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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心六十载—-马越民

    1937年5月 ,我出生在素有鱼米之乡着称的杭嘉湖平原——浙江省海盐县。 1935年,父亲在上海國立暨南大学教育专业毕业后留校任教。 1937年8月13日,日本帝国主义在上海制造八•一三事变。事变的结果,上海完全被日本占领。 1938年夏,不愿做亡国奴的父亲,应滇籍同学邀请,赴云南保山師范学校执教,两年后转赴昆明昆华师范任教。年幼的我便由父母亲抱着,从浙江到了云南滇西。在颠沛流离生活中,小学没正经上过,故而连方块字也写不好! 1950年2月19日,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第二野战军进军取得滇南战役的胜利;2月22日人民解放军进入昆明,昆明获得和平解放;2月24日在昆明“庚园”召开的地师以上干部会议上,陈赓郑重宣布云南全境解放。 3月,父亲应缅甸仰光的华侨中学邀请前往任教,我即随全家到了缅甸,直至1955年高中毕业回国。 1950年6月,缅甸与新中国建立外交关系。 初心 缅甸仰光华侨中学(简称华中)创立于1921年,专门为当地的华侨华人及子女教授华文。当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华侨中学的师生在校园里升起了五星红旗,成为缅甸第一个升起五星红旗的学校。全校师生高唱代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勇敢地站在缅华同胞热爱新中国的最前方。 自1949年11月,华中便启用了新课本。为学生介绍祖籍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新面貌,秉承传统的中华民族文化;学生接受的是的是热爱祖国,热爱共产党的社会主义教育。和祖国内地的年轻人一样,学生时代我爱看小说。看过的中国小说,如又厚又长巴金的激流三部曲。但感觉看完需要花好多天,看过后,心里像是淤着一团棉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喜欢艾芜的《南行记》,有一种从困境中挣扎的振奋。更爱看香港出版的边区文艺丛书,像《虾球传》《李家庄的变迁》《刘巧儿团圆》《王贵与李香香》《新儿女英雄传》等等,这些书向我展示了一个崭新的世界,眼前出现了一座灯光灿烂的灯塔。这座灯塔,就是革命圣地延安。 那时对外国小说很痴迷。少年的幻梦随着课外书阅读的增多,内容丰富的幻想也不断变化。读了高尔基的《海燕》,希望像海燕一样在暴风雨中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歌唱:“你是灯塔,照耀着黎明前的海洋!”我们多么想奔向那个地方,去接受战斗的洗礼,去寻找我们的梦。去过一种与殖民地资本主义社会廻然不同的,另一种朝气蓬勃的生活。《牛虻》、《钢铁是怎样炼成》那一长串名字、父名、夫名、姓等等,搞得我稀里糊涂。里面的故事却向我打开了新天地。《牛虻》的主人公亚瑟在17岁时,明白了上帝只不过是一尊用榔头就可以敲烂的泥塑,他最亲爱的padre骗了他。“上帝不是慈悲的,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进入高中,我的语文是学校里的尖子。由于编黑板报很出色,缅华学生联合会吸收我为《人民报》学生副刊编辑(缅甸《人民报》是创刊于1947年的缅甸华文日报)。我的作文经常见报。1949年初,有一些学生回国参军、升学,他们的来信反映了新中国的新气象,我们把它收集起来刊登在报上,很能鼓舞人心。我们还把各校同学作文收集起来交到报社,配合时事宣传,我写了《春风吹到亚非洲》等稿件;也模仿鲁迅,写过几篇杂文,这使我的作文大有长进。因而,幻想也写小说,当个作家。 由于父亲在仰光华侨中学教书(后担学校校务委员会主任),我们全家住在校园里。我也就读于该校,受到优秀的中华传统教育,练就了团结、坚强、律己的品格。新中国的成立,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抗美援朝的胜利,世界头号美帝国主义被迫在朝鲜战场上签下了停战协议;祖国开始了全中国人民、全中华民族旷日持久的和平建设,更进一步激发了青年学生爱国热情。 初中毕业时,我也想回国,父母认为年龄太小。高中以后哪里去?同学们相互倾吐心情。 毕业后去英文学校?幼稚的我们,认为去英文学校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所以都没有这个想法。当老师或者做生意?那是不得已的下策。回国升学?最革命! 雏鹰待飞的年龄,都憧憬着解放区那自由呼吸的天地。响应祖国号召,收拾行装飘洋过海,纷纷回国参加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成了当年海外华侨青少年的一种时尚! 祖国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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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国敬业  不忘初心《为纪念建国70周年而作》(广东省缅甸归侨联谊会副会长 张新民)

    1952年,我怀着一片爱党爱国之心,从缅甸回到祖国,从中学到大学,受到党和祖国的教育和培养,让我茁壮成长。1965年,我被征调参加解放军,从此在军队从事国防教育33年。我不忘党和祖国的恩情,一辈子热爱祖国,一辈子热爱共产党,在事业上敬业爱岗,奋斗不息。   海外赤子之心,幼年向往新中国 1937年9月,我出生在缅甸北部山区抹谷的一个华侨革命家庭。上世纪20年代,父亲张培道和叔父在家乡江门新会一带从事革命活动,他们都是共产党员。1927年江会地区党组织响应广州起义失败后,叔父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后在广州红花岗(在今广州起义烈士陵园内)壮烈牺牲,父亲被迫经香港逃亡到缅甸抹谷。在那里,他不忘共产党员的使命,继续搞革命活动,从事缅甸华侨爱国民主进步教育,40年代积极参与组织爱国华侨的抗日团体和出版进步爱国报纸。 我哥哥在解放战争期间从缅甸抹谷回昆明读书后参加革命运动,参加共产党,参加解放军,为解放云南而战斗。母亲虽然是婢女出身,丁字不识,只是一个家庭妇女,但一辈子跟随和支持父亲从事正义的革命事业。 我出生在这样一个革命家庭,从小受到父母的教育,要我继承叔父的革命遗志,教我唱《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小小的心灵里热爱共产党,憎恨国民党反动派,向往新中国。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节节胜利的消息传到缅甸时,和广大爱国侨胞一样,我也感到兴奋。在父亲创办的抹谷复兴学校,我以“百万雄师下江南”为题参加演讲比赛,获得第一名。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复兴学校升起第一面五星红旗,我也跟广大华侨和缅甸友人一样,感到十分高兴。第二年,为庆祝新中国成立一周年,年仅13岁的我,就出力帮忙,骑着自行车到抹谷各处的华侨家庭售卖由长辈们制作的五星红旗。10月1日那天,宝石山城抹谷到处五星红旗飘扬。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海外华侨从此可以扬眉吐气了。 抹谷虽然是世界闻名的宝石城,我家在那里却十分贫困,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没有社会地位,受人歧视,受人欺负。我热爱共产党,心向解放了的社会主义的祖国。我在仰光进步华侨学府缅甸南洋中学只读了半年,就于1952年5月乘船离开仰光,在大洋中航行13个昼夜,经香港回到可爱的祖国。在深圳罗湖桥头,当我第一次见到持枪站岗的解放军、见到五星红旗在海关高高飘扬、听到大喇叭播放着“歌唱祖国”的嘹亮歌声时,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牢记初心,为建设祖国而勤奋学习 我回祖国升学,目的是明确的,就是为建设祖国而学习。我在仰光的同学送我照片留念,都会在照片背面写上“为祖国而学习”、“为建设祖国而学习吧”的题词来激励我。为建设祖国而学习,是我的初心,从中学到大学,一点不动摇,不为名,不为利,没有私心。1952年9月,我考入广东华侨中学,学校领导和老师们经常教育学生,要为建设祖国而学习,使我学习目的跟明确,思想更坚定。 为了将来能更好为祖国服务,我一直勤奋学习,尊敬老师,遵守校规,做到各学科平均发展,成绩优秀,品学兼优。我思想积极向上,参加了共青团,乐于参加许多社会工作。关心国内外大事,积极读报,当学校报刊发行站站長,当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出版墙报。 我的表现受到学校领导和老师的重视和培养。1957年毛主席发表解放台湾宣言,广东省侨联举行座谈会,学校派我代表归侨学生出席,我发言表示坚决拥护毛主席的号召,一定要解放台湾。印度尼西亚青年代表团路经广州去莫斯科参加世界青年联欢会,学校老师让我一人带领我校学生去广九火车站迎接印尼青年代表团。老师那样信任我,锻炼了我独立工作的能力,使我很感激。 我最初的志向是将来当桥梁工程师,为祖国建设桥梁。后来受到父亲的一位老战友的启发,说中缅友好关系日益发展,国家一定需要缅语翻译人才,说我应该利用懂缅语的长处,从事缅语翻译工作。于是,我把志向转到外语方面来。我认识到,为了将来能更好地用外语为祖国服务,我必须学好几门外语。我利用课余时间,如饥似渴地自学缅语,无师自通。当时初中学的是英语,我的英语成绩很好。我又利用寒暑假,到校外的私人俄语补习班去学俄语。因此,到了高中阶段学校转教俄语时,我因先走了一步,俄语学习得很轻松,俄语成绩全校拔尖,1958年高考时,我也就能用俄语考入名牌大学中山大学外语系学习。 我在广东华侨中学读书六年,是学文化知识、培养思想品德和世界观的六年,是接受各年级各学科的老师耐心教导、培养和关怀的六年。这六年,我不用交学费,还一度领过助学金。在学校寄宿,吃住无忧,生活得很安宁,很愉快。这六年,实际上是我受到党和国家的关怀和教育,让我逐渐成长的六年,使我终生难忘。我感恩老师,感恩党和国家,让我更热爱党,更热爱社会主义的伟大祖国。 在中山大学外语系,我不忘为祖国而学习的初心,完成五年的英国语言文学专业学习,又选修法语两年。大学三年级时,研究东南亚历史的权威、中大副校长陈序经指示我,要我准备大学毕业后从事缅甸历史研究工作,要我既要学好英语,也要抓时间学好缅甸语。我本来对历史没有兴趣,但我认识到,这是祖国的需要,于是,我利用课余时间,大量阅读缅文书报刊,上至天文地理和时事政论,下至文学历史和歌曲,凡能买到订到的,我都阅读。我还自己订阅英语版《北京周报》、《莫斯科新闻》,课余阅读,掌握了大量政治时事词汇。积极收听国内外的英语、缅语电台广播,主动训练英缅口语,为大学毕业后在解放军从事国防教育33年和在地方搞缅语翻译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63年大学毕业后,我服从分配,到中山大学东南亚历史研究室研究缅甸历史。但连续两年,我又服从学校指派,参加省委工作队,分别到高州县和花县参加“四清运动”。因此,尽管通过我的关系,请缅甸爱国侨胞购赠中山大学很多缅甸历史书刊,我却没时间开展缅甸历史的研究工作,不能不感到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