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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册里的只言片语》之五 (作者:妙姱容  译者:丘文)杜名和疯子丹宇(一)

    杜名小时生活长大的礼固市郊因岱,是一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主要靠农植业和渔业,捕蛙,过着愉快的生活。 耿直沌洁,话语直爽的众多村民中,就是缺少有学问的人。村头有座村“阁道必”佛塔,连主持在内共有(三)尊法师挂单。在吉仁族园里有一间小小的周盛神父住的耶稣教堂。 也吧……。 在杜名大约十二岁时,疯子丹宇来到村里,不要问从哪怎样到来,没人知道。在村外墳场边,他自个搭了一间茅房住下了。布施佛会,红白事,不管什么聚会他都赶在头里。除油盐伙食外,米粮什物都可获得,说简单点廚房有得保证。后来在村里的红白事,疯子丹宇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 请看看疯子丹宇的尊容:年纪四十左右,高兆身栽……最少也会有五尺十寸,披着披肩长发,全身肌肤一层污垢,看上去似是黝黑的深棕色。日夜都穿着敞胸开襟的<岱崩>,拢着短短露膝的纱笼。相貌差不多,因为鬍须加上极少欢笑的性格,感到醜陋。不管谁问他的名,他会……“我的名字叫丹宇……完整的话叫疯子丹宇。”严肃地回答。后来村里人都称呼他“疯子丹宇”。叫他丹宇也不行……叫疯子丹宇才会回头看你。 有时会一个人喃喃自语,孩子们鼓掌他会舞得曲了身子。对所问的问题会天南出地北,随意解答,所以村里人齐心投了他是疯子的确认票。 疯子丹宇泡健身符咒水 红白事中手快身轻,虔诚的信徒,能寬容原谅人,得到众人亲近的疯子丹宇,要被赶出村了,原因是因为“臭”。 自到村里至今,从未洗过澡的疯子丹宇,身上散发的味道,使人作呕。谁也无法劝使他洗澡。如有人说他体臭,“葱有葱的味,人也会有人味。”会这样回驳。红白事不叫他,他也強出头的疯子丹宇的体臭,客人都掩鼻避开。不欢迎他了,驱他离开,有些还暴力驱赶。村里的青年和一些长者合力強捆浇水,他会挣扎脫跑。最后情况越来越严重,消息传到主持法师那儿,法师切着槟榔示下,杜名当时在庙里擦地板听到。 “庙祝……庙后闲置的水池给扫干浄盛滿水,然后去叫疯子丹宇……说我叫他……” “尊示……。” 庙祝跑去了。 不一会见庙祝掩着鼻跑回来,后边是满身污垢,臭气熏天的疯子丹宇。法师虽然保持着严厉仪容,但也受不了那股熏天臭气,离开远远地,楼下己聚了不少人来看情况……。法师是否对疯子丹宇从严责罚。 法师注视了一阵…… “嘿……鄂丹宇。” “法师……。” “我在研究符咒配药方,你是知道的。” “是的。” “嗯……现在我兑好的<卡亚德其达>健身符咒水,储在庙后水池中,就你一个有缘,所以赐给你,去……脱下身上的衣裳,泡在健身水中,摩擦全身,让纯真符咒水渗入体内……。” 疯子丹宇眼睛发亮。 “尊示,法师!” 说罢立即起身狂奔……一到水池旁,脱下衣服堆於池旁,兴奋地跳进池中……。 有什么好说……围观的人群高兴地抡臂摇手拍掌叫好。 “嘿……疯子丹宇冲凉了。” 疯子丹宇浸在水里……微微笑着……。 从寺上窗口眺望的主持法师,满意地微笑,准备着出远门。像是要赴礼国二夜三天的法会。全村寬心了。疯子丹宇在冲凉……。 人们稍候一阵就都散了。疯子丹宇却浸水正当高兴中……。 傍晚太阳偏了。 疯子丹宇正浸得高兴。 晚十时了。 疯子丹宇浸药水正浸得豪兴。 深夜十二时。 疯子丹宇如样兴高彩烈。 临晨三时。 “救命呀……疯子丹宇从昨天下水浸到现在,还不出来,说也不听……大家帮着呀!” 看不下去的一位长者出面喊叫。 和长者一齐村中的年青人,小孩妇女一个不剩,都到疯子丹宇处,围着说, “丹宇……出来……想死吗?” 什么人说都好,疯子丹宇均默默,池旁竖着一根大竹,来叫的话就打,他这么说,谁也不敢靠近。他以为人们忌妒他,要来抢他的符咒水……。 情况是全身已泛蓝,继续下去将出人命。非常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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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册里的只言片语》之四 (作者:妙姱容  译者:丘文) 有时情会使一对情侣受到创伤

    一件感情的交谊,会有一个组织形式;义务和责任,虽没明文规定,卻有约定俗成,必须尊守的规则条文,如筑有一道範围的篱墙。 爱却没有组织形式,没有定律,没有义务和责任,没有范围,没有法规,没有法律,什么都没? 爱是对从心坎里自然滋生的感受而言,不是两个人之间长久交流而成的友情。 例如…… 深爱而相思时接电话,想打电时随时打电话,没有时间的限制,这是爱…… 早上起床可打,晚上上床要打,外出时要说……这就有了一些附加的条件,已不是爱。单纯的爱中混杂了私心,为自已的快乐,把对方的自由限缩了。 世上真有并非真正相爱的“情侣“,也有并不相爱却佯作相爱的“情侶“,没真爱的情侣,据双方亲近的关系,假装一个对一个相爱的样子,生活着,随和地,要不然……,小心翼翼地。 有一些根本就没有任何深交,却能轰轰烈烈地相爱,相互谅解,互相了解,体惜对方,只为了纯“爱“的那种类型。 真的对某一个人付出真诚的爱的人……比爱情模型中印出的人更好。 祝真正成为纯情爱河中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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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册里的只言片语》之三 (作者:妙姱容  译者:丘文)快乐地过每一天

    杜名的一生诸多坎坷曲折。较普通同龄女孩承受过最剧烈的,艰难的生活的煎熬,少有快乐。 一天就在数据,报表间和年龄毫不对称地,艰苦地奋战,孤独地活了过来。 在那过来的八年,因为非常困苦的心理感受而卧床不起,晚上一个人偷偷地哭过,不能容忍……心情烦躁,对现已有的生活不滿意,怨天尤人,基本上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快活和谐过生活。心绪低落呆在家时,玛玛带杜名看了一部电影,名叫All about time 。看着看着杜名明白了人生的意义,生活起居的意义,快乐的秘诀……剧情终了杜名也参透了,在生活中要怎样去寻找快乐……。 隔天早晨一切都变得新鲜明朗,虽然醒了,还不睁眼,只在心里悄悄地念叨,从此以后我将面对的人,时间,所有的一切,再也不能像以前,将用所有的时间,愉快地欢欢乐乐地去面对。要是我明天就会死亡,今天将是我活着的最后的一天,要珍惜每一秒。 以前认为吵什而经常驱赶的窗外小鸟的布基布基的鸣声,现在倾心地欣赏着,它们在说什么?想着多想知道呀!认真地听了,那样子它们俩显然在说别人的闲话,哈哈!从这时开始享受到欢乐的滋味。 洗脸时持三皈依戒……后许一个新愿。今天如果能活着,愿赐一个美好的生活。如果需得弃生,希望有个美好的结局……不像以前那样灰溜溜地,化了妆欢欢喜喜下楼来的名,玛玛都感到奇怪。什么也没说,抱着给了她一个吻。我很爱你……玛玛,就这么对她说。这样的风光再回不来了。说的是万一明天死了的话……六十岁的老处女羞答答地怀着欢乐的心去了。阿婆觉给准备炒饭和一杯麦片,注意地品赏着吃了。后说,阿婆多好吃呀……珍珠豆滿松弛的。阿婆邹眉像是从未谋面似地看着。是呀……一生吃饱就算,匆匆地从未欣赏滋味已久,不知咸,不知甜,不知酸,不知味……。弯腰吻了阿婆斑白的头发,阿婆的厨艺真高,这么对阿婆说了。担心明日万一死了,错过说这话。八十多岁的孩子高兴了。做厨师六十五年多……除我丈夫,就你这么说过……。阿婆的话引爆了三口家人欢乐的狂笑。 从家里出来,陶醉在所有的树,微微的晨风,洒落在脸上暖暖的晨曦里。堵车的时候看对面旅客因堵车而生气的样子发笑。笑着对索路的车让路。请买束花,姐姐。从孩子手上买了花。说要小心车辆……孩子。这样提示了他。碰上不守交通规则的公共汽车,很好?继续干……笑着原谅了他们。在红绿灯处看到旁边車里吵架的夫妇,摇下窗玻璃,在十字路口不好吵架,向他们开了玩笑,对方感到奇怪,后两人害羞地笑了,大姐说是他,是他……搥了大哥,大哥忍受着笑颜逐开。停车让过马路的人。上办公楼的电梯里,碰到五楼的学生们,悄声议论说这姐姐很漂亮,如是以前一定会很生气,如果我明天就辞世,这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依此想法也以嬉言亲热地相对说,你们的姐姐也漂亮呀!学生们羞愧地嘻嘻笑着跑了……多可笑呀! 进了办公室也能很好地和忙於工作的职员交流。宽容他们,……指导他们,不再像以前咆哮发威,细心地让他们明了一切,做好应做的一切工作。 下班后回家时在泊车场,给了护车印工五千元小费并向他道了谢。你可别都拿去喝酒啰……哈,玛名,不会啦!含着羞涩表情,双方都笑了。在堵满车的公路上,扭开自已喜欢的歌,不再像以往只是烦躁,心平气和之至。 从哪一天开始至到如今,不再去责备任何东西,碰到的问题都用最温和最好的方法解决。跨越的每秒,每分,以后再也不可能回来的想法,快快乐乐地过着生活。对自已心爱的人,不拖时日表达自已的爱,对不喜欢自已的人,就表示欠意,从人生中抛弃他们,忘了他们。需要原谅的都给予及时的原谅。犯了错误就准备表达欠意,不论大小的错误用笑容去面对,给朋友家人比以前更多的时间,用欢乐度过一生。 想说的已说了,想做的也做了,应该值得爱的表达了爱,应该忘的把它忘了,应该原谅的也原谅了,应该道欠的道欠了。 没有任何牵挂负担,在所有的夜晚轻轻松松地暂时离开紛扰。暂时瞑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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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册里的只言片语》之二(作者:妙姱容  译者:丘文)青年和梦

    根据世界的准则,八岁到卅五岁叫做年青人,这是曾经流览过的。是知识的增长,努力的付出,研发性最得力的年龄段,让杜名研究所得和大家讨论讨论。 有<梦>吗?! 别说謊……想成功并非是梦。梦是自已有一天将成事实的坚强信念,每日生活的前题,每晚入睡前看见的企盼的新的生活。 杜名们的孩子从小都会有梦想,小时玩过的游戏还记得吗?转装做军官,装做医生,当女教师教学,有些该子会玩机器,对画画有兴趣,这些就是孩子们梦想的开始,命运这东西,就在这时候扼杀了众多孩子的梦。 “嘿……准备上补习了!” 等的话音,……久了梦也就幻灭了,从幼儿园到十年级毕业,从学校到补习班,从补习班到学校,年青人的目的只是考取优秀的成织。吔……考试通过后,再也没试可考时,有些年青人不知道要做什么,迷失了方向,有些年轻人不知道自已要成为或想成为什么,也是因了这些因素……不应该呀! 是教师朋友们应该深思的重点。每个年青人自小会有一个独特的禀性,应该给它最佳扶植和鼓励。要培养这从小就有的心愿,成为坚实的梦。学校不应该成为只是教书,只是为了考试的地方。尊循“意志,纪律,学问”的宗旨,要给孩子年青人培养热爰真理的意志,敢於仗义执言,有敢於面对错失的意志。能勇敢地为自已所兴趣的,向着自已的梦想,更加顺利迈进,更具备有探究能力,知识,学会审时度势的教育处所。小时有位老师用籐条教训不会功课的杜名,“记着……打得痛痛,锅子更好……”她说。杜名不再忍受,涕泪满脸说,“不做护锅的,请做园丁吧,老师……”,还忆得曾哭着回了这句话。 现在杜名能见到的从众多的学校出来的孩子们,不像是在大自然花园里,按照本身自然规律艳丽地开放的百花,像是出自同一模型的小锅。像是把梦筑了篱笆。非常伤心,万分遣憾。 算了……如要再继续…… 想成功是每个人的期望,但是要在那个境界达到成功,是很重要的。能夠实现自已的梦才算成功。 因此杜名们就来寻找那失踪多年的梦吧!……首先要做的是自我留意地研究自已,怎么样的工作使自已废寝忘食,神会心融,和自已水乳交融。有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烦心,心情烦闷,突然会想到生活是什么? 花果园的果圃主吗。 会议室中的企业主吗。 溪流畔的作曲家吗。 霓虹灯下的艺术家吗。 有一次杜名就这样问了一个年青人,他不屑地回答,“孩儿只喜欢看电视,有兴趣。我的梦只是想坐在有冷气的房子里看电视剧。” 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梦,进一步稍为学习一点写作的本领,就可能会成为一个著名的Movie Review职业作家。 一个年轻人的梦,不但是为了他个人的一生,对整个世界也很是重要的。杜名有这样的理解。在一生中有意义地活着,最主要是要有一个梦。杜名们的年青人的梦,有时会成为有亿万价值的宝贝。嗯……说来话长…… 让我们找回失去了的梦! 有赞同的人就请记下,让杜名用最好的办法,能力所及帮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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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册里的只言片语》之一(作者:妙姱容 译者:丘文)<尊玛>……杜名

    (注:尊玛<缅语>。女性自谦,有女奴之意。对译应是:旧时汉语女子自称的“妾“或“妾身“) 是的……我叫杜名,一个普通的人。促使亲近熟交的一些朋友,替我改名叫我“新殖民者”,是因为我在正常的贸易界叱咤风云。有时连自已都对自巳,对欺诈竞争对手的不公平,感到内疚。微笑着坑人也有,利用不正当手段去打击经济对手也是有的,做为一个音通人会犯的错。 所以,有时在某个阶段都会自觉形污。失去信心。心烦意燥。要用什么条件去抑制錯误地不断澎脹的貪欲。有的,杜名亲身经历的一生难忘的真实遭遇……。 那段时间杜名在国外留学是工读生,工作地点是一间著名的大旅舘里非常豪华的餐厅,为了五十元美金,要辛辛苦苦地,做到腿肌僵硬,腰干无法转动,要如是艰苦地工作。 “看见吗?……舖着的地氈……这比你们还值钱,客人要呕吐,你来不及去拿垃圾桶时,要用你的双手去承盛。” 在说这种侮辱话的主管面前,低着头含着泪忍受了过来,其实也曾用手承下过二个酒客的呕秽。在洗手间边洗手,边跟着呕吐流泪。 一般普通十人席三围设两位服务员,可贵宾五人席却分派专人服侍。有一天杜名被派在贵宾席服务,三位中年日本商人边喝酒边吃晚餐,经理对我提示,这些人很注重清沽,非常有钱,服务要周到,要用最甜蜜的微笑迎客,做到无微不至,工作完后要站到听不见他们说话声音的距离处,注意着他们。老板们在他们谈生意时,旁边不喜欢有多余的人。 吃喝完毕他们之中有一位痴痴地盯视我,招手要我过去,哦……以不知有何吩咐的心,赶紧走过去,一支手甩在背后微鞠着腰…… “有什么需要吗?……老板……”很文雅礼貌地问…… 他没有任何回应,从裤袋里掏出一叠一百元面额的美钞,这么说; “你今晚能陪我过夜,这钱就是你的。只一晚……天没亮你可以走人,你想说什么?” ………………。 ………………。 当时在我心中滋生的感受,实在难以笔墨传述给我的读者,受到侮辱,生气,伤心之外,对这叠钱的无名贪婪之心,还有多到无从挑明的感触。思虑的另一边叫着,做呀,可以得到很多钱……有谁能知道的想法萌生过……另一边却也说不应该做,谁都不知道自已知道,在一生中每次的回忆,不洁的灵魂会是一次次的恥辱。其实是杜名顷刻的迟疑。但是这一刻钟,对钱的贪婪,人品受侮辱的气愤,无法分辩的痴念,无法明文的內心爆炸的无名火的煎熬。 大约是十五秒。 把低着的头从新昂起……,脸上用最动人的微笑,文雅地回答, “对绅士的关爱,非常感谢!” (从裤袋里掏出那张揉得碎绉了的学生证给他看。)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自食其力的工读大学生,绅士的宝贵的邀约,将会对我的前途,造成众多的影响和阻碍,我无法接受。” 这次改变了脸色的是那位日本老板。像是得到一件珍贵的东西的畅心微笑,后又问…… “你几岁了!” “十九。”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微笑着进入沉思。 买单后,给了杜名二百美元小费,并细声地说。 “我有二个女儿,她们要是有如你的心思,该多好……” 那天晚上,杜名没机会向他祝贺晚安! 久矣! 但是,有时感觉自已的贪欲又彭账时,会回想这段经历,达到抑制的愿望,同时自傲! 心神又一次得到净洁。 尊玛……“杜名”……也。 人生就是…… 和进入拳击赛圈一样,要和自已強壮多的现实社会进行格斗。 有时杜名本身会被它冲击得人仰马剩,伤痕壘壘,浑身血跡,卧身不起。 输了吗……。 不管伤有多重,痛楚难当……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 被击倒不是输,在被击倒后无法爬起来,才真正输了。钱财荣誉受损不是输。从新争取之心幻灭了,那才是真正的输。 因而以一个人来说,所有的财产就是全部损没了,但不能让自信心输掉,因为所有的私有财产中,唯有<自信>心是最可贵的。 就如曾说过的一句话。 人生不管多么困难潦倒……风中成为碎片……重新建设,使之更加美好,永不会迟。 拥着层层伤痕倒下,只要能夠再站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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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綠色槟榔高脚盘)短编之十五 《巨型眼镜蛇<卡佬蛇>》(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他的名字叫丹昌(铁条),父母亲像是为自已的孩子能如铁条般坚硬而起的名字。但是丹昌浪得其名,名不符实,人软如芭蕉叶浸了水。没一样事愿意辛勤地做,更是万分珍惜自身,呼吸都不敢用力,是那种怕喘气过急的人。人们又不能过份责备他,因为他是个天生盲人。两只眼睛帖在眼皮下无法睁眸的人。所以他什么事都做不成也怪不了他,如有人说你丹昌是无所事事的懒汉,他会…… “我不懒,很想工作,可像我这样的盲人,有谁肯给工作。” 丹昌的父母早去世,他被<东芝加底>村头的寺庙主持法师撫养长大,主持法师仙逝之后,丹昌以主持资深徒儿的资格依旧居於庙里,和尚庙有的是多余的斋饭,丹昌就是不工作,早餐晚饭现任主持还是供给的,以前主持法师还曾为他穿袈裟当大沙弥,因每晚偷吃食物,担心他破戒招祸,使之还俗。丹昌就是丹昌,其他外边的工作不做也罢,寺庙里能力所及的什务,他都不肯帮手,如打打扫,添添水,为花树浇浇水等,他能做的都不肯做。 主持法师叫他扫地,他会东一堆四一堆故意畄下垃圾,叫他添水他会故意倒向旁边,叫他帮按摩他会故使全力,这样主持感到不放心,就不使喚他了。主特是喜爱宁静的,因此丹昌更加舒坦。有时主持会…… “丹昌……你住在寺庙里,并非出家人,不应食用施主们给僧侣们佈施的斋品。斋饭斋莱俗人用了是会有罪过的。扫扫平台,挑挑水,劈劈柴,帮做点寺院的什务,吃了才不会犯忌。你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丹昌会回禀…… “弟子怕下十八层地獄,法师。寺庙的什务弟子会尽能力去做!” 低声下气地取得了主持法师的怜悯心。两三天內会表现得较为勤快,后又慢慢原形毕露了。工作中打破水锅,手被刀割破,主持痛惜不再支使他,虽然明知这是丹昌故意的,可他是个盲人呀!不知书识字,又缺常识,父母俩早逝,可怜他是个视觉有缺陷的人,法师永远体谅着他。丹昌眼晴看不见,感觉的灵敏可无出其右者,法师的怜悯心他抓得住,但是丹昌有个可依靠的地方,如果有大小事要他到村里去,是那种<拔脚就跑>之类。 “喂……丹昌,到哥八豆家去,叫他明天来守庙,我要到南村布施会去。” 只要这么一说,丹昌就会毫无误差地直达宇八豆的家。他眼睛盲,可一出生就在这村生活,对村里人和路,住处,都可倒背如流。那一位人的家要走那一条路,要拐几个弯,通过几处角,他都记得。那一家的屋角有酸角树,那条路有洼地,那里有洞,过那个园有土墩,他都知道。主持如这样支使他,就像将龟神放入水中。敏捷到不用说。到乡里村里就不会轻易还回庙,所到之处,所到的人家,都能摆长龙闲谈不休,也因而他才想进村的,有时,主持法师叫他去喚请的人到庙后回去了,他还没回到庙。又得吩咐这人叫丹昌赶快回来。他回来会将在村里的听闻回禀主持。 丹昌非但是本村,就是差遣去别村,他照样乐意去。如送敦聘和尚邀请函,送本庙园产的水果到别村的庙宇去。各庙宇主持法师间有关佛经佛法磋商的文件传递,丹昌会直达不误地送到。就这么来来回回,就可以和该村群众成为深交,只要说丹昌,就无人不觉。 在他没有昼夜之分,深更半夜有紧急差事,他也能去。不要说人,就是妖魔鬼怪,他都豪无怯意。因此对主持法师来说,丹昌成了不可或缺的东西。不管丹昌做不做什务,主持法师只得养着他。庙里他是连络兵,郵差。 (二) 虽然说不做事,但在用得上他的地方,如到村里为人按摩,这也并不是经常,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他的服务,在他需要的时候,对方是花得上钱的人,他愿意为之按摩。就是给再多的钱,他不需要钱时,连头都不会回顾。但在他极需钱时,给少了他不愿跟,最少也得滿足他叫的价。他消费的场所是佛会,庙会,买点车西吃点零食,买条纱笼,买件背心,到电视场去,就是这么简单。 说到电视场,丹昌当然是看不见,但他有听觉,剧情的发展,可以问旁座的人,时而在村里有聚集的闲话圈,他会复述他看过的电视剧剧情。 “记不得片名了,女主角像是某人,男主角是尼特林。尼特林饰演波达都马车夫,女主角到他们城遊玩碰上了,女主角是他喜欢的电影明星,剧情就这么展……” 他说得手舞足蹈,听众目瞪口呆,丹昌眼睛看不见,他的形体动作却逼真传神,传述的说白一字不差,人们当然听得津津有味。 “女主角说什么?噢……像巴巴这样的电影明星,都不如波达都这样的马夫自由自在,快快乐乐。到哪都要面对群众,不容易避开他们,出了名就是不好,嗯……她说的也是事实,像特特莫宇,兰达莱们到我们村来看看,我首先就会跑去看。” “你要用那一只眼睛去看?丹昌呀!” “就用这眼睛像看电视!”他回说。 如果有这样的座谈,他旁边围着一大堆女孩听众,眼睛虽看不见,但他能意识到周边有女孩,因为那些女孩不断地向他提出问题,丹昌趁势模仿电视中的尼特林,魏窦叫的语音声调,一心幻想自己成了主角,有时候会自编一些鬼怪故事开讲。 “昨天晚上背着主持去看电视,夜深了,回庙如果从前门进,怕被主持发觉,绕行小野徑从后门偷进,走野径自然心有恐惧,一路上提高警惕,没想到将近围墙吋,从后面汪……地” “哎哟……” 女孩子们惊吓地叫出声,他可滿意了。为了得到这样的效果,他起先慢条斯理地说着,突地拋出一声汪叫。 “汪地就来拉我的脚,拉脚的手粗租地,尖锐的指甲直陷入我的小腿肉,因此我知道,这是鬼,如果出声呼叫,主持醒了我会挨罚。鬼紧紧抓着我不放,怎样也挣不脱,最后不得而已抽出别在腰间的柴刀砍向鬼手,鬼是跑了那只手却留在我小腿上。我也就……也罢还是靠佛威驱邪吧,我念了三遍佛经把手去掉。” 丹昌会说些有的没的,忖里人认为他来了可以消除寂寞,所以都很是欢迎他的到来,他也明白他的东垃西扯,很受大家的喜欢,有时丹昌会把这边的话拿到那说,那边的话搬到这边讲,做话语贩子。可人们不注意他离间了他们。 “得说说,嗯……当然是不该说的,啊啈啈……昨天,我帮你们冲米,我是做人情,义务的。噢……为他们摘豆的做<莫决得>吃,我会得到功德,只是帮着踩几下橇杠,被杜埃玛看见,昨天从你们家回时,到他家门口,被叫丹昌进来一下,我进去了,你在密岱家帮着踩橇杠我看见,这女人非常利害,看你是个盲人欺负你。我心里不好过就批了她一顿。“,玛密岱听了气得发抖,马上就跑去怼杜埃玛。 “你说利害,我一个月向你借过几次米?” “只是没向我借,到玛泼密敏建市场,你欠了莱钱不还,这不利害吗?这叫什么?” “莫名其妙,啈……客蒂的孩子,从田里捡豆子来,你偷升量。” “算我偷升斗,你到哥达埃田里偷割黑麦豆呢!” 各自拍着掌啯啯地吵个不休,村里长審时審不出的,所有老底子都被揭露出来。杜埃密和玛宻岱吵得沸腾时,丹昌己将咋日帮踩撬杆得到的一盘<莫决得>吃得干净。这是她们自已找的,有时丹昌会参进劝架,这个时候丹昌会……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说的是这样。” 对正在生气的人一边劝说一边脚底摩油开溜了。有时遇到全部尖对他时,丹昌会…… “打呀!你们打我只得挨着,我是个肓人,只靠听说传闻,你们要认真就认真吧!” 人们遇上困难了,丹昌是个盲人,没有文化,该怎么办?! (三) 丹昌虽然会把从村里得到的道听道途说转告主持,但有一件他密而不宣的事,主持当然也不知道,村里也没人知道,知道这事的只有丹昌和哥瓦弟,哥瓦弟是丹昌同村专司杀牛屠猪职业的,他虽是屠户可他妻子全身掛金,压弯躯体。她敢穿金载银,是因为哥瓦弟威望的庇护。一个村可能会有一个坏蛋恶霸,这是常态。那时候有一说有巫女才能建村,丹昌的村变为有坏蛋恶霸才能成村,自村没恶人又怕别村的来欺凌。哥瓦弟是屠户杀生手法自是熟练不说,这区不管做什么只要吩咐一声哥瓦弟就行,而且無论那一村来请他都去,这是他的职业。遊走十村九乡,所有乡村的坏蛋恶人鄀和他相识,因此只要喊一声瓦弟,全村就熄了火。他也很照顾自村,他在,村里从未发生偷牛案,杀人案,强奸案,所以说哥瓦弟有很高的淫威。 丹昌怕这个哥瓦弟,怕不是哥瓦弟对他有所施训,而是那种自然的怯怕,哥瓦弟一叫要按摩,他去得比什么都快,怕是一件,另哥瓦弟给的工资比他人阔气。那一天哥瓦弟想按摩派人去叫丹昌,丹昌吃好饭洗好澡出门到村里去,哥瓦弟的家离庙虽远,丹昌是会去的,庙在村北哥瓦弟家在村南,越过北边的山还要横过溪谷地,不过丹昌并不把溪谷的沙地放在心上。中午炎阳下到来的丹昌,哥瓦弟没有即刻叫他工作,请他喝清茶吃饼干,休息一刻后叫他的妻子玛名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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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晚年,缅华会举春宴。贺猪岁,同侨互祝年禧 《记本州缅华联谊会春宴盛况》(丘文)

    公元二0一九年三月三日下午六时,缅华联谊会假888海珍大酒家大礼堂,举行已亥猪岁二0一九年迎春晚宴。选择内涵丰富的中华各民族的大节日《三月三》(自然那是农历),而且在《发发发》大厅,举行庆祝中华民族传统节日——春节,问同侨祝春贺年,确实是别出心裁,瑰意琦行。 南加州缅华网向各界拜年,祝大家猪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是晚六时海珍大酒家大楼灯火辉煌,富丽堂煌。进门处人群簇拥,骆驿不绝,笔者尾随人龙进入大门,迊面而来的一字福到,一幅对联:上联《平安二字值千金》,下联《和顺一门有百福》。好彩进了千金百福门。到了礼堂內灯火千盞通明,祝福之声满堂,小舞台上背景对对是:《家庭和谐万事兴》,下联为《猪年如意大吉祥》。万事兴大吉祥,滿堂福气蕩漾,亲情澎湃,笔者浸醉在传统节日幸福欢庆的氛围里。今年春宴规模形式比往年特大,福宴山珍海味,齿夾留香。 本会董事,名誉会长向来宾们贺新春,献唱贺年歌 当晚特邀贵宾有:美国联邦众议院议员:趙美心女士。祖籍国驻洛杉矶领事:石俊豪先生。缅甸驻洛杉矶总领事:宇廷佑先生,付领事宇丹盛宇。蒙特利公园市议长:陈赞新先生。圣盖愽市水务局主席:黄泰平先生。我会荣誉会长:陈桂美女士。中华航空公司:石凯文先生,贺伟豪先生。南加州缅甸会(SCBA)会长:旺谬先生。美国缅甸医生协会(BAMA)会长:林秋霖医师。美国缅甸牙医协会会长:尼尼温医师。缅美科学与工程学会(BASES)会长:宇阵柳。加州缅甸公报出版人、编辑:歌凯先生。 左起会长吕良奇先生,董事长许秉正先生,荣誉会长陈桂美女士,联邦众议员赵美心女士,中国驻洛杉矶领事石俊豪先生,缅甸驻洛杉矶总领事宇廷佑先生,蒙特利公园市长陈赞新先生 参加团拜的南加州兄弟团社代表如下:南加州南友联谊会名誉会长:黎天宝先生,夫人。洛城华中校友会会长:张少战先生,夫人。南加州华英校友会:楊建兴先生,夫人。南加州华夏校友会代表:朱奇英先生,梁秀燕女士。南加州客家协会会长:李文泉先生,夫人。南加州中国女中校友会代表:蔡毅忠先生,黄娟娟女士。广东会馆会长:蔡洁仪女士。潮州会馆监事长:方达永先生,夫人。潮州会馆财务组:郑瑞荣先生。福建同乡会会长高元培先生,名誉会长王震先生,泉州联合总会会长葉安利先生。据云尚有澳门,越南,印尼,国内外州同侨参加,当晚全堂五十六席,席无虚位,共计来宾伍百余,演员,舞台工作人员,义工将近六百余位,是历屈春宴席桌最多,参与人数啵表,场面最为热烈沸腾,盛况空前的盛会。 晚会司仪左起:粟丽虹,张少应,王珍珍,曾文武,朱徐佳,许宏发 随着春风隨着优雅的乐音,六位春宴司仪飘逸上台,美女帅哥容光煥发,喜气洋洋,浩浩荡荡一字阵摆开,<发发发>带上六六大顺,这个阵势增添了晚宴无穷的喜气!,此屈干亊会对猪年春宴策划向各界祝贺的真诚,当他们拱手向来宾祝贺新春,句句賀语如春风雨露洒向全堂,宾容们回以万分热忱,经久的掌声。激情沸场中,朱徐佳司仪宣布了祝春晚宴,缅华联谊会猪岁春宴贺岁仪式开始,一阵春雷般的掌声揭开了序幕。 颁发奖学金,左起:委员许宏发,杨灿云,会长吕良奇,董事长许秉正,委员林鸿沛,奖学金赞助人本会荣誉会长陈桂美,委员林秋霖,以及得奖学生 司仪朱徐佳女士在她的开场白中简单地介绍了缅华会年度活动,她说缅华联谊会每年除了举行像今晚的春宴向会众和各界人士拜年外,年中有双亲,年底有敬老会,跨年晚会,希望大家踴跃参加。我会有自已的网站,这些讯息会在网上宣布,希望大家多多上网,今晚摆在桌上有我们《南加州缅华网》的贺年卡,带回家就像带回全年的幸福。 颁发乒乓球优胜奖杯,左起:乒乓球赛主任萧永富理事,颁奖人杜国和董事,以及各组得奖者 今年我们的幸运奖奖品非常丰富,大奖有中华航空公司的洛杉矶/仰光机票。西南航空公司的美国国内来回机。有电视机,礼卡,餐馆礼卷……将在会上由荣誉会长陈桂美女领发奖学金等。同时备有多姿多采,尝心悦目的文娛节目供大家欣赏。现在春意满堂,良辰佳时己到,请瑞狮队进场。 文娱节目 左:夜上海, 右:甜甜小妹 春鼓壘响,瑞狮狂舞,红包纷飞,欢声雷动,吸晴引目,是满堂红的火热开场。会长吕良奇先生在司仪的邀请下飞步登上讲台,吕会长首先表示对贵宾、来宾,在座的朋友们的热烈欢迎,深诚的祝贺,在致词中传达了《缅华联谊会》将组织舞蹈教习组和华语学习班,希望会员子弟和各界朋友参加,支持。为了更好的推广会务,连络各界同侨,我会设有<南加州缅华网>等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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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盆)短篇之十四 《金条多了也会亮》 (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听说大龄处女玛焘要结婚嫁人,整区的人门都感到意外和惊奇。大处女出嫁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奇之事,只是出自玛焘身上才成为奇闻。玛焘的年龄已四十多将近四十五了。玛焘的颜容可以说一般都不如,这也是她成为大处女的原因之一。玛焘皮肤白哲,红润润地,斜眼球,可从侧面看并不有感觉,万一被逼视了自已的眼球似要跟着歪斜。身裁苖条窈窕,火辣出众。 这位玛焘做为大处女具有十足的资格,一个东西放这儿,说又放这儿。放在别处,又说怎么放在这里,这东西太甜,那东西过苦,细细碎碎,拉垃什什,啰啰嗦嗦不算,有事会一问到底,还有善於抬杠。大处女吗有的是时间,利用这闲空串走四方,玛焘还有讲究。 “我们串门不是白费的,能增添知识。区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串门才会知道,关在家屋里,什么消息也不会自行走进门来。” 如同大处女们,说男人的坏话,玛焘没人出其右,心里有没有记掛,只有玛焘本人才知道,口中却…… “大处女只是名字有点难听,人倒是满清闲的,现在如我有了丈夫,啈……为他们做家务,可能连看中国连续剧的时间都被剝夺了。男人就是喜欢佔女人的便冝的东西。看看蜜志的丈夫就知道了。” 如此这般,捜罗区里所有男人的劣蹟,数说个不完。玛焘能说会道,表达生动。以前曾做过合作社的记账员。玛阵瑞的丈夫哥貌礼,脸型尖尖长长,咀吧特大,对这玛焘…… “他一笑,脸就拉向斜角,鼻子下拉向左边,下颚向右扯,就这样他的咀巴被扯大了。” 还学哥貌礼的笑状,像不像当然不得而知,但玛焘斜斜的双眼可真成了倒掛。她的这付醜态,人们在茶余饭后,背地里重演逗趣,喧嚣取乐。 (二) 玛焘有三位同胞,一位大哥,一位妹妹,她是中间的老二。玛焘大哥哥多分家而居,就在本区,妹妹玛布和她在一起。玛布的丈夫丹爽是位爽朗纯洁的小木工。比玛布还能容耐得下玛焘的泼辣蛮横。所以才能和玛焘同居一屋。 玛焘父母辈是乡村有钱人家,卖了乡间的田地走上城市,转行经商致富,父母逝世后玛焘承了遗产,在区里放贷,全身上下塗满<直那卡>檀香过无忧无愁,爽快惬意的生活。同住的玛布的孩子,在她心情爽快时会帮着照顾,烦躁时会把抱着的孩子掷在地上…… “真是的,多坏的孩子,就是怕这些,玛焘才单身自处。” 说了,说是这么说,其实直到现在并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求爱的情话。    “致……玛焘”的一份情书,对这玛焘…… “现代的时兴青年男女都很骚动,在我们的时候正是天真好玩的年龄,长大了自己保持着应有的矜持,所以没人敢来碰玛焘。” 不要以开玩笑的态度对玛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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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綠色槟榔高脚盆)短篇之十三 《记时秒表》(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那个时候在这一带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不单是叫布,彪布,迷隆島村,蜜拍雅村,斑佑,达高,娜云村,北区一带的布纳村,昌辛,那加报村,他的名望都如雷贯耳。一听到<哥马阵>名字谁都不敢举头仰望,他也確有这样的威望。说到他的威望,一般人轻易不敢做不敢想的,他都敢於出手。有血气,顽强。所以在这一带哥马阵闯下了威名。 哥马阵是叫布村民。父辈是富裕的地主。一家单丁。没有成家,一切财产都归他所有。手指头结金的富二代哥马阵,并不在意父母的产业,有多少顷地他根本不知道,有几只牛他也不知,虽然是个单身汉,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也不谙人情世故。 “哥马阵……到哪儿去?”千万别这样和他打招呼。 他会……“我去那里?你要做什么?” “吃过了吗……哥马阵?”这么问,他会“我还没吃你要请我吗。”,大姨妈曾“嘿……马阵,你没想过要成家吗?”问了他,哥马阵却回说:“等一下,我没成家,对你会有麻顽吗?”是这么回驳的。 因此对这个小土豪,虽羡慕他的钱财,却怕他那气势,哪个女人都不敢对他有企盼。哥马阵是一个不顾周边环境的人。 在他的生活中,在他的血液里,隐藏的是<赛船>的事。那个时代赛船最是流行热闹的一种活动。就是这些赛船会,促使哥马阵享誉遐迩。 (二) 在哥马阵叫布村有一艘名叫<老虎>的大赛船。要用专人掌舵的四十船壳,四十七人划的大船。这船如果只是娛乐巡航作秀,可以载上一队鼓锣大乐队。这大船<老虎>参与比赛,曾经使哥马阵和村民赢得盆滿钵滿。<老虎>赢的那场之后,哥马阵对赌船赛就上了瘾。 这时哥马阵最多廾五,卅,敏建场,娇玉场,渺场,西米贡场,之外,还有私下单挑的场,都不肯放过。 “孩儿……马阵,你专去那些船赛,我们年纪也大了,是不也为我们抱孙的事想想” 连做父亲的都得出声的顽固的哥马阵。 “爸妈年纪大了还是要我奉养,不要担心,我去船会也是一种工作,去赛船对爸妈也没什么损失,现在我有能力买马,现在这场如赢了,要给妈送上一钹重的金链。”哥马阵这么一说,做为妈的霖盛婆微笑着。哥马阵要送金练给她呀!说是这么说,瑞翁爷和霖盛婆和赛船赌会并也甩不了关系。伊拉瓦底江中伐船声,锣盘“铿”一声响,人们就会把正在耕作的牛解轭,撂下正拨着的木豆簸箕,都跑去看赛船了。挤进岸边接踵擦肩的人群,为自已喜欢的船喊叫加油,直到声音嘶哑,期间有激动忘形到脱下身上饰品下注的。以前赛船会的赌博曾经盛及一时,疯狂到不只现款押注,所有不动财物都可成为赌资,连“贡辛”<缅语:跳入>全注都玩。所谓“贡辛”,是自已输了,自已所有的房地产都交给对方,只身离开现场。若赢了当然相反,<贡辛>比地对地,牛对牛,房对房的对赌更是残烈的赌法。这赛船赌会和玩牌赌博又不相同,和斗鸡也不一样,不用说男人连女性也会激动,用随身带来的项练,手镯,耳环互赌,畄在家的母牛,母猪,都可成赌本。妇女们当时应是鼓励男人们的一个无形的动力。 哥马阵可不同,哥马阵的赌资夠稳,夠硬,夠狠。最低赌注二千块。那时金价只一百块多些。能跟着用二千块现金下赌的对手并不多。除此之外,哥马阵除在岸上正莊下赌,如果有十分把握,还会在散荘处下注。叫做手尾莊。同时还有双方同意的私注。所以能夠跟上哥马阵的很少。哥马阵的名字也因而噹噹响。说他每赌必赢并不为过,他实在精细得很,说精细是任何人都无法具有哥马阵对赛船的兴趣和深究。这也是他独俱的条件。 (三) 这一带地区没有不置赛船的村乡。每个乡村最少有一艘公有的赛船。有些地区还有私人的船。有名望的大船是上过赛场,羸过名次的,哥马阵所在地叫布村的<老虎>,斑佑村的<登那>,迷隆岛村的<曼加>,礼可村的<扁玛>,那加豹村的<登支>,尊右村的<盛扁>,宇达雅村的<卑戚>,这些赛船都闻名遐迩。其他还很多,这些是哥马阵心仪的大船。是为他赢过场的船。其中,彪布村的<盛那敏>,哥马阵曾押注於它,大家都以为他这次准输无疑,<盛那敏>不像其他拼板船,是用一棵大树独木雕成的独木大舟,造船时寻找上等木材,那是头等要紧的事。敏建区礼英坦集团的<波就>,这只所向无敌的大船是拼板船。<盛那敏>是独木船,故而人们都无意愿押它一边。但是,哥马阵相信<盛那敏>,对划船的船员有信心,<盛那敏>上船练习时,他就详细地跟踪研究过。这场赛事给了哥马阵优厚的胜利。超人的胆识使他饮誉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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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盆)短编之十二《牛皮垫》(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一三四O年,直桑蒙月盈后五日,为告居住在曼德勒所有亲戚得知,我们家的“贝西支达纱“在昨天逝世,为这事,带着我的孙子们,回一趟村子吧,我们大家都悲哀欲绝,一定要回来, 甘达 宇直堆村。 今天清理书架,从旧文件夾掉出一张字条,練习簿纸张折叠的己很旧了,纸张上这一块那一块渍黃的污迹,使我以为是否是妈的泪痕,笔跡是妈的父亲,我的祖父波甘达的字跡。拼写虽然有错,是前辈们习俗的写法,圆圆的字,弯弯的注符,整齐美观。一三四0年的日期,那么定是发生在廿年前的事。不过,在我心中仿佛发生在昨前天。思念祖父和家乡,缠绕这字条内含着的故事,沁入了我的心扉。 那个时候我最多是个三年级小学生,在曼德勒郊区一间小学上课,上课钟刚响不久,妈哭丧着来到学校门口,问校方请了假把我领回家,我当时只是跟着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看见妈哭我也莫名其妙地哭,我至今记得。 “贝西支去世了,爸那边来了信,我们回乡去。” 握着一张圻叠的纸张,泪珠涮涮直流的妈的脸,我呆视着并幼稚地意味到,会有一件什么样的损失发生。我们兄弟姐妹都要回乡了。贝西支去世我混着伤心悲哀,听说要回乡却感到欢喜。那时哪有比回乡更快乐的事。我实在高兴得不得了。 (二) 错乘着<盛温帽>号渡船,我们当天就回到乡下。摩托船靠岸走过热炎炎的沙滩,我们并没有旅途困累的感觉,越过宽阔的沙滩,葱绿花生地迎接了我们,看见在花生地间隔的田种着的玉米,我急步跑向玉缅地,用手触碰刚从梗里冒出的嫩嫩的王米苞,妈就…… “嘿……别碰,还不成熟,要想收一粒玉米苞不是容易的事,农民愿意让果实,却很爱惜幼果。不要採嫩嫩的幼果。” 我也并不是无知到有心要去採嫩嫩的玉米苞,只是想用手摸一摸,那从玉米梗间露出的一丝细须和小玉米苞。在村里我们之所以感到高兴,也就因为能在花生地里,玉米田中自由自在奔跑,还有放牛,现在我们每到假期回乡放牧的外祖父的宝贝贝西支去世了,这么一想我都想哭出声。 “贝西支没了!” 我和妈一进入村,看到的听到的,尽有的亲戚都随着我们。屋前大罗望子树下,看到外祖父用粗布巾包头,吸着玉米叶大烟,平时我们回村爷爷会到村头接,这次看到静肃地坐在长椅上的爷爷,不由悲从中来。 “爷……爷爷!” 我们几个孙儿跑去抱着爷爷,同时听到屋里传来大姨妈的哭声。 “哎哟……贝西支呀……你的朋友都到了,醒来看看,跟着他们到山里去吃嫩细呀!蹦跳嬉耍呀!贝西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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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盆)短篇之十一《绳索界》 (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哥蛟尼在沙面上痛痛快快地坐下,整天在暴日下熬热的沙面,透过半湿的哥蛟尼的半条纱笼热度依然。然而哥蛟尼好像对冷热已失去感觉,从浅红色发丝复盖的耳扇上取下短烟,轻轻松松地吸着,看着每吸一口烟头红焰一闪一闪,想起早上他撒出的网点。 哥蛟尼感到非常满意,不管网中能否带上鱼,有能力撒出这样标准的网点,已显示了做为一个魚翁过硬的基本谋生技能不是吗,因而,哥蛟尼为自已的成绩感到满足。 就是因这样的网络而能网上一条五斤重的<帕鱼>,比他对自已撒出的,圆圆浑浑的网点,更多的欢心,更为高兴的是,现在他撒网的渔场,隔壁茅屋的哥纳桑还不知道。 这渔场是今天早晨他发现的,江边某个地方,鱼蝦结群穴居的一个洞,起初他对这个窟窿并不在意,像他们撒网捕鱼的渔夫,用鱼钩捕鱼的,对邢些幼鲤小蝦不会视之为鱼蝦的。所谓网鱼者的对象是大帕鱼,秋波鱼,野鲛鱼,就是想方设法使它们入网。这样才能符合<网夫>的荣誉。担丁鱼,脂嗜鱼,大鱼好鱼都曾捕获到手才箅是好网手。哥蛟尼不但是优秀网手,也是有经验的老渔夫,都称他为网. 蛟尼。所以,昨天发现的洞穴,今天特去观察了一遍。 (二) 微风轻轻吹拂江面,泛起只能说是细微绉纹的银波,流动着冒起的水泡,这证明小鱼小蝦逆游的现象。然而就在他未曾调转船头的一杀那,一阵跃起的浪花引起了他的注意。轻轻地划着船,拿起渔网,稍微等了一阵,看到水底泛起阵阵微颤的波迹,认为估计没错,这是会捕食同类的肉食大鱼,哥蛟尼确定了自已的观点。 渔网的三份之一放在左肘臂上举高,剩下三份用右手轻握着,后向着荡漾微波的江面唰地抛盖过去。网的周边在水面漂漂亮亮,圆圆浑浑地降落,稍有一段时间,他握着的网头开始颤动,水面上的网页都这么激抖,网里的鱼可能不会是小只的,哥蛟尼有这样的手感。就如所料,近乎五斤重的白白皙皙的帕魚,哥蛟尼网到了。为在网中滾翻挣扎的大帕鱼,不至再度脱网而去,哥蛟尼谨慎小心地操作着,这种鱼非常狡猾灵敏。网格虽然小而密,它们能知道从那个角度可以滑出脱逃,在水里都能长成这么大只的鱼类呵!但这次可是碰上了比它更有能耐经验的哥蛟尼,可怜的大帕鱼只能在船倉里拍拍打滚。哥蛟尼小心地从网里拿出后,丟进船底夾层用木板圧实,船板受到強力的冲闯,几乎快要龟裂,哥蛟尼快速把船撑向沙滩岸,把它交给他妻子玛就,这只鱼就这么走完了。 盼着把这条大鱼放入箩筐,划船带到对岸去卖的玛就归来己有大半天。还不见形影。哥蛟尼当然也并不是专候玛就,这类鱼非常抢市,价钱也好他是知道的,因而他在热热的沙上,舒坦地坐着抽烟,放飞自已的思想,一台錄放机在他脑中突现。他想要一台錄放机己经很久。哥蛟尼脸现微笑了。 要说哥蛟尼想要一台錄放机己久,他们住的地方,有一台錄放机应该是天经地义的需求,哥蛟尼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住的地方是,伊拉瓦底江距两岸都不近的,江中一个小沙洲。叫做是岛,其实是如在伊拉瓦底江中,放置了一块研磨药物用的,圆圆凸凸的小石盘,出现在江面的小岛沙洲。在这小秃洲上,哥蛟尼的小渔家茅屋,哥纳桑的渔家茅屋,只这两幢茅屋。周边四方就是日夜潺潺流淌的宽广的江水,江的两岸在很远的地方。哥纳桑和哥蛟尼一样是个网渔夫。可以说他们是在小沙洲岛上,搭起茅屋同住的命运共同体。 江中沙洲不是固定的,今年出现在这儿,明年可能就不见,水里的物件就是不可能固定。因而他们要跟随在小沙洲的迁移之后,年年不断迁移。岸边的植物会比他们更稳定。他们的小洲不稳固的,有时伊拉瓦底江都不宽宏大量,为他们留有一席之地,有时会把鱼蝦隐藏起来。 今年伊拉瓦底江为他们筑造了适宜居住的这个小島沙洲。因此哥蛟尼和哥纳桑成了茅草屋邻居,交了明友。起初双方还能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互送菜肴,携手同行。相处得很是融洽。是同工作同命运的二家呀!不怕会更贫苦,不怕缺衣断食,贫穷困苦对他们已不是新鲜的东西。 可奇怪的是他们之间都恐忌对方在生活上超过自已,从而双方互相猜忌,不知不觉互抱妒忌之心。哥蛟尼是撒网好手,哥纳桑也可说对伊拉瓦底江滚瓜烂熟的人,会看江水涨落找鱼,<落,举,拉>时知道鱼群在何处,逆流游水鱼类会如何欢游,哥纳桑都知道。但是,不告诉哥蛟尼。哥蛟尼也把他撒网的要诀,诀窍,密而不宣。傍晚撑着小舟到对岸喝酒,又是双双对对。晚上坐在茅屋外的沙上谈天说地,也双双对对。在人群不近水面间隔之处,要有一驾錄放机也是两人的共同心愿。又担心某人率先买了錄放机,也是共同的心病。 就是因为知道这心思,哥蛟尼才急切地想买錄放机,他的妻子玛就不争吵买衣饰吃喝,也只多次吵着要这样的玩物,玛就是连一句哄孩子哼歌都不会哼的,不用说唱歌了。这只是为了向另一茅屋中哥纳桑的妻子玛蚋星炫耀而己,这点哥蛟尼心领意会。也是为了滿足玛就的虚荣心。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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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綠色槟榔高脚盆)短篇之十 《盲崇症》(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我们整区静寂昏黑,有些家尚末入睡,还可见蓄电池,蜡烛的微弱亮光。来往行人己稀少,虽然还不是深夜,没事就没人想出门。 我拿着钥匙准备去关院子篱笆门,走到篱笆大门口,正在挪移两块垫门的断磚,隐约看见院前<北斗>树影下,闪动着一个黑影,我突地惧怕到手脚都发冷,微微向后退缩。 “大姪女!” 从黑影处向我发出的招呼,因为是在暗中,无法详细明辩,但可以意识到是一个矮个子,我紧握着院门观察时,那黑影渐渐向我移近,我警惕地控制自已不致发出惊叫…… “是伯伯,不记得了吗?” 屋里向外泌出的微光,使我辩出了短脖子矮矮笃笃的一位老人家,在幽暗弱光中老人家满头彐白的发丝,穿着破旧褴褛,脖上围了一条旧烂围巾,还有肩上掛着一个大大的掛包袋,老人家和我面对面,他是什么人?我想不起来,可是一种感应我感受到了,是谁?! “波旦克伯伯,大姪女。” “哦!” 我记起来了。在我们有一艘大船的那时,在舰上的撑船工,长年累月和我们的大家不离不弃的,爸爸的亲信左右手。这水,这风,这船和同甘共苦的大船员。 “哥旦克他真诚地想做为一个忠实奴隸,不是爸爸侮辱他的人格,不管你怎么抬举抬举,他这辈子摆脱不了这宿命。” 关于波旦克爸爸经常这么说,是爸爸爱之切的话,重在我耳中响起,小时候船不离码头的日子,抢着背着我,到处送接我们的波旦克。煮饭煮菜是他,撑船张帆是他,上货卸货也是他,長途远航他处,不离爸爸左右,细心照顾的待卫,也是他。现在站在我面前,风尘仆仆,褴褛潦倒,像一个神经病者,我伤心悲痛不己…… “女儿,是谁?呃!哥旦克,那么晚了,你看,来……来,进屋来。嘿,女儿,关上门呀!” 赶忙锁了院门进屋,灯光明亮之下,波旦克更是皓首苍颜,人世沧桑是怎么样蹂躏了他,我很是奇怪,也很同情,尤其想起爸爸。 “哥迎佑离世的消息,我在十天前才听说,我没机会见我恩人最后一面,心里很是难过。” “是的,哥旦克,我们有机会好好地待奉了他,嗯……去世前一,二个月还唸叨,哥旦克不来己久!” 妈妈说着,波旦克立马号啕大哭,伤心的大泪珠,沿着他黑黝粗糙的脸板,泊泊地流滴在上缅甸粗布襯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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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盆》短篇之九 【碉堡】(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从大堤岸这头鳥瞰就会明显地看到那棵巨大的榕树,根深枝茂,绿叶成荫,就像是在说明夲身的年龄。大榕树脚底的<金枪将>旧碉堡的残垣断磚,四处散落,虽然是在堤岸一处窪地,现在已形成一处隆起的小坡,依据这个碉堡,人们给相去不远处的小和尚庙,起了<金枪将>之名,大榕树就是长在金枪将庙西边的碉堡前东角。 大榕树的斜坡下方是一片葱绿的玉黍地,沿着黍地往前继续走去,是一片沙滩。沙滩尽处伊拉瓦底江横在哪,再比这看得更远,就是西岸的敏温山脉和亚隆小村,布滿灰白色小塔群的实阶山画面,将映入眼帘。 这个小地方,伊拉瓦底江上吹送过来的微风徐徐,榕树叶唰唰,浓荫清风,确是一处休闲的好地方。 但是,那个地方很少人去,就是因为这株大榕树,对这榕树人们管叫它<穴恰吆彬>(缅语:上吊榕树之意),在英治时期有一位印度人在此上吊了却终生而名。近期也有一位男士,一位女士上吊,极为恐怖的大榕树,人们忌於靠近,有些傍晚日落时经过大堤,都不敢向大榕树方向瞄,怕看见不祥之物。还有是否真会看见,连着长绳子的人的恐惧心的作祟,因此这个穴恰大榕树处没人无事都不会特意去遊逛。 (二) 其实人们基於恐惧的心理,在这大榕树下,就有不怕邪搭着一间小棚,居住的一位老妪。名叫:杜温。杜温大约己有六十高龄。头发白红混沌,后脑勺结着一小发髻,眼晴不像普通人呈黑色,而是显明的紫黑,鼻樑尖尖高高,两片薄薄的咀唇,肯定不是缅甸族裔。 杜溫这么说…… “我父亲是以前測量官,母亲是果仁志印族,我还保存有父母遗像。” 杜温在大榕树下用棕榈叶搭一间棚子住,有的人说她神经不正常,有人以为她是巫婆,其实差异的是因为众人怯怕的大榕树她不怕而已。 虽然生活潦倒,杜温形象还很是端端正正的,在她的脸上经常涂有厚厚不匀的黄楝液,衣裳虽破旧褴褛,但浆冼得清清洁洁,以前杜温还做过为人浆洗衣服的工作。 杜温居住的棚子里,有一只旧的松木箱,箱里有她的衣服,文件,相片冊,还有她的上了塑料薄膜的身份证。 听到金枪将庙晨时四点的梆声她就起床了,盥洗后就到庙那边扫地,扫地时晨曦经已盈滿人间。和这满盈的曦光,杜温拉着一只棕榈箩筐上了大堤,沿着大堤向北走去,在曼德勒雅达那榜船塢直对面,堤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市摊,到小市摊中的丢弃物堆里,她认为适用的检了放入箩筐,有的人会施舍给她吃的。杜温…… “我不是乞丐,是化缘的,他们布施我就接收,我不会做不该做的事,在我並不缺吃喝,你看,我的袋中有的是钱!” 说着会从她的斜衣袋里掏出用塑料袋包好的钱给人看。 “有时我还买东西给他人吃,一早,我的早餐是一条油条,一杯奶荼。午餐和尚庙供吃。晚餐和我的狗群一齐吃。” 杜温有一群狗,不是她养的,是村里乡间的流浪狗,聚集到和尚庙觅食,杜温见了可怜给饲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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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八 【双股绞金鍊】(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婆卑的年龄已八十多。但并不是那种前世积德,现世眼矇耳背,驼背弯腰之类的老太,是位硕硬健壮,饮食正常的婆婆,记忆乃超強,年轻时期灵敏快捷过人,婆婆的老公波吞山还给婆卑起了一个外号叫<瑞东硬纸>,波吞山已经不在了,时而婆卑想起波吞山时…… “家里人貌吞山逝世早了十年,可惜没逐白头皆老之愿,不是有其他的事想念他,而是因为如他那么爱好零食,想让他享享现代外国进口的饼干。”她会怀念地这么说。 婆卑不至是卒了丈夫,女儿杜杉纳在五十岁时因患有痨病去世,怀念杜杉纳时婆卑会…… “玛杉纳命运不佳,等不到参加孙子的皈依礼,奇怪的病,她到人世不值呀!”这么感叹。 她老人家长寿,命运好,杜杉纳为她生了三个孙子,孙子们为她生了五个曾孙,在婆卑家足有十二位之众。婆卑年岁虽高,可是白哲润洁,能说会道,整村人对她又爱载又尊祟。婆卑呢只要有愿意听的人,会谈今论古,娓娓道来,促使听者眼眶湿润,悲悽动情。 “日佔时期你的父亲纳桑,他家的小牛犊被日本強拉了去,因为可惜曾抱着双脚求情,被打了一记耳光倒地,还一直跟着到村外,一晚都哭不停,谁也劝不了。每到午后就会到那段路边,悲伤地盼着小牛的去路,这情景至今还在我眼里。那时,玛名眉纺机出品粗布制的衣,你母亲玛挨钦喜欢染成蓝色。穿着染了蓝色的衣,天天就去坐在那白皮合欢村下。” 爸妈都在穷困中逝世,自已没机会担养,做为子女的当然泪水汩汩了。 婆卑就是这样的婆卑。 (二) 婆卑的家庭非常富裕,有大约六十畝的地,佔有大园地,大楼屋,私车私人的牛,不用愁吃愁穿,是一家亲自操劳的山村村民。 婆卑的村子叫入水村,所谓入水村就是当伊拉瓦底江涨水时,江水会倒贯淹埋全村,也因而使村子永远翠翠綠綠,欣欣荣荣。在婆卑的园里有芒果树,菠萝蜜树,芭蕉树,多种果树都齐全。园篱一带有矮影树,紫薇花,非常夺目。奇异的是婆卑屋头的棕榈树,这树的树龄也不小,说和婆卑同龄并不为过,结的果串压使树干弯曲,就这一棵棕榈,婆卑有果子吃,有果汁喝,烤棕榈根捶打后,用油渗合着吃时,婆卑会说…… “有一棵棕榈树那是百宝,夏有汁,雨有果,冬有根,嗯,都很有口味,但,婆婆没牙齿只得用牙银磨啰!” 孙子和曾孙们也亲婆卑,之所以亲婆卑是因为她会把他们见不到的过去将来之事,耐心地讲述给这些孙子曾孙听。 “嗯……婆婆小时候,只一造收刈后,就可以似流水般布施。买金,一家农家至少会有廾五钹卅钹的金。婆婆就曾经有过廾五钹的金。去布施或佛会,学校盛会时,婆婆年轻时会穿金载银,身煥金光,孔雀项圈练,虎头手镯,都是婆婆的私蓄。卡道村你们的堂伯祖达阵的母亲,我之上的大姐,她也有金盾串的项鍊。” 婆卑一边掐着念珠…… “嗯,婆婆的母亲叫媚窦。妈有一条两股绞麻线租的金鍊,五钹足金,是用鸳鸯金铺称金的金秤称着做的。这条鍊子我们都没继承到,妈逝世前一年,江水猛涨,涨到婆婆家二楼,只得叠床架屋地住。事情要发生就是巧,妈在那个窗口洗头,鍊子顺着头发掉到水里,再也找不到。嗯,水里全无,陸上一半的话非常对,直到现在妈的双股绞金鍊只呈现在眼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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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七【嚣闹】(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爬上伊拉瓦底江坡不远之处,就会看到这个小村子。在码头前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是小村子和码头的境界。越过大榕树就可到达尘埃滚滚的小村。槟榔摊,没有遮挡的煎饼摊,越过这些可就到了小屋拥挤一堆的住宅区。 在这小区里,比主持家庭的男人更多的是,依付生活的妇女,小孩。这是自然现像。所以,一有新消息很快就得到传播。传播的消息真实内容,会比原先的多,不会少。一个传一个不用隔天,就会传回被数说者的耳中,没有怀疑,值得称赞的是,他们在需要认错时,会勇敢地对自已的话负责认错。不会推卸,从不会装伪。 会猛浪大声地解决问题,互揭旧年隐私,比这更猛烈的话就会述之武力。过两天他们又友好如初。然后又如前互相贷借,又各揭对方隐私。 路边槟榔摊的密埃给丈夫载綠帽的事,能夠送到她丈夫哥波涛的耳中,之所以能迅传是因为他们的房屋紧挨不安全。哥波涛和密埃发生冲突,大家只是围观不见劝架。最后两人精疲力尽了,静下來了,众人也才做鸟獸散各自回家。再三天吧,或再没有新的闻说之前,密埃夫妇互殴的事,在每个人口中长期唾沫四溅。捲烟妇密蒂还不到三十岁已換了三任丈夫的事己不是新闻。 五个家族同住的宇翁貌园楼屋,只一间厕所,不说滿贯已是外溢,原本附佔在疏疏的糞筐的竹片上的块状物,已不是黄色的了。呈了黑紫。苍蝇飞舞,臭气薰天。 四围邻居只得龟息,久了都不敢大气呼吸,敢紧跑去区委处投诉,大人们首先给予警告,忽视。笫二次也如此。第三次一到就赶紧挖土埋了。不是怕那些大人,也不是尊崇,是他们本身都难以呼吸之故。可那臭味并未消失,时而会随着阵风传播。 宇翁貌五家族联合集资,重挖一处糞坑,把一个疏疏的糞坑竹筐丟到坑里,移上用麻袋皮围的遮所,就是一间新厕啰。可就是坑不深,卅多众的负苛也不轻,事后的捨弃物都丢进坑里,不久又满盈了。臭气又散播空间,四邻又向区委上诉,照样,首次二次不理,笫三次令下才搬土埋了。然后,重挖尚未结实的旧坑,挖上的不是泥,不知是什么,泛着腥臊味更是难嗅刺鼻。然而对这宇翁貌厕所十二季节泛臭的事,四邻都能容忍,区委大人们也能接受一个月约二次的上诉,给予心平气和的调解解决。 哥丹蒂的家却是在假日,会搬出两只扩音喇叭筒,摆在门口不停地开播。他工作日是録音机的休息日,他妻子玛雀不懂録音机的开关钮。绿音带是多元的,敦底梭旺,苏温突,颇意珊,什么带子都放。缕续不间断,如有因为噪耳的某位人士,向他屋顶丢了石头,玛雀会拔掉蓄电池的插头…… “嘿……那个短命的,向我家丟石头?因为有才开,怎么样?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密雀,只有一个……。” 喊叫之后又把电池安上。唬一声音又响起,玛雀就是这么粗舌粗唇,可对油头粉脸的丈夫,怕他去讨了小老婆,招呼他时都昵称“关蒂”。 “关蒂呀!今天是你喜爰的油焖猪肉……。” 虽然这么说,事实上是注了水的猪肉,十五钹的肉浮在水面。 三更半夜如果没人出来唬叫不会收场的志梭们的吉他团队,每晚聚集众多的年青人轰轰烈烈地,吉他团一开始人就不断集结,冶铁的登吞又名大鳖,木较的敏丹又名呐敦,无业游民晃悠晃荡的辍学学生叫密吁又名膑高,他们的別号较之正名更是遐迩闻名,广为人知,志梭听说也叫鄂梭。有时他们队会有一位客人到来。 慌慌张张把船急忙靠岸,不洗澡不吃饭,赶忙上岸参与啸吼一曲的尼尼貌又名瓦支,其实为了唱一首歌他要来的道途并不近,要从上马勒村来,父亲是船舵长。他虽是山村小民,但认为缅式八弦琴已过时,每每要渡到有吉他的这边岸,实在也不容易,兴趣当然是动力,另外对吉他队有感情,更甚的是为那位坐在弹吉他砖座上短发的小妹。 “想把亲爱的迎上金殿xxx不过我的一生困难你是知道的xxx捨不得用指尖触碰亲爱的xxx 损伤了美我将遗憾终身xxx来……来……来……呕……一天天就将远隔,差劲的失败的一生xxx”。 唱到这儿鄂梭们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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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六【锅炉居】(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从大堤上鸟瞰,伊拉瓦底江在两岸之间,横着长长地躺在那儿,像条巨蟒蠕蠕而动,翻滚向前。西岸敏温山脉魏岸屹立注视着伊拉瓦底江,江中朝着敏温山麓村子航行的机船,一只,二只,三,四只。 对于哥庆来说,这美丽的风景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坐在合欢树巨根上抽小草烟,哥庆都闭着眼,在他也只有这时间享受清闲,从早就背扛沙袋到现在,刨铲沙堆,装上三辆车,已经连腰都曲了,想着腰就似乎隐隐作疼。 “玛纳珍……玛纳珍,有宇赛抹药吗?拿来给我。” 向在不远处煮饭的妻子求要药罐。 “没空。自已进去找!” 是呀,玛纳珍不也和哥庆一样顶沙袋,哥庆还有抽烟的闲空,玛纳珍却要煮呀,为孩子照理,哥庆把短烟头火压息在合欢树杈,躜进一个园洞里。 眼晴未适应之前是一片黑暗,稍为一段时间才看见里边的情景。 你看,床上被盖还没收拾,衣裳沙笼乱成一团,置放什物的箩筐歪侧一边,那股尿味呛人,哥庆失去寻找宇赛抹药的原意,跨越一切回头出洞口。老大波昔到哪儿去了? “波昔……嘿,波昔!” 向着在江边木堆玩耍的孩群处大声喊叫。 “叫波昔做什么?在那边剝柴皮。” 柴皮是要在从江中把原木拖上岸时抢着剝。当水牛把原木条拖上岸,孩子们就手执短刀追在原木材后,剁剁地剥树柴。只要迟一个钟头就完了,整条原木条就光秃得连一丝都不剩地光滑滑。这江边的孩子会收集树柴皮,漂流木,小藤条圈。他们知道一鍋饭,一餐菜的基本道理。 哥庆无奈只得笫二次躜进园洞,倒翻箩筐后又遂件重拾筐内,喔!找着了宇赛抺药。揭开盖子,用手指往瓶罐中挖, “连底都干净。” 气呼呼把瓶扔向洞口外边,可瓶罐子没有向洞口飞去,炸在了墙上, “咣噹!” (二) 这锅炉口宽九尺,长有十二尺,大家都这么说。不管多长多寬对哥庆他们并不重要,成为一个能住的“家”已非常高兴了, 不然似乎就要躲进鼠鼻山或返回山村去。 他们初搬到这岸边小区时,房租一个月只是五十元,后来涨成一百,而二百,三百慢慢地往上涨。正顾虑以后是否会无休止地涨时,突然小区受令迁移到别的地方。自已靠挑沙袋为生,离不开这片江滩,因此,玛纳珍,哥庆就在这锅炉里筑巢而居。 大鍋炉是在捞沉船时带来的,说是战时被击沉的英国大船,哥庆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知道大锅炉来到江边合欢树下,虽然在这大大圆圆的大锅炉里,一家人拥拥挤挤地倒也非常安全。是一个不管下雨日哂,风吹都不用担心的小铁屋。 一边是坚壁,一边是一人无法直立而过的门,是宜居的小屋,对哥庆来说是神力创造的仙池。 “哥庆……要吃饭了吗?” 玛纳珍边向哥庆问话,一边抽出灶里的柴段在地上擦磨,为更放心还浇了一两滴水,把灭了火的柴片收集放到一只烂箩筐里,然后把筐子移到鍋炉旁。 “吃呀!孩子们呢?” “大概在冲凉吧,我去把他们叫回来,你把饭鍋菜鍋搬移好就行。” 说着说着玛纳珍走向哄哄闹闹,在江中戏水的孩群中,去挑选自已的孩子。江边的孩子无须教练,自已本能就识水性。不管水多急都不会被淹溺。一整天喜欢的时候都可下水,随时可以上岸,从没听说冲错澡而得病的,伊拉瓦底江是他们的大游乐场。 哥庆的家宴开始,天已相当晚,月亮还不知在哪儿,只利用不远之处江岸佛塔的微弱灯光吃饭。 “点蜡烛呀玛珍,这儿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么大的风,别说蜡烛,洋油火炬都点不上,知道吗!真是,孩子们都能这吃。” 玛纳珍啰里啰嗦地说,哥庆安静了。日本鱼的大刺骨只得用手摸着剔去,辣魚肉进了口不敢立即吞下,得用舌寻觅鱼刺。饭后的纳珍收集盘碗勺匙下江边去,伊拉瓦底江对玛纳珍来说是一座洗碗大陶盘。 哥庆靠着大锅炉排列饭粒。月亮己是茫茫,鍋炉居中乃是一片黑喑。 (三) 大鍋炉是长型圆筒,五口人不能铺一蓆同睡。三个孩子佔前半,哥庆他们佔洞口前。 到晚间江边一片寂静,整天吵闹热腾繁忙的人群,机车队,牛车队什么都不见了。附在江岸的摩托小艇,小舢板,在拍拍浪击声中睡着了。在哦哦作响中生活,风并不能进哥庆们的屋里。洞口向着西,刚好顺着风向,别说吹进来,一点都动不到。在一个非常坚固的小铁居,哥庆们做着美梦。 深夜时,哥庆的阵阵鼾声浪般响起,“卡罗“的吸气之后,那个呼出的一连串“卡鲁”之声价天巨响,合欢树上的巨蜥闻声,吓得颤棘了一下。 沉缅于睡梦里不知何故,是什么使他惊嚇,哥庆从噜噜作鼾突地坐起,东张西望,看是黑喑一片,他伸手向地舖下探索,哎呀!好多水,从鍋炉上段直往洞口流。 “嗯……可能老二尿尿了。” 悄声喃喃,脱下湿尿的衣往烂箩抛弃,己不可能再入睡了,尿液没有漏口可出,没出处就意味着这尿该只能廻荡在这里。玛纳珍那边可能也有,试了同样一片湿,这还不使纳珍酲来,哥庆感到匪夷所思。 哥庆没法可想,只好走出鍋炉,一出口就被风儿拥抱,哥庆打了个寒颤。这才使他深深体会到鍋炉的温暖和安全,要是没这鍋炉,他们一家要寄居哪里呢?轻轻快快地在鍋炉里己居住一年多了。从来没有过这么思虑,今晚会有这种思索,自已都感觉異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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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五 【螢火虫】(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看着骑了金色机车飘然远去的钦埃戚的背影,宇山棍深深地哼一声叹了大气。宇山棍的叹息声也许太响,他的岳母玛多睨视了他一眼,不远之处玛多的丈夫哥纳东,故作不知装着抽煙,宇山棍不想和任何一个说话,劲直走回他的房间。 在房间里都是钦埃戚的纱笼,换洗的衣,乱七八糟,东一堆西一簇。以前收拾这些是他心甘情愿,乐意而为,谁让他整天看不厌,看不饱钦埃戚细嫩的脸厐。也曾受过,钦埃戚的宽厚,任劳任怨,体贴的服待,心怀深情,只要钦埃戚提出需求,他手痒到未出声早就想买给他,就是倾家荡产,小埃戚如果想要,大哥马上买,这就买。就是为她这脸疯狂过,现在想起来,羞愧到无地自容。 儿子女儿哭啼着劝阻中,他盲目地向火堆闯去。承受吧大只的螢火虫,宇山棍自喻自责,往床上躺下。 “啊……啧……啧……啧。” 腰间忽地一阵微震,只好慢慢向另一边侧身。他全身酸麻疼痛,想起以前钦埃戚为之按摩舒经,现在别思量玛钦埃戚会为他按摩,连身边都不靠近,自从买了机车,像给钦埃戚在下坡路装上轮子,从没休息的时间。 宇山棍关于钦埃戚并没说什么!只是自责而已。呀!那是自已的咀巴作的孽,不是曾说过,就是倾家荡产吗?!如今他只剩下人一个了,对这人钦埃戚说有老年人的臭味,明目张胆的侮辱,宇山棍眼眶旋着泪冰,席卷着身闭眼回思以前,都不敢相信自已走过的路。 以前当然不是这样。 (二) 宇山棍有五个儿女,年龄已过六十有八,他的儿女没想到老爸会变成这么个样子。之前老爸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照看着。像宠顺一个坏孩子般宠着他。忽然,听说老爸要取钦埃戚的事,大家都哭天抹泪,有害羞的一面,有怕老爸这么大年龄会遇上不幸,老爸的财产会被钦埃戚佔了去!原因多着了。 钦埃戚呢就和宇山棍大儿子的女儿玛底达同龄,大约廾五芳龄,在宇山棍大楼前摆摊卖煎饼,因而能进进出出大楼的小女孩,钦埃戚的父亲哥纳东。年岁不过五十左右,母亲玛多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 哥纳东家可是一个十口大锅人家。整群整族就只靠这小灶煎饼的收入生活,在宇山棍屋后街小巷勉强搭一小茅屋居住,要求在宇山棍门前卖煎饼,出于怜悯心答应了他们。 晨曦初上天尚昏暗,钦埃戚顶着一捆干柴来生火起灶,此时宇山棍握着手杖从大楼出门去晨步, “嘿,小女孩来了!” “到了,伯伯。要去晨步了,回头吃热腾腾的煎饼,会煎好。” 宇山棍晨步回来,钦埃戚会用一个小盘,盛上热热酥酥的煎饼,一小碟酸甜漿送到屋里。宇山棍每天早点就是这酥酥脆脆的煎饼和一杯浓浓苦苦的咖啡,钦埃戚也从不间断送的饼。 宇山棍稍为睡一觉醒来,会到楼外煎饼草棚去坐。和那些来吃煎饼的客人闲谈喝清茶,逗着钦埃戚弟妹们玩,给点零用钱。宇山棍的儿女自母亲去世后,就千般地宠顺着老爸,到哪去吃什么都随他的意,只要老爸开心就行。他们也因有了自已的孩子,自已的工作。因而,没法去注意宇山棍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可为他操心的事。他找着的财物并不少,有屋有地,在宇山棍名下银行户口里有三百万。宇山棍用不着动用银行的一分钱存款,儿女们完完全全供应他的所需,因此宇山棍什么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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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四【捕鳥人】(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他的名叫哥名阵。颧骨外展,薄咀唇,红发,身体壮硕,脚上经常穿一双大鞋。纱笼惯穿至膝上,从不穿上衣会在肩上斜掛一条纱笼。 他的工作是设捕具捕鳥。不是獵人,只是张网捕捉像麻雀,喜鵲之类的小鸟,一捆金马牌的草煙,整天捕鸟的哥名阵,在堤岸一带树影底,都能见到他。 哥名阵住的地方是,曼德勒阿玛垃布拉的一个小区,据说为纪念宫女玛名礼建筑的一座小塔傍的一间小茅屋。哥名阵有三个子女,三个都在一间小学上课,哥名阵的老婆玛夷,在玛哈穆尼佛后长廊卖小鸟,就是哥名阵捕来的鸟。 天一破晓哥名阵挑起网架捕鸟去。玛夷头顶放着鸟的:<北就>竹编篓筐,到大佛长廊去。孩子们上学去。茅屋拉下落地门关了,不用鎖。要到哥名阵家偷东西的贼可能还没有,茅屋里可是空荡荡的。 一早煮一鍋饭家人五口围着吃了,这是一整天的餐食,下午玛夷卖鸟收摊,在竹篓筐里带一小包米回来,分开晚餐和早餐,玛夷烹煮后,跟到哥名阵捕鸟的地方,在土堤一带没有和哥名阵相似的人,故而玛夷很容易就可找到他。到哥名阵处帮着捕鳥。哥名阵的竹篓筐里的鸟只,预计足夠明天的费用,夫妇俩就回家,洗涤后一家人围着吃饭,饭后大家就睡觉了。 他们梦里很多小鸟飞呀飞地,翅膀拍拍响。有时就连哥名阵的打鼾声,玛夷都以为是小鸟们唆哂唆哂的声音。 黑影下哥名阵的小茅屋,响澈着小鸟的鸣咏。 (二) 哥名阵唯有一位朋友,是位真正的好人,在哥名阵张网设诱捕器土堤后庙里寄居的宇都窦。哥名阵称呼他波都。约七十岁左右,有道是人老进庙,波都的孩子们成家之后,有了各自家庭,没有余力照顾波都。不想和任何儿女同住的波都,来到和尚庙。 和尚庙前苦楝树下哥名阵坐着,波都就会到来。探询哥名阵的身世是他的话题,波都不是修禅之人,但能双向照顾,审慎思考,哥名阵的职业不是善人工作,但不会触犯杀戒,从另一角度看是为养家活口。只有哥名阵捕到鸟,家人才能立稳脚。波都对哥名阵可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有时还会请他吃点东西。间或会下意识插手帮做些捕鸟的工作。 “嘿……名阵,网里的鸟已经很多了,拉网呀!” “你……今天还捕不到足数的鸟,到那木棉树叢去呀!” “你的大眼竹篓筐不密要加编几条篾条。”等。 波都对哥名阵的感情,使他不能不为哥名阵操心关怀。哥名阵可看着脖上掛着念珠的波都感觉不好意思,心也痛。有儿有女的为什么忽视父亲过着这样的生活,心里想如果自已有所成就,一定会替波都剃度送入佛门,施建一间庙宇。哥名阵人虽粗犷,心地可是非常慈善。 哥名阵的母亲是位纺织娘,登妈的手工纺品,花纹式样颇有诗意,有艺术价值,曾经一个时期在曼德勒各层官方展会上,登妈的纺织件最是畅销流行。 “登妈的手艺非常好,没有走丝漏线,花式也新颕出众。” “是呀!登妈,我们真想买多点您的手制品,也希望您健康百岁!” 但是登妈并不长寿,在哥名阵斜掛纱笼玩滚铁圈的年龄就与世长辞了,登妈去世时席捲在小纺织机傍,是承接了一位官太太为她女儿特订大婚织品,因赶工受寒这特订纺品还在机上就逝世的。是官太要穿还是她女儿要穿,哥名阵已忘记。哥名阵印像中,妈逝世尚未过七,官太太就到来了,是来讨给妈的订金,订金哪会有,妈已用它买了应用的经线,官太太毫不客气,扯下掛在机上登妈的半成品,连一条丝线也没留下都被拿走。哥名陣登妈留给他的遗产,就是那架躺在哪的纺机。现在这架纺机也没了,建这茅屋时卖了。 哥名阵承继了登妈的仁慈善良的基因。人型虽粗硕,心地仁慈就是他母亲的遗传。每每捕获小鸟,哥名阵会因体惜而心疼,捕了这些小鸟关进竹篓筐,已经勾起他的不忍之心,每天每晚都慎重吩咐他的妻子,不要留有存货,要天天把它卖完。 哥名阵的茅屋里备有小鸟饲料,小鸟饮水用具,他用纯情饲养它们,并没把它们当做是要出售的货品,而是怕它们饿死。时而有一两只小鸟不幸死去,哥名阵可极为伤心,自责不巳。把这些小鸟葬在玛名礼塔边苦楝树下,祈祷祝愿。不管什么情况他们餐桌上绝不会见到鸟肉。 玛夷吗是个女人,自然想煮食死去的小鸟,它已经死了,可哥名阵不准,不准吃。 “吃蔬菜,蕃薯吧,玛夷。别娇养了咀巴,当知逍鸟肉好吃,以后我们就免不了会特意去杀鸟,这些鸟用它们的生命养活了我们,是恩人!” 玛夷睨视着…… “就将成佛的大石头。” (三) “哥名阵,鸟儿不好卖。” 傍着吃饭后抽着煙的哥名阵坐下后说。 “是否放生的少了,鸟价和米价有不同,平时卖了三十多只就可轻易应付,现今不是这样了!” 哥名阵弹了煙灰,整晚发觉玛夷困惑的脸色,筐子中的鸟跳跃着。 “得多少,算多少,玛夷呀!我们也只吃两餐,能卖就卖,短销就放了它们!就像他人一样我们也行善积德。我不想把鸟囚禁多过一天。” 玛夷有点生气,她想说的是吃的问题,他说的是乐善好施。 “这里!哥名涟,我想着一件事!” 遥望玛名礼塔的彩灯,哥名阵静寂地对玛夷的话不作回应。 “和我一齐在佛廊卖东西的玛埃说,餐厅买这鸟,一只五块钱,尽有尽收。” “算了!玛夷。” 这次轮哥名阵生气了,他不能让他捕耒的鸟成为餐厅盘中的肉肴,剖开小鸟胸膛塞上盐投入腾腾的油中炸,哦……哥名阵使劲地摇头。 “这……玛夷,我很爱这些小鸟,为什么?因为它们纯洁,吃殼粒活命的善良纯洁的禽类,为了一口粮牠们陷入我布下的陷阱,我用网络复盖捕捉,牠们在网里惊恐争扎,把牠们关在竹篓筐里一整晚,我都感到难过。但是,明早牠们就会被放生,我这样自我安慰。另外,我一直在想牠们可能飞到哪里去。” “如果有这种想法,就别捕鸟了,一个养不饱我们的大男人,连鸟都捕不到,你有什么其他本领。我一天到晚在佛塔廊卖鸟,唏……我们的孩子,人家吃饭的时间,他们不得吃,唏……你却在发善心,是吗!不捨得杀小鸟就杀了我吧,唏……” 玛夷的话阵阵牵扯着哥名阵的心,玛夷的眼泪和她的心情,哥名阵是了解的。玛夷虽然人穷,心地可非险恶之辈,能知足於现状,也很爰哥名阵,现在她为什么想要杀这些小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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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綠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三 【醜女】(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我们一家怎地失散,我不知道,只知现在肚子非常饿,正在伺机找到食物。我现在到的大路上,除一辆接着一辆奔驰而过的汽车外,没发现任何可吃的东西。不趁机潜进一家家居屋,肯定找不到食物了。 公路两边祟立着的高楼,楼楼坚固安全,自觉无法潜入,正烦心的时候,看见一辆车驶出的大楼园门开着缝,跑着贴近铁栏栅的磚柱,东张西望一阵,发现周围无人影,我放胆地穿过门缝,正准备蹑步走问后廚房…… “汪!……汪!” 哎哟吓死了,我心震动得利害。望向声音来处,呐……呐……好大一只狗!竖起全身毛像一只猛虎,作势向我扑来。只扑到我身旁,它不像我自由。惊吓之下掉头就跑的我,迷了出口的方向。 “巴纳基,叫什么?……去看看。”同说话声一齐,一个男孩突地出现。 “哦……哪里的狗,狗贼进来了!” 说着在我后面吓唬我,此时我看见了出口,奋力跑了出去,大只狗汪汪叫声哄亮地留在那。过份的惊吓,连肚饿的感觉,都忘到云宵外了。还好大只狗是被栓着的,如果不栓着,我现在可能已骨肉分离,残不忍睹了。越过公路另一边,听到同关闸门的声音一齐…… “就是为了防这些流浪狗才要关紧园门。” 这声音我听见了,走不很远处,在一棵巨树影下稍作休息,饿得很!不能就这么呆下去,眺望小街里也都是门禁严秘的大楼。怎么能进得去,喏!我灰心地直向西走来。 唬……你看。是一间餐店。店里坐滿了食客,我为什么早没想到这种店呢?!肓目地潜入有钱人家院子,只落得落泊逃离喘气。连香味都没嗅到。 在店前来回地踱步,不断拍拍地摇尾巴,但并没有任何一位善心好人注意我,他们吃呀喝呀,嘻嘻哈哈狂笑,没人注意我,倒是一件好事,我潜进店里。 啊吧,多香多刺鼻呀,躜进香浓浓的桌底,先尽力享受一阵莱肴的浓郁香味。一切好像极为顺利,发觉没人注意,下定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决心直接闯到厨房去。呃……你看。在这篮子里那么多厨余食物,我饿极口水直从齿缝外流,正准备用前双脚扒下篮子痛快地吃…… “嘿,狗……哎也,好大的胆子,你来抢我们的份儿。” 说着店里的小伙计用棍追着打,脚掌和屁股相触地狂奔,背上挨了一记,尾巴受了一下,中了两棍子。肚子饥饿难挡之外,现在身上多了几处伤,令我极度心灰意懒。 就这样我又续上我的旅程。这次不再走大路拐进了小街,茅屋很是拥挤,莱肴香味也浓,不知是因为饥饿过度,嗅着莱香已感沉醉,决定走进后巷小路寻找能找到食物。 怎样……我太饿了呀!因而,冲进一家人家,顺着香味走进厨房,站立起用咀掀开莱鍋盖,当然不再左顾右盼,急忙地大口吃了,正在好吃,我背后…… “哈……菜锅被狗贼弄翻吃了。追呀!一个在那边堵,这边一个,别让跑了。”嘶喊着围打我,棍子,断磚块像雹雨点落在了我身上。怎么也无法躲闪,一块断磚击中了我的额头,鲜血顿时流淌。很痛我汪汪叫着跑出来,吃了的东西此刻不知到哪里去了。我痛得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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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二 【旅伴】(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宇巴皎眼不转睛地盯视着躺在蓆上奄奄一息闭目忍受煎熬的家人玛英缅,他那牵连着诸多事情的脸部表情,一阵阵抖动的眉头,深重地做着呼吸的玛英缅的痛苦,冲袭了宇巴皎的胸囗。 黑影慢慢地笼罩了他家的茅屋。屋后“达麻树”印度苦楝树上的枯枝黄叶,唰唰地凋萎落地的声音。冬寒季节的冷风带着苦楝叶飘扬。村北木棉叢林中传来一声鳥鳴。 玛英缅不断的咳嗽,转身侧右躺着。 “你很喘吗?玛英缅。” 玛英缅张开眼看了一下,轻微地点头。没有说话。宇巴皎心中难受,走出茅屋外坐,年长月久同甘共苦生活一起的妻子,这是人生最后一刻,他非常明白。在这个时间点玛英缅应该很想见儿女孙子,全都已做了通知,可还不见一个到来。只宇巴皎一人悲伤地跌入回忆之中。 住同村,喝同一条江水,青梅竹马的玛英緬,长发尾,小发髻,青春艳丽过的玛英缅,和丈夫一起收割豆类,除草垦荒,不输须眉的玛英缅。嗅着花生香味,两人至今不分手的玛英缅。时至今日六十多岁,从没为他制造过伤心困扰,难能可贵的好妻子玛英缅。现在可是要和他,和他的生命告别了。 宇巴皎的眼眶一行行热泪潺潺而下。 泪……不这么流泪时日已久,跟我一生煎熬,容颜比年龄更苍老的玛英缅,这时日这岁月我对你的情是纯洁坦荡的,但是,这深情的武器,却对救你性命无能为力,你走好呵……! “哥巴皎……英缅有好些了吗?” 因为声音宇巴咬赶紧擦干眼泪,是屋东玛英缅的朋友玛志珍,她傍宇巴皎坐下…… “点个灯吧,宇巴皎,天已暗下了!” “不想点呀玛志珍,让她在阴暗里吧!” 知道了实际情况之后,玛志珍猛抽着手中的短烟。 “孩子们大概明天就会到吧,她未断气前到来就好,可以给点力。” 玛英缅已不缺什么了。不用给力了。没有承受的能力,一生工作和手从未腕离,所有的力也已使尽。他和玛英缅努力着购置了田地。合力耕耘,収获各类农植物,亏过,盈利过,奋斗过,争取过,为这努力他们付出的年华可少吗!?玛英缅应是精疲力尽了。 宇巴皎不说话默默呆坐着,玛志珍走进屋里点亮油灯。屋里亮光使宇巴皎眼里的黑暗減轻了些。他的脑里想玛英缅逝世的话,后事应如何进行。离乡别井,分处他方的儿子和女儿,能赶得上玛英缅的大殓吗?赶不上也不等了,今晚逝世明天就火殓,等候的时间里他似呼隐隐地看见。 “哥巴皎……英缅不在了。”猛地冲进屋里,握起玛英缅的手尚有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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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盘》短篇之一 【虎】(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现在不做此类事已经久了。说久该已有廾年左右,不做,主要是因为没人做。那时乡村中的人对一种古已有之的习俗遗产,有強烈承继之心,全意珍惜保持,努力地发扬,一村对一村,不认输不服怂,奋力进行比赛。一听说有和尚圆寂仪式会,全区的所有村乡,像是要参加一场赛事,花用整月时间,练习武艺,上城挑选配请最好的能唱唁文歌的女优,巨大的纸糊塑像,为在小展场上逼真地参加展览,付出努力,仪式未举行,村里己热火朝天。 和尚圆寂仪式举行时,“辛吟”(和尚圆寂第二天的停尸房),“达拉”(寿木)和“浪岱支”(停放等待火化和尚尸体的殿堂),另俗称“德郊”(招待棚)等都轰烈烈,同心齐力搭建。圆寂会那一村的武术表演,武步最是漂亮。那一间招待棚的舞娘的唁文曲唱得最动人,那一村最差的褒贬的评论就会成为历史记錄。 在敏建区周围,油灯罩区的和尚圆寂仪式最为热闹,多釆。   (二) 我们的“伯”是烏塔牙村村长。伯父的容貌威严,气宇昂扬,利利落落,敏灵快捷。村里一有事他会用土布披肩扎包了头,坚强威武地站在人群之前。 有和尚圆寂仪式伯父连饭菜都雇不上,约有两百户人家的村,跑南闯北,没得间歇,到练习武术地方…… “魏东们,这次别让我们村的表演差劲,你们在金克和尚圆寂仪式时叠尖顶的动作不美观。“卡亏”形要尽量做到。打击时也要出手整齐。”随意做着指导。 演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把竹子扛在肩上,徐徐摇晃约有三十肘尺高的尖顶阁,脚要踏武步,用手中握着的棍子,打击扛着的竹子。咀巴还得唱武者之歌,节奏不紊。 我们村的武木教练宇埃,练习未开始先行领唱“昆道”(一种歌曲名)基本力量的序曲。 “善男信女和你的徒儿们,对法师的威仪,悲恸欲绝,全境区里的善男信女……连同出家僧众都悲愴……都悲怆……。” 这么唱后,表演的武士们…… “大丈夫……巴达礼礼(道)<击竹声>一举整齐地搁在膝上……(道)。” 唱着用手中棒敲击竹子,然后举上膝头。由膝上又抬到肩上。置上肩后坐着微微晃动尖阁。 “武之始,笫一,站立,整齐地  群立!” 唱着站起,开始了武步行走。起始就把尖阁尽自已所能做筛糠似摆劾,前移后退。手脚肩同时用力,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但这是为村子争光,他们可是非常乐意。 我们这些孩子每晚都去看排练,白天却在家模仿他们的动作,玩得正起劲,碰上大妈就…… “不应玩呀!自家村的法师,身体尚不健康。” 追着就打。那时村里的和尚法师要负教学责任。自已的老师和尚,当然惜之如宝,不能兆示他将圆寂。   (三) 我们的村不只在表演武术颇负盛名,比武术更难的工作,全区无人能做的都能做,就如<玛瑞宇被虎叨的剧情大型广场剧>。 我伯父的堂弟宇温是位翻筋斗高手,两翻三翻不止,在空中还会转身飞翔,不是有和尚圆寂会,我们这些孩子闲闷了,宇温伯伯会在村中大榕树下表演给我们看。 ”宇温……教我们翻筋斗吧。” 我跟妈一样称呼他宇温。像这样当我们撤骄时宇温会…… “这不能教,瑞卜呀!要有训练才成。” 他会这么说。在玛瑞宇被虎叨的剧中,宇温饰演老虎的角色。二十多辆排着的牛车阵,一辆翻过一辆,确实非常吸晴。有时会翻越隔辆走着的或两辆动着的车,使旁观的人提心吊胆,心里痒痒,砰砰跳动。 把一座真实的纺织机摆在牛车阵前头的车上,演释玛瑞宇在纺织的场景的叫波崔蒙,波雀蒙载假发,穿伪乳饰玛瑞宇。一个大男人假扮女人,看上去噱头十足,时而也可怜。 饰老虎的宇溫,用爪子扒玛瑞宇,倒翻筋斗,坐在最后一辆车的两位皇子,只能慌恐地眺望着。 饰皇子的是我大姨妈杜魏志的两个儿子,哥瑞弟和哥魏弟。 “大哥,请注意看,老虎是不是咬玛瑞宇。” “哈……弟弟,大哥不敢看呀,看见淋淋血迹,哥就会心跳加剧!那个也跳!” “心跳加剧,可以了解。<那个>是什么?大哥。” 这时哥瑞弟做出挺起胸,耸耸肩由上而下,由下而上全身颤抖的动作给他看,观众哗地哄场大笑。皇子兄弟在他们的地方随意表白,老虎也时而靠近玛瑞宇,时而远离,翻翻筋斗,触碰一下玛瑞宇,纺织着的玛瑞宇愠恼地拍开老虎的手,期间老虎还向玛瑞宇说情话。观众就阵阵哄笑,想驱散这些入戏的群众都不容易。 这小猾稽戏只有我们村才能上,因为像会翻筋斗的全区唯此一尊。当我村的牛车队敲锣打鼓行进法师圆寂仪式场,场中几乎所有的群众都会围了上来。 老虎宇温炫耀技能,掌声满场。波雀蒙不雇年龄做些不当动作,引得观众嘻嘻哈哈,皇家兄弟各显神通。法师圆寂仪式场烏塔牙村玛瑞宇,被老虎叨的广场戏牛车队成了不可或缺之一。但是……但是离我们村东约两里之距的<卡窦>村,法师和尚圆寂时,各村乡都进入了热烈的武术排练,邀请名舞旦,进入了热火朝天的筹备,唯独我们村却出奇地无所动作。 有虎宇温,波雀蒙,有虎皮戏裝,从来就没想过要去延请一位有名的舞娘。其他村会争先上城邀请名孃,为糊贴大型塑像,开始收集竹子,竹篾,稻草,白灰,纸板,色料。 我们村一如既往,本村舞孃玛别支是唁文歌唱者(舞旦的名叫玛名汝。)玛别支本是乐团后台唱歌的歌手。声音不错。扮丑角的是村里的宇巴锵,宇鲁扬。宇巴锵说以前曾在瑞曼阵貌名剧团跟过班。退团后在村里吹吹锁喇,削削竹篾为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