笑:“哈哈哈哈!哪是大种蜜蜂,明明是DA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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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蜜蜂的家(朱徐佳)

    數月前某日阿五正在前院澆花,偶然望了望鄰居人行道旁邊的草地,發現他們地上的水錶铁蓋上的小孔中,有幾隻小蜜蜂飛進飛出,阿九也出去看了,兩人都不知道小蜜蜂在找什麼,因此也沒在意。 過了幾天阿五怕小孩子頑皮去撩撥小蜜蜂會被螫到,就異想天開,取了兩小粒八角塞進小孔中,希望小蜜蜂因不喜歡這氣味而飛走。 誰知第二天跑去一看,發現兩小粒八角已被小蜜蜂們搬到孔外。哇!這些小小的蜜蜂可還真團結有毅力,居然群策群力,搬走比牠們身體大許多倍的東西,這也證明了他的悍衛家園的執着,決不允許外來物的侵入。 這樣幾個月下來,鄰居們每天都看到忙碌的小蜜蜂在小孔中進進出出,並沒發現什麼特别不對勁的地方,也就見怪不怪了。 上個月中甸,市政府派人來敲門,說是要換水錶,表示這是市政府的規定,每隔一段時期就要更換新的水錶。他檢查了我家的水錶進行更換完畢,就移步到鄰居打算更換他們的水錶。阿五提醒他小心,有小蜜蜂進出,他望了望说他不能碰,必須請另一部門的人員來處理。 於是鄰居的水錶就沒換成,這事也就拖了下來,一愰眼一個月又過去了,這期間並沒見有任何人前來處理,小蜜蜂們照樣飛進飛出。 大前天傍晚當阿五又在前院澆花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異的景象,趕緊叫阿九出去看。阿九一看,媽媽咪呀!!不得了,只見那個水錶的铁蓋已經被掀開,一個大大的蜂巢附在铁蓋和水錶上,無數小蜜蜂密密麻麻的撲在蜂巢上,有些则圍绕着蜂巢飞舞嗡嗡聲不斷……。和鄰居談起,原来是他们家的一個少年因为好奇把铁蓋掀開,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结果见到这个大蜂巢和無數的蜜蜂,怕被螫到沒有人敢接近,现在不知要如何收拾。 第二天早上阿五和阿九出門去健身房時,看到小蜜蜂們仍然和昨晚一樣急惶惶的飛来飛去,向鄰居打聽,說是已報告了動物昆虫管制中心,他們会派人來處理。 中午一奌多鐘回來,看到曝露在九十多度毒辣太陽底下的小蜜蜂們嗡嗡嗡的撲在蜂巢上,感覺到牠們要保护家園的心急和徬徨,阿九也在擔心蜂皇和蜂宝宝们怕是受不了這酷热的烘烤了,想拿個紙箱打個通气的小洞把它蓋一蓋,帮牠們降降溫。但阿五說千萬別去動,免得蜜蜂們以為有人侵犯牠們而群起攻擊,那就大事不妙了。阿九無法只好擔着一顆心看看明天情況如何了。 次日早晨出門時看到小蜜蜂的情況還是和昨天一樣,不知小蜜蜂們的命運如何。 中午回到家,見到水錶的鐵蓋已被关上了,两个小孔被兩塊刷碗的钢丝海绵封住,有十多二十只蜜蜂在外面圍绕着小孔飛來飛去找不到進去的門。猜想是鄰居把鉄蓋關了,並封住了小孔不讓小蜜蜂們進出。阿九擔心蜂巢內的蜂皇和蜂宝宝們沒了工蜂們從小孔中送進去的食糧,眼看就要餓死了。就对阿五说,我们不如拿條竹枝去把两块海绵挑開讓小蜜蜂们進去好不好。阿五說不行,我們不能和鄰居唱反調,先看看情況如何再決定。 下午阿五澆水時,阿九又跑去看那個水錶,剛好見到鄰居出來,趕緊問他小蜜蜂們怎麼样了?他說上午已有動物昆虫管制中心的人來過把蜂巢移走了,阿九這才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昨天還看到幾只小蜜蜂在水錶周圍飛來飛去,也許是仍然不放棄想進入小孔中尋找同伴的希望,又或是掉隊了,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了。 今天再看看,已沒見到小蜜蜂了,大抵牠們憑觸覚已經找到了牠們的同伴而歸隊了。希望小蜜蜂们搬到適合牠們居住的新家住得更舒服自在。 加油!小蜜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