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日志

  • 诗词歌赋
    赴橫琴觀賞胡淑蘭之景泰藍館藏得句(文/德光)

    . . 名列非遺景泰藍, 方家百代久窮探。 掐絲填釉千金價, 誰個珍藏作美談。 . 书法 一〉周永腾 二〉梅放(中山劉澤蒲) 三〉茂松 四〉何麗嬋 五〉黃玉靈 六〉李錦帆 七〉阮偉生 八〉尤肖松 九〉華程...

  • 诗词歌赋
    海仓工业大通之路,碧海万里情(张瑞真)

    关山万里, 碧空撒万顷, 绿叶丛丛, 婆娑摇曳,果子映映,孩童攀上滑下, 树树皆背筐, 迎着晨曦, 屋房星罗棋布,灯光荧荧, 千顷果实红, 海滩边晶晶亮, 咩咩叫绒绒簇, 麽麽轻轻唤亲情, 米稻酿纯香, 蔻豆应香轻,异域咂赞, 果香酿果香液,盏盏盅盅叙生活, 罐罐瓶瓶送真情, 海仓创业人苍松及集贤和海仓耕耘者们故事,后叙一节接一节. 碧海万里见情谊,...

  • 侨友动态
    同心圆梦新时代   龙腾水舞迎新年——记2024缅联会泼水节嘉年华(文/曾素琼  图/郭子炎)

    厦门市缅甸归侨联谊会以“同心圆梦新时代·龙腾水舞迎新年”为主题的泼水节嘉年华活动,于2024年4月14日上午9时,在华侨大酒店5楼国际会议厅隆重登场。 泼水节是中缅两国共同的传统佳节,举办泼水节嘉年华,不仅承载着胞波们对缅甸第二故乡的眷念,也是延续中缅文化传承与交流的桥梁。来自厦漳泉榕的缅甸归侨、侨眷穿上节日盛装纷至沓来,人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扶老携幼举家赴约。拨冗莅临联欢会现场的领导和嘉宾,有:市侨联党组成员林中英,基层工作部林珍珍;缅甸归侨侨眷、思明区侨联主席吕强;缅甸归侨侨眷、海沧区侨联主席黄秋霞;仰光东方学校董事长、缅南教师协会会长曾圆香;仰光东方学校董事、缅甸华商会董事陈武汉;校委会主任李丽清及澳门特别行政区缅甸福建女师校友林思国等嘉宾;厦门市各归侨联谊会代表,《鹭风报》记者及厦门大学、华侨大学的缅甸华裔留学生。共计330余人共襄盛举。 嘉年华活动现场迎宾处,六位礼仪迎宾员,将榕树枝叶沾着香水泼洒来宾,送上缅甸新年祝福,祝愿大家平安吉祥。久别重逢,欢声笑语沉浸会场每个角落,一片温馨融洽的氛围。 嘉年华由副秘书长周华杰主持。缅联会胡纵衡会长致辞,向莅临活动现场的各位领导、嘉宾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他代表第九届理事会汇报缅联会2023年的主要会务工作,并表示今后将继续凝聚侨心、汇集侨智侨力、维护侨益,更好地为缅甸归侨侨眷及海外华侨华人服务,为厦门经济发展贡献侨界力量。 接着,缅甸延续华文教育的工作者、践行者,仰光东方学校董事长、缅南教师协会会长、仰光福建女师校友会永远会长曾圆香女士。她向泼水节年会的举办表示热烈的祝贺!她激动地说:此次回祖籍国家乡永定省亲,很荣幸受邀参加厦门缅甸归侨联谊会的泼水节嘉年华活动,非常高兴和激动。她给予厦门缅联会高度评价和赞赏,同时感谢厦门市缅联会搭建的桥梁,得以在这个“胞波”温馨之家共度新年! 市侨联党组成员林中英代表市侨联致辞,她向广大缅甸归侨侨眷致以诚挚的节日问候!她说,泼水节活动这一传统节日,是两国文化交流和友好关系的重要体现,承载着中缅两国人民的深厚情谊。希望通过泼水节活动的成功举办,推动中缅文化交流、联谊联络更加深入广泛,共同书写中缅友好交流新篇章! 紧接着,嘉年华活动重头戏拉开序幕,两位华侨大学缅甸华裔留学生帅哥美女主持,13个节目紧凑登场。 缅联会文艺队合唱中缅文歌曲《同侨欢聚》和《愿百花和平开放》。“共同的语言共同的情感,为中缅友谊万古长青贡献力量……”、“中缅友好万岁!”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情感,书写着我们共同的故事。中缅友谊,历久弥坚,如江河奔腾不息,无论风雨雷电,无论艰难困苦,我们的友谊始终如一,愿中缅友谊如百花和平绽放! 缅甸华裔留学生带来的舞蹈特别引人瞩目。厦门大学缅甸华裔留学生的缅甸歌舞《进入山地时》,美丽缅甸,以舞呈现,蕴含着缅甸农业深厚的文化底蕴,世代相传的农耕技艺,让这片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华大缅甸华裔留学生还带来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的《新年雨》。缅甸泼水节期间下雨,俗称“新年雨”,青春靓丽的姑娘,曼妙的舞姿,灵动的双手,在优雅旋律的歌声中,迎来了热闹的泼水节,雨水与泼水交融涤荡着旧年的污垢,万物焕然一新,舞出对新年的喜悦和期盼。 缅联会青委会舞蹈队八位姑娘带来缅甸歌舞《泼圣水洗净吧》。在监事长陈婉映的悉心编排指导下,利用节假日精心排练N次而成,她们身着共同研究设计的明艳缅甸民族服装,伴着欢快的节拍,顿足微步,时而轻翻臂腕、扭腰旋转,独具缅甸文化韵味的舞蹈呈现于现场观众,仿佛带到锣鼓喧天的泼水节日现场;海沧组黄庭瀚及其孙子孙女一起带来的缅语歌曲祖孙传唱,咿呀学语的学唱,彰显缅联会唱缅甸歌、跳缅甸舞后继有人。 缅语歌曲是泼水节中不可或缺的,最能引起同鸣。男声独唱《若不湿身成大姑娘》、《丁将泼水时》及四人小组唱《幸福快乐》,歌声响起,留学生、文艺队一起在舞台上,唱起来、跳起来,彼此问候,彼此祝福,尽情地欢度共同的泼水节。 节目精彩纷呈,闽南语歌曲《甘愿》、《朋友情》,展现了闽南文化的深厚底蕴和人文情感,促进了中缅不同文化的碰撞。葫芦丝独奏《画你》,悠扬婉转的乐声在会场飘荡,令人仿佛置身辽阔的草原。柔力球表演《我敬祖国三杯酒》,柔中有刚,刚柔并济,我们为将迎来的新中国成立75周年,共同敬祖国三杯酒。 伴随着缅甸歌舞《“尤妙”姑娘》,演员们走下舞台,与胞波们载歌载舞全场大联欢,共同欢庆这美好节日,把嘉年华活动推向高潮!歌声与欢笑充满全场,祈愿大家新的一年幸福平安! 嘉年华活动的成功举办,从筹备策划,承上启下,节目安排,每个细节离不开所有参与者的辛勤勠力与付出。在这里,现场工作人员、文艺表演者以及组织者们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力量,为在场的观众呈现一场别开生面的文艺盛宴。众人拾柴火焰高,正是大家的无私奉献与辛勤付出,让嘉年华活动充满了温馨和欢乐,成为了一场归侨侨眷们的欢乐聚会。不仅展示了缅甸文化特色,也促进了侨界之间的交流与合作。缅联会将一如既往,继续齐心协力承办泼水节嘉年华活动,为广大缅甸归侨侨眷提供交流平台,共同为凝聚侨心侨力做出贡献。 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相聚是愉快的,充满激情的,互道珍重,互相祝福,随着活动的圆满结束,我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和美好的回忆离去,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 ....

  • 诗词歌赋
    赞馬英九再访陆吟(林智仁)

    英九携生访陆亲 胞情善意感怀深卢沟重忆倭侵史  軒殿齐恭国父尊血脉相承根不断  脑心拥接意常新绵長福祉需共创  融合神情義值珍 台青访陆融胞情台青訪陆悟解新,经济繁荣景象真。價美质优強引力,邦贤民善触怀深。...

  • 1993年荣获民族文学长篇小说奖 碧篮色甘马育(作者:汝汝意(因瓦)译者:丘文)

    作者序: 我的《碧蓝色甘马育》小说是於一九九二年完成,一九九三年获得民族文化奖的书……。 哦……还记得哟……一九九二/九三年,是我们的黑暗的时代,月,日……。 用粗糙低劣的缅甸制选的,渍黃色的纸,出版一些小书……。 在恐怖的文检监督下,在肆意刪削间隙,我们成为了作家……。 凡是反应缅甸人心中的真实感受的文学作品,或该类作品的作家,都被归类为叛逆文学,叛逆作家。被记录在他们私立的(Black List)黑名冊最前面的我的小说(也许无可奈何),授予了民族文学奖时,有关部门(政府公职人员手下)文化工作者协会,(我不是会员)有责任的人士们,叫我去问了话……。“要不要领文学奖,或要拒领文学奖。”……。 “我写的书,虽然不有<我们的三大任务>的内容,可是我想写的用我的心血写出来的结晶,我们作家文化工作者们都尊为崇高的,无尚荣耀的民族文化奖,我当然要领……。”我这样回答。 在颁奖的仪式上,当时军政府的首席,不只不与我握手,还退了一步。 噢……不管他们怎么愤愤……我与我的读者爱的……我的<碧蓝色甘马育>,现在正准备要用顶好的纸出笫三版了……。 为小说封面花费时间,注入情感去感受,对我这善于吹毛求疵的人,那么宽容相助的哥山宇小弟,<色古英雀萑>和美术家哥哥奈,都非常感激。 汝汝意(因瓦)    ...

  •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宮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八章(完结篇) (四) 到莫兴市见到钦,玛玛支甚至无法认出自已的亲姪女,身心的煎熬,疾病的腐蚀,钦的容颜全失,体力消磨始尽,声若游丝。 看到自已虽千方百计,诬陷欺凌,还原谅了一切,急切赶忙跟来的玛坞支的脸,钦立即愧疚地别过去放声大哭。她不敢再直面她的姑妈。看到自已姪女的遭遇,玛玛支真想嚎啕嘶声大哭,如果做为长辈的自已,也不敛制自已的情感,恐对年轻病入膏肓的病人会更加危及,玛玛支咬紧牙强忍了心中的悲哀,可是,眼眶里的泪是无法控制的,它们直唰唰而下。 “对姑妈施尽各种手段肆意诬赖的这个罪人姪女,不觉痛心,还匆匆赶来这么远的地方啊!”这句她想说的肺腑之言,尽全身之力说出之后,已是气喘吁吁,“暂时别说话,阿钦。姑妈已经到了,不是吗。没什么可担心的。”玛玛支用手中的手帕,轻轻抚拭钦脸上的泪,亲切地说了鼓励的话。但是,钦仿佛无法再忍耐积累在心中的痛楚,“侵犯了姑妈的钦的一切罪过,就想在钦未断气之前,亲自向姑妈恳求原谅,所以给了姑妈的住址,请杜南星发的信。姑妈呀!能得亲口向姑妈恳求原谅赎罪的机会,钦已死可肓目了。” 钦倾全力地说着。玛玛支此时想到不该就这么呆坐在病人的身旁,请同来的旅伴阿嫲在房里陪伴钦,和房东杜南星阿姨到外边,商量聘请莫兴市上可能请到的最好的医生,以最快的办法为钦治病。 聘到了愿意到家行医的一位医生,到家为病人检查,医生以他能力能及的医疗嚣具进行检视后,摇着头示意,玛玛支一阵手脚无措。 “怎么样?大夫。要说的请尽管说。”玛玛支虽是个女流之辈,可是一位俱有现代新知识的女人,为提前知道实况有所准奋,不避违勇敢地提问。 “病已入膏肓,再则病人体力过份虚弱,不可能持久了。”医生将他检视所得病人的病况,老老实实回答了。 “把病人接到仰光就医,可能得有转机吗?大夫。” “当然,要试就试试,尽点人意。那边医具,设备较齐全,而且有专科大医生。” “那么,我能就这样把病人接到仰光去吗?大夫。”玛玛支向医生导取了意见。玛玛支就是抢救不了自已姪女的牲命,也要想尽力法把她带回仰光。希望她和她的小儿子见最后一面。另一点是不想让自巳的姪女丧在这么遥远的地方。 “不能这么带去,恐怕在途中会有困难。“医生说了他的看法。 “那要怎样才能把她带到仰光,大夫。请帮忙想个办法。”玛玛支提出要求。 “要使病人恢复体能,最少要有一个星期的调养进补。” “可以的话,请帮个忙,大夫。药费多寡不成问题,我不会吝惜。” 根据医生的计划安排,请了一位女护士在莫兴照护钦,输液打针,给予了一周的照护医治,钦显然体力有所恢复,玛玛支的看到钦有所转机,马上把钦带回了仰光。...

  •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八章 (三) 宇埃敦出狱的日期愈近,玛玛支耍面对那睡不安眠的夜越多。日间学校的工作,家务事使她身心劳累,忙忙叨叨,当将头贴上枕头,宇埃敦的事情,就一连串闯填了那心灵的空间,这些強势闯入的宇埃敦的事情,和她自己的私隐混合,变成没尽头的烟柱,无边无际杨长而去。 宇埃敦有和两位太太生有的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都还未成年,故而他们还不知道或感受刭,他们的父亲所犯的错误,对他们的前程会有怎样不良的影响。他们不会做深刻的思考。三个孩中有一位女孩,做为一个有前科罪犯的女儿,在她的一生将会有多大的打击,现在还无法估计。想着有关宇埃敦的孩子们充满棘刺的前途,玛玛支在床上,就感到心慌意乱,心律失常。 无法再躺在床上,玛玛支下了床,到那三姐弟熟睡处,整家寂静无声,全家人都已进入梦中,怕打扰了孩子们,她轻轻地掀起蚊帐,蚊帳里甜甜地熟睡着三个对自已前途,尚无能力思索的孩子。一群纯洁稚嫩,无忧无虑而能酣然入梦的孩子。 看着天真无邪睡着的三个孩子,心有看之不饱的感觉。有一股亲昵温馨的享受,这些孩子为什么不成为自己的血肉,心里这么想。其实这些孩子不早就把玛玛支当做是他们的母亲,而亲切相依不是吗!但在不久的将要到来的日子,他们的父亲就要被释放出狱,如果把这几个孩子带走,自已将如何是处,孩子们又将如何生活。宇埃敦将被释放的消息虽然是一件大喜事,会从她身边带走这群孩子,成为了她担心的事。至此玛玛支才发觉,她和这群孩子在情感上,己经深深地重重地綑绑在一起了 。 玛玛支为这几个没了母亲的孩儿的前途,想得太远了。他们的父亲怎样才能培育这几个孩子成人?俗语说“没母亲的孩子,少水的鱼”,想起这句话,玛玛支为孩子们迂思忧远了。心口也感觉闷痛。他们的父亲获释必把孩子还给他……。玛玛支不敢再想下去。轻轻地放下蚊帐走回自已的寝室。 如此宇埃敦的获释日期越是接近,玛玛支的忧患之心也越重。到了寢食难安的地步,人也消瘦了。如和宇埃敦见到面,双方要面对面,她想着那尴尬窘境,就把平时一周日就去送一次牢饭的工作停止了。叫宇旺夫妇带着孩子去。 “爸爸说下一次你们来时”,非要把你们的支支一齐叫来。”貌貌礼抢着坐到她腿上说。玛玛支背脊都发凉。 “是的,支支。下一周如果支支没来,你们也别来,爸爸还这么说。”钦玛都添了一句。玛玛支呆滞了一阵。想宇埃敦是否通过孩子们在牵制自己。 孩子们都离开之后,宇旺像是有事要对自己说,慢慢地靠近身边,又像一时难以啟齿,看到这样的情形,“有事要说吗?宇旺。”玛玛支问。 “是的,玛玛支。法官通知他再过三星期将被释放,在他未出狱之前,想和玛玛支商量一件要做的事,下周一定要请玛玛亲自来一趟,他吩咐我告知玛玛支。”说完了该说的活,宇旺走开,玛玛支为自已单独冷静地思考这件事,回到房间躺在了床上,宇埃敦再过三周从监狱出来,只能暂时让他寄宿在这里,玛玛支自已感到不很妥当和不安全,自巳也无理由迴避和拒绝不管这事。他的儿女和他的一切东西所在的这栋楼,他当然会名正言顺,正正当当地上来,在他未重建他的新家期间,会住在这栋楼里是无可置疑的。 为商量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她在下周一定要来相见的吩咐,使玛玛支无法想像。一个和外界分隔了将近两年的人,会有想到怎样的工作计划商量,宇埃敦是否因为自己四,五周未去送牢饭,所以故弄弦虚,放出假信非得要自己去相见。 在床上孤自一人细思遐想,此时女佣阿姨来到房门口,站在门外“睡着了吗?玛玛支。有封掛号信,刚簽字收下的。”玛玛支回说“没睡,阿姨。拿来吧。”。 信封不是普通信封而是掛了号送出的。一看发信人的住址,并不是自已所熟悉的朋友发的,或是自已曾经到过的地区,“杜南星,莫兴市。”是不是郵差送错,再看收信人的住址并没出错,只好打开信封阅看。开始阅时玛玛支是在矇矇眬胧,昏昏沉沉的状态,看着看着信她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信是一件不在期盼中的信,莫兴市名叫杜南星的一位阿姨,为在她家一位病情非常严重的,流离罹难的钦代写的信。钦在过去的三个月。,病魔缠身被她的丈夫遗弃,没留下任何医疗费就消失了,自己虽然是一个贫穷的老寡妇,对钦却像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姪女般尽力照顾,但是钦的病越来越严重,自已再也无能力支撑她的医药费,对病人用尽一切办法劝问才写成这封信,请尽速前来。把钦的处境写得非常详尽。 读完了信知道一切,玛玛支叫女佣马上准备一切该准备的行旅用品,写了向学校的请假条,对宇旺夫妇吩咐一切该吩咐的事,就在当天晚上坐上车,到自已从来没有到过的莫兴市去。...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八章 (二) 为宇叫旺做了过七齊僧之后,玛玛支重回工作岗位,除了学校的工作,三个孩子,家里的什务管理,还有那个跟着骗拐带份子去的,在他乡異域受着人地生疏的困苦生活的姪女,还需玛玛支竭力地到处打听。可是,连警察和侦探两大部门都无法立即找到线索的事情,只有几个常来常往的朋友,窩在家之外不知该去何处的玛玛支,怎么能夠着实探得任何消息。县刑事法官太太杜钦咪的家,前老同学北区付警察局长太太的家之外,玛玛支可是再没有其他消息来源了。。 “还没新消息,如有姐姐会亲自来告诉你的。”听了杜钦咪的话,转到付警局长太太家盼能有新的信息。“昨天见到侦察组长哥阵瑞夫妇,我记起玛玛支的事问了,玛玛支。好像是在茵礼那边有这消息,他们小组还派人去了。用不着那么担心,一有特别消息,我会亲目来通知。”有了点信息,玛玛支似乎稍为宽了心。然而,一个月,二个月至于三,四个月,长久的时间,没有钦的特别消息,玛玛支一边家务,一边孩子,对探查钦消息的工作似有点松懈怠慢了。心灰意懒了。对给自已亲生父亲和周围亲人带来诸多不幸困挠的姪女,像是彻底痛心疾首了。有了个儿子还那么无法无天,愚味无知,曾因此而怒愤,怒气痛愤过后,又开始为那个女孩伤心欲绝了。为搜查她的消息,又得走出家门,到各处亲朋戚友家走户串门探听,到一无所获回家时己是精疲力竭。 除了积极探听姪女的消息之外,玛玛支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须要认真执行,这不是其他,是在学校做日之时,携带着他的三个儿女,去送牢饭见宇埃敦。孩子们在星期六就会热议隔天要去见父亲的事。所以就是身心微有不适玛玛支都会把孩子们送到他们父亲的面前。对这些命运舛熬的孩子在其他地方不管如何严格管束,一周一次玛玛支一定会全力实现,让他们父子相会。在监狱会客处,他们父子父女的诀话嬉笑,坐在一旁静观的玛玛支,仿佛得到心灵的欢欣享受。监狱的负责人通知会见时限到时,把认为宇埃敦须用的带来的日用品交了,劝说着带孩子们离开。宇埃敦和玛玛支只是“身体健康吗?身心还好!”的客套话外并没有讲其他话题的机会。 就这样日夜交天替,日子漫漫过去,钦的消息无法探得,玛玛支开始放松此事,不像以前那么积极了。 如此对自已毫无惜念,制选了一个又一个困拢难堪的姪女,开始有点失却记掛,生活也过得较为舒畅了。此时又有一件使之烦恼的大事要面对。不是其他是宇埃敦期滿就将获释出狱的事。 最后一期和孩子们去送牢饭见宇埃敦,宇埃敦告诉她,他已靠近获释,请她安排住宿问题。 “哥埃敦已坐了一年监,玛玛支。再约四个多月就可获释。”宇埃敦的话刚落地,玛玛支忽地不知如何理解。宇埃敦的判间期是两年,为什么说只坐一年四个月就可理解。 “哥埃敦的狱期,判的不是两年吗?”玛玛支回问。 “虽然法庭是这么判了,监狱有权对一个犯人的工作表现,品德修养,生活作风优劣的监察,有给你们予减刑的权力。玛玛支。” “哦……还有这样的权力!” “监狱负责机构有权给予犯人滅刑的权利,有减免法庭判刑期的三份之一,比如判了三年间的犯人,有減去一年的杈力。所以,法庭对哥埃敦判了两年,间狱有权高层会减刑三伤之一,故而再过四个月,哥埃敦就可出狱了。玛玛支。” 宇埃敦入监期间,他的一切重担,担负在日己肩上,当宇埃敦释放出狱,关于这些重担包袱,还没考虑如何处置的玛玛支,听到这消息时不知如何给以回答。玛玛支本人从未也没想到哥埃敦会这么快就被释放。玛玛支因而颇感惊奇。 “获释后该做什么?没想好。”宇埃敦像是问玛玛支争求意见般低声嚷嚷。 玛玛支没话可答,只好默然。 “有时候想着如何培养这三个孩子成人,为他们的前程转侧难眠直至天亮,玛玛支。”宇埃敦又一阵伤心的自语感叹。...

  • 一九六0年緬甸文化宮得獎長篇小說 瑪瑪支《大姐》 (作者:八莫旺  譯者:丘文)

    笫八章 (一) 到了實階山脈,瑪瑪支只服待病人三天。老太太想知道的,想交待的大小事情,都一一交代清楚,她身邊保留的細軟和儲蓄都交給了瑪瑪支。宇埃敦的媽媽就這么放心地長眠而去。 以前称呼瑪瑪支是“瑪瑪支”的宇埃敦的母親,在未逝世的三天里,對瑪瑪支改稱“女儿”,也要瑪瑪支稱呼她“媽媽”,為了讓病人能得歡心,瑪瑪支只好尊从地回稱“媽媽”,對瑪瑪支能叫她媽媽,病人似是得到無限的心靈的寬慰。逝世前一天,她交代瑪瑪支,她不在的時候,代為照顧不俏的儿子和三个命運苦熬的小孫子。并且把她嚴實地收藏的一个包包,不让他人發覺悄悄地交給瑪瑪支,包裹里有鐨石卅克拉多与一枚色澤非常好的翡翠,總計時价約五万盾。病人直到呼吸困難彌留的最后時刻,都沒提過有関她媳妇的話題。 在人地生疏无親无故的異地他鄉,雖然是一个婦道人家,也把宇埃敦的母親依俗安葬,安葬后瑪瑪支尚无法立即回鄉,按照一个佛教徒的習俗,過七齊僧儀式后才算告一段落。要等一切完妥,恐難於自已申請的假日内回到家,打了一次電報向服務的学校補了假。同樣為了不便甘白的家人担心,發了一封自已尚會在實階約十天的告慰電報。電報中沒提及宇埃敦母親逝世的事,怕這噩耗傳到宇埃敦耳中。一个沒了工作同時入間獄,為一个不守婦道的妻子受着煎煮的人,瑪瑪支不忍再讓他承受五雷轟頂的不幸。自己回到仰光才慢慢設法告訴他,瑪瑪支做了這樣的決定。 過七齊僧之后的一天,准俻到处瞻仰當地著名佛塔精舍的玛玛支,没有掌握到这机会,齊僧的那天,从仰光来了一通电报,说是实階著事完成之后,赶紧坐飞机回仰光,因为宇叫旺的病况忽然紧急,是宇旺打来的电报。故而在齊僧的当天下午,从实階赶快下曼德勤,隔天急急忙坐飞机回到仰光。 从敏加拉洞机场回到甘白家时,玛玛支的头脑忽地膨胀,热晕,眼晴都花白了。玛玛支赶不上和她哥哥见最后一面,只看见刚经妆饰的宇叫旺的灵堂。续而不得不听闻到,促使宇叫旺伤惙怛悴,忽地撤手人寰的各种情节。 傍晚到来瞻望宇叫旺遗容的亲朋戚友中,县刑事法官太太杜钦咪告诉一玛玛支,玛玛支出门去实階的隔天,钦连续三天去见宇埃敦,为要宇埃敦与她离婚的要求大呼大叫,大吵大闹。宇埃敦在怎么也劝说不了的情况下,答应了她的要求。这是离婚见证人监狱负责人告训她,她才知道,杜钦味对玛玛支说。 “哥埃敦怎么同钦一样没知识。姐姐。”玛玛支责备说。 “不能单方去责备哥埃敦。玛玛支。也看看你姪女的所作所方。” “阿钦做了什么?姐姐。我毫无所知,请详细地说说。”玛玛支急欲知情,谎谎张张地问。 “她和那个貌貌吞暗地里来往,做那暗室欺心之事,玛玛支真个一点也没察觉吗?” 一听完这话玛玛支竖眉瞪眼,知道自己脱不了关系的一件大事无形中发生了,全身发抖了,无法即一时回答杜钦味的提问,只是全心祷佛。 “从哥埃敦手上拿到离婚书,你的姪女马上跟着貌貌吞那个人去了!” “哼,钦跟着那人去了,是吗?姐姐。”玛玛支惊恐地向。 “未跟去前天,还到这几拿走她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因宇旺动作慢还被咆哮了一阵。想要知道当时实情,玛玛支可以亲自问宇旺。” “钦这么做,完全不得法,我得亲自去把她叫回来。”...

  • 一九六0年緬甸文化宮得獎長篇小說 瑪瑪支《大姐》 (作者:八莫陣旺  譯者:丘文)

    笫七章 (四) 多次誣蔑誹謗自己,籍故离家出走的欽,瑪瑪支又得到处尋找。實際上欽有她自已的計謀,故意尋釁离家。瑪瑪支可不知就里。以為是對自已深揣誤會生气出走。到她平時貫去的地方詢問,走遍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卻一无所獲的瑪瑪支開始担心了,可是沒灰心放棄,整整一个星期進行她的尋人工作,可沒尋得欽的任何消息,欽也不見有自動回家的跡像,瑪瑪支開始明白這件事已非自己个人可以遮蓋的了。應該盡快告知宇埃敦,商量是否該報警,她這么想。向校方請了假,安排了去見宇埃敦的日子,可是其間接到一封以瑪瑪支名字拍來的電報。从那儿來的?瑪瑪支膽怯地打開該封電報。 電報是實階山發出的緊急要件:“伯母染急病,瑪瑪支非親自赶來不可,別叫他人同來,別讓貌貌教知道此事”是實階山宇埃敦母親的電報。握著電報紙瑪瑪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瑪瑪支對電報事宜未思考,未采取行動之前,就把欽的事報知宇埃敦,到宇埃敦处去了。見到宇埃敦尚未説明來意,不料宇埃敦早已知道欽离家出走的事。瑪瑪支不知如何理解此事了。 “三天前,欽來過,吵吵閙閙地要我和她离婚。瑪瑪支。也告訴我,她已不和宇与瑪瑪支住在一起了,住在她一位朋友的家。”宇埃敦首先開口對瑪瑪支説。 听到住在她一个朋友的家,瑪瑪支似乎覺得寬心了些,“吵閙著要和我离婚”這句話又促使瑪瑪支費疑所思了,欽為什么要与宇埃敦离婚呢?對欽的內心世界一无所知的瑪瑪支,自然要不明白,要難以想像的了。 “哼……阿欽來要求哥埃敦和她离婚,是嗎?”像是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反問道。 “前瑪瑪支与孩子們來過后,叫她來的那時,説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而且用了要离要休的話。瑪瑪支。看她那次的表情語气,我開始有了疑心。” “我也什么都難以想像,不知如何去理解,哥埃敦。為了欽,不知大家將要再承受多少業罪。” “現在説這些己沒用了,瑪瑪支。所有發生的事都是好事,只有以无邊佛法自找安慰了。還有,宇的健康情況如何?” 不想再續談欽的事,轉而問起他岳父的健康時,瑪瑪支才忽地想起實階山那邊打來的電報。他母親要我不讓她儿子知道。所以瑪瑪支想着該不該告訴宇埃敦,忘了回答他有関他岳父健康的問話。宇埃敦瞟了一眼,對自己的問話沒作回答,心事重重的瑪瑪支,从瑪瑪支專為自已買來的東西里,拿出一盒香烟,打開抽出一支點燃了吸著。 呆待了相當一會,瑪瑪支終於下了決心,从新活現了,“从阿姨那邊今天才來了一道電報,哥埃敦。”説著从她皮包掏出電報紙,交給了哥埃敦。接過瑪瑪丈手中的電報讀后,宇埃敦又嘆了一口大息。 雙方互相理解各自所承受的|困厄,因而都緘默无言了相當時間。各自思考著自己的問題。相當一段時間宇埃敦才把電報伸手還給瑪瑪支。問道:“瑪瑪支有何打算?” “當然要請假跟去才行。哥埃敦。但是,后面欽的問題要怎么安排,到現在還无法決定。” “欽的事就這么放著吧!瑪瑪支。” “能行嗎,哥埃敦。等下會成為不堪听聞的醜事!”...

  • 一九六0年緬甸文化宮得獎長篇小說 瑪瑪支《大姐》 (作者:八英陣旺  譯者:丘文)

    笫七章 (三) 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的保釋申請書,維持下院的判決被駁回。雖然對裝扮如常,不可理喻地生活的他的妻子,沒有什么影響,可對担負起他那些沉重異常的担子包袱的瑪瑪支,已經是精疲力盡,不堪勞累。在宇埃敦未出獄之前,他的妻子儿女,唯有自已尋找工作維持他們的生活,雖然沒有怨气,可對那个脫繮不馴的,難以言訓,不听管束的小妻子,要怎么繼續与之長处下去,卻是一件五勞七傷的事。幼稚无靨的孩子,只要給他們划定必守的紀律,就不會再有后顧之憂。屢屢好言相勸,屢屢不改,用怎樣的紀律法規都无法管束的欽,瑪瑪支己到束手无策的地步了。 在丈夫被拘禁時期,瑪瑪支如果對自己的姪女再度放任,失卻約束。如果不按規紀管束,任其所欲,自由自在的話,可能會把自已當做沒性命的東西,更是无所忌憚,无拘无束,放縱不羈。這層也是需要顧慮的。在自已負起責任期間,對个性本就放縱任性,不做長考的欽,万一做出任何一件意料不到的糗事,責任會完全落在自已的頭上,瑪瑪支對此是不能掉以輕心,不得不从各方面做思考。以前這个姪女尚未成家之時,管教照顧并沒有感到責任的重大,成家后有了一个女儿,反而感到對她管教的困難。无法言教,自已只説了一句,欽卻懟回四、五、十句。所以,瑪瑪支在全家中,不用顧慮担扰最年幼的,反而要為欽煞心費力。 宇埃敦保釋申請被最高法院駁回,全家人陷入无助的氛圍。一天晚上欽深夜才回到家,一个女人如此夜游至深夜,瑪瑪支為不讓病倒床上的宇叫旺听見,悄聲地生气嘮叨指責了幾句,欽認為這是對她的過份管束而厲聲反駁,大呼大叫,不啻宇叫旺連不遠处的鄰居都可听見。不但這樣,還气憤地离家出走,到相熟的一位朋友家住了三、四天。宇旺夫婦去勸説,才跟著回來。回轉之后欽任性地不和瑪瑪支講話。 凡責任都自動扛在頭上,像个用錢買來的奴隸,任勞任怨地為她做事的瑪瑪支,若要欽對她有感恩心,那可是遠之又遠了。她只感到瑪瑪支是个无处不在管束限制自已行動的仇敵。對瑪瑪支以诚挚的心所説所做的一切,都不被視為好意,都和她的認知相反。尤其是限制自已无法隨意外出,為所欲為,欽在這點上對瑪瑪支特為記恨。針對已經不是黃毛少女的自己,如此這般处处束縛,分明是在找自已的茬,她心里就有這樣的想法。實際上她認為這些只是為了限制自己和貌貌吞的自由交往,从中作梗的,瑪瑪支的陰謀。其實,瑪瑪支對欽和貌貌吞的交往并沒有察覺。只是對一个遠离丈夫的年輕少婦,盡情盡責地進行照顧的責任而已。為她避免誤陷歧途,瑪瑪支忍受著常人難忍的冤辱。 不听話而且對自已視若敵人的欽,瑪瑪支慢慢感到无能為力了。對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有所作為的大事,開始進行深刻的思考,始而覺得對這大事不能再像現在袖手旁觀,應該把這事告訴獄中的她的丈夫,由他出面教訓是否會更好?這樣會不會使坐牢的人更加地難受?這成了瑪瑪支深思的問題。再一點从來就沒教訓過自己妻子的人,現下要他出面有可能嗎?如此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的瑪瑪支,遲遲沒法到宇埃敦那邊去。最后由於時久未見到父親的孩子們,“送我們去見爸爸吧,支支。我們想念爸爸!”,為滿足孩子們的要求,也為自己有事相告,在一个周日率著孩子們向大监獄的方向出發了。 宇埃敦顯得消瘦多了。見到久違了的孩子們露出歡快的微笑。可是那个微笑沒有前做為法官時輝煌燦爛,“欽沒來嗎? ”沒看見欽隨來他焦渴地問。宇埃敦的保釋申請被高等法院駁回之后,約一个多月,欽曾三,四次對家人聲稱要去送牢飯,三,四趟出門去,他的丈夫為什么會焦渴地問他的小妻子,因而“平時每周慣叫欽來的,這周因為孩子們想念你,還有,我想告訴你二件事,所以沒叫欽一起,只我們一早來了。”瑪瑪支解釋説。 “哼……欽未曾來過?瑪瑪支。”宇埃敦回説。瑪瑪支明白自己于指縫間被耍了。如果繼續談下去,可能會給宇埃敦造成非常大的紛扰,為轉移話題,瑪瑪支將手中抱著的,最小的孩子貌欽埃,遞給了宇埃敦,“貌欽埃一直要求要見爸爸已久!”瑪瑪支隨口説。欽貌都与貌貌礼姐弟倆親諾地挨近父親旁依偎著,早先還焦渴地問起他小妻子的宇埃敦,現在像是什么都忘記了。他和曠久未見面的孩子們開始有説有笑了。瑪瑪支靜默地在一旁觀看著。對互相隔离的這群父子的境遇感到不幸。 旁觀著他們父子父女群的對話情景,瑪瑪支深思著欽的事情該不該説。希望他幇助教訓他的妻子,反而使他心不安宁,精神受創。不説的話,有一天它會成為自已的過錯,這也使瑪瑪支不能不作考慮。最后在探間時間將結束离開,認為這事不能不説,她宛轉地盡量修飾詞句,使事件比較順耳地把欽的事情傳達給了宇埃敦。 “欽直到現在還不乖,哥埃敦。女孩到現在還不改,照樣尋歡作樂。” 只這么輕描淡寫般説了幾句,對自己妻子十分了解的宇埃敦听了,立即發呆沉默。“欽實在是个大問題,瑪瑪支。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大氣。 “我也盡我所能進行教訓,哥埃敦。可是嫁人成家后,我的話不再听从了。因此,見到哥埃敦順便告訓你,希望你能知情施教。”瑪瑪支心想既已説了,就把最終要求一併都不留底了。 別了宇埃敦走到大牢門口,“糟心呀!瑪瑪支。噢,不教了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宇埃敦懊惱的話,回到家還迴旋在瑪瑪支的耳際。這動物對他的家庭情形,在四面圍墻里,有過深層的懺悔,對他的一切錯誤,現在也才有了悔意,期間可能有痛定思痛的撤底忏悔。 回到家遇見似是也剛回到家的欽,瑪瑪支告訴欽,宇埃敦吩咐要她探間相見,欽對這話不做反應,不説要去也不説不去。曾經對瑪瑪支説了三,四次要去見宇埃敦,對此謊話該不該撤穿問問她,瑪瑪支費疑所思了,耍是因為自己的這么拆穿一問,會不會導至火苖掉入炸葯堆,此后再也不去見宇埃敦。因而只好忍著吞下了。...

  •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七章 (二) 大家从茵雅缅搬到甘白,怎么也寻不到可乘的空隙,钦大约有两星期闷闷地窩在家,有一天当玛玛支上课的中午,钦对病床上的老爸和家人说,要去为宇埃敦送牢饭,托词离家到市中心去。其实,钦对坐监的丈夫已没有多大的情感和关切,就是为了去见搬到甘白后,彼此就失去联系的貌貌吞,来到他市中心的办事楼。见到貌貌吞,她想告诉他,自己现下的情况与和他商量自己的另一想法。 到貌貌吞辦公楼,据员工説貌貌吞因一件要紧的公事到内政部去了。这位像是貌貌吞的秘书的员工给了钦一张椅子,钦只好坐下等候。虽然己经是纯熟的老朋友,钦以前并没到过他的为公楼,今次也凭着他给的名片上的住址,摸索着找来的。 借着等貌貌吞的机会,對用钱如流水的貌貌吞的工作,作了一般的了解,据说每年从国外进口,数以億计价值的各类货物的貌貌吞的办公室,钦没看见实际工作的任何跡像。只见几只櫃厨里掛著的布料和一些陶器样品,种类不很多。钦约等了一个多小时,其间并不见有为了公事或交易事务到来的客户。对此钦感觉有点奇怪。整个办公室有两个聚精会神下着洋棋的职员和一位连广告都不放过地看阅电影什志的小什役,总共才有三人。早先似是职员的一位拿一份缅文报给钦,钦翻来复去地翻阅该报继续等待下去。 在翻阅报纸时,一輛吉普车停在了办公室前,欽向外望了一眼,车里同时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年约廾五、卅的贵气的女人,那女人没下车,下洋棋的兩个中的一位下去相见,那女好像把要做的事吩咐那员工后,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钦就离开了。 那辆车开走之后,貌貌吞亲自驾着他的豪车回到办公室。看到坐在办公室的钦,首先显得奇怪,当钦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哼……什么时候到的,再等会儿。”与钦招呼后进了办公室,与他的两个职员悄声地交代着工作。工作交代完请钦上了他的车,向着一处郊外的小区驶去,到了两人经常毫无忌惮约会的一座园子大楼。貌貌吞问说宇埃敦犯罪坐监的事需要他帮什么?他想知道。 有机會和貌貌吞这样单独相会,钦正感到高兴,突地被這一問,不知该怎样回答而发呆了一阵,自已想说的另一话题,也非常要紧,故而不得不思考话題的排序。 “呵……还有,欽现在还缺用費吗?不管缺不缺,这点小钱做为应急留下吧。”说著貌貌吞递出了十几张十元鈔给钦。然而,钦对那那些钞票并没马上伸手说“我想我们不应永远这么相处下去,哥吞。”开口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没想到这句话会从欽口中说出,貌貌吞惊讶異常,可他立即调整了表情“哥吞却认为和钦这样神神密密,暗里偷情更是有趣,可钦有什么看法,要求,说来听听。”貌貌吞轻佻地漫不经心地说。 貌貌吞这种轻佻的回答,钦自然不高兴,“钦和哥吞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至今虽说还没被人发现,如果这样长久以往,難免会有被发觉的一天,钦非常担心,要是这事被人发现,有損哥吞的人格,对钦来说也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断送了这人生。想着这可怕的结局,每晚都睡不着。”钦将自己内心的恐惧,失眠症的嚴重说了。 “慎慎密密,小心翼翼地安排做的事情,是不容易被旁人发现的,欽。请千万放心,不要多虑。不要过份担心。”对担心重重的钦,用手亲切地揉抚着她的面额,貌貌吞对她说了勸慰的话。 “哥吞不担心,钦可非常担心。这事如果真让旁人知道,钦只有自寻短见的一条路。” “钦如果真的那么担心的话,说不用担心也没用了,那么钦想怎么办?坦坦白白的说吧!” “可能的话,钦只是想光明正大,坦然自若相处一起,还有不想拖延时间,要快刀砍乱麻尽速解决。” “哥埃敦还在,怎么能夠光明正大,坦然自若地相处,钦应该想想再说,等下被用偷妻的条例告上法庭,不但要丢臉现眼,说不定还会坐牢入监哦” “哥埃敦还健在的事,和哥吞没有任何关系,主要是钦的事,这事只要钱清清楚楚,不留瓜葛解决掉不就行了,不是吗?”...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七章 (一) 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受贿案,法院对之进行了大约一年多的審查,判决受贿案成立,苦狱二年。从向上层法院入呈上诉到留在外边的妻儿等的一大堆责任,完完全全如山压顶堆到了玛玛支的头上。对这些责任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玛玛支,就是压断脖子也只得承受。 在法院未对宇埃敦下判决之前约一个月,听到儿子的消息,在实階山修禅的母亲,赶回了仰光。但是,在茵雅缅住了一个月,看不过媳妇的靡糜生活,多说了几句提醒的活,婆媳间终于发生了一场争吵,不再等几子案件的完结,就回实階山去了。老太婆怕与媳妇间发生的事,再次伤害到儿子和玛玛支的心,并没有告知他们。只是把应该吩咐的事向玛玛支交代后,就离开了。这场婆媳争吵的实况是在老太婆离开后三天,宇旺夫妇悄悄地告诉了玛玛支,玛玛支伤心欲绝。丈夫遇难对与父母无差别的婆婆,还这么吵闹着使她无法留在家,玛玛支非常生气。以一个前辈应该有的责任,为此事诘问了钦,并指责教悔了她。钦抗辩说,她们婆媳间的事,不相干的人,该插手干预吗?对玛玛支的教训逐句反驳,引起姑姪两人的又一场争吵。 丈夫坐监之后,好似没什么烦恼,照常打扮的花枝招展,交往不变。甚至应该向上诉法庭,为丈夫递呈上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只玛玛支和律师商量安排一切。要付给的剩余律师费三千的责任,也落在了玛玛支肩上,为此,玛玛支只好尽快把茵雅缅的汽车变卖,为卖汽车的事,还和钦吵了一阵。钦坚持不卖汽车,玛玛支摆出不卖汽车不行的理由,从律师费到法院的各项什费,详情细述给钦知道,但是,钦还是坚决反对,玛玛支只好不再理会钦,強行将汽车卖了。如果自已需要,必需用一万买入的车,现在只得八千盾。这卖车所得八千盾,付了律师费三千,剩余的五千玛玛支不敢交给车主钦,结结实实地掌控在自己手里。卖了自己的车却不把卖车的钱交给自己,玛玛支有什么杈力掌握这笔钱,钦又大吵大闹,大兴问罪。在宇埃敦未出狱之前,必要和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共同生活,培养照顾的长远生计,有着这些远虑的玛玛支,当然不敢把五千盾交给钦。钱给了她的话,她将不会考虑前后左右,不顾一切地注入酒席,赌局,这是早就想像得到的结果,所以,玛玛支才坚决地掌控了这笔钱。 讨不到卖车款,钦激热地争吵着,要玛玛支赎回当初请律师时,做为信物典当的她的金纽扣。工作多心又烦的玛玛玛支,不胜其烦只好把手中仅有的五千盾中,挪出连本带息一千七百赎回纽子还了她。余有的三千多再也不能有所损缺了。 卖了汽车后应该还的债,应该给的都清理了,把茵雅缅这栋楼还给了房东,玛玛支计划着要勉为其难地,承担起宇埃敦的一切责任,钦和三个孩子必须要搬到甘白,为了要宇旺夫妇寻找新的工作,玛玛支心有不忍地开了口。宇旺夫妇是在宇埃敦第一任太太汝汝逝世,就来服持宇埃敦父子的帮佣。现在要他们另外去找工作,听了后两人都悲伤地嚎啕大哭。因此玛玛支只好把自已责任的重大告诉了他们,最后,他们说不舍离开孩子们,只要允许他们跟到甘白,给两餐饭吃,不要玛玛支一分钱月薪。玛玛支也只得把和宇埃敦同籐同架的一切,都同时顶在了头上。 宇埃敦入狱后从茵雅缅搬到甘白的群体,大家在玛玛支的关怀下,过得还快快乐乐,唯钦一个例外。曾经一度脱离了玛玛支的管束,自已有了家庭,成了该家的女皇,现在又回到以前的原点,不可能再过像前段时期般的生活。想像着自已也和坐监牢的丈夫一样受到软禁。虽然是回归原来的环境,但是现在对她却成了新的,无论如何都无法适应的一切。在茵雅缅家钦是太上皇,是至上的统治者。我行我素,不曾受过任何人的管束。做丈夫的从未对自已评说过好坏。如此在茵雅缅家的百无禁忌,无规无纪的生活,来到无处不严谨,循规蹈矩的甘白的环境,就成了远离水的鱼类。 曾经生活在自已家庭的一个女人,没有什么比低头下气地,再度寄居他人屋簷下更为尴尬的事了。违法乱纪,放荡贯了的钦,日愈一日感觉到,生活在玛玛支严格的纪律中的室恩。处女时期虽然可听从姑姑的训育,结了婚成了家之后,她连一句话都无法入耳,也就是这种任性,钦才对玛玛支进行违抗。在各种条件不合的情况下,跟着回到甘白,再次进入玛玛支的管辖范围,为摆脱这个处境,钦不得不另寻出路。在寻找出路的过程,她艰苦地熬过了无数失眠的夜晚。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六章 (四) 就这么在審查宇埃敦案件的弥时漫长的—年多时间内,玛玛支除了学校的工作,还含辛茹苦地担负起两个大家庭的重责。两户大家庭之中,甘白家不造成大的压力,茵雅缅一家可要煞尽心力,甘白家有因为高血压症而不时会闹头昏的宇叫旺需要照顾外,一切家务都可交代给家佣老妈。茵雅缅家有三个孩子,连钦都得管束,于玛玛支来说,是件艰巨的工作。三个小孩她为他们制定了守规,严格的生活秩序。对孩子们并不造成不便。只有怎么也无法控制的钦,玛玛支最是烦忧焦虑。 为了自己屡犯错误,而至于被捕的入狱的丈夫,钦从未有过担心,还是那样轻轻松松,苦无其事,不忘她的社交往来,前途就将如何,没做深思,没有焦急,和以前做丈夫的未犯法时那样,打扮得漂漂亮亮,在玛玛支上学的上午,她也离家外出了。 自已没得空闲,身负繁多工作的玛玛支,在自己无暇顾及,乘隙偷偷外出寻乐的事,玛玛支自是无法马上发现。宇埃敦仅剩的半薪掌控在自已手中,钦还时而买些值钱的东西回家,对此也没发觉过问,全被忽畧了。钦能买些价值不斐的东西,钱从那里来?赌博花费的钱是谁在供应?一早张开双眼到夜晚闭眼,不断和各阶层各种人物接触的玛玛支。对和一般老年人相比较,与年轻人类比,应该到懂得自我管束年龄的钦,自是无法如襁褓中的婴儿步步照护。 吃过人肉的老虎,贯于游走在村落周围。有这么一句俗语。丈夫未曾被刑拘之前,习惯了放纵浪费,花花无控的交游生活,对这种生活,钦已沉迷不舍,自我毫无管束,任意放纵而越陷越深,至于无法抗拒。在这样的环境里,钦和名叫貌貌的人重遇,这次重新相见,钦是一个饥渴的人。地的背景是丈夫入狱,但是貌貌吞还是像以前有洋楼有汽车,银行有存款,有支票,百十额钞票四,五张,经常放在口袋里。 宇埃敦被捕后约十个月,舒在一个赌局,无预期和貌貌吞相遇,那时正是钦处于用钱拮据时候,也因为丈夫犯法被捕而自卑感沉重之时,在这种情况下,貌貌吞以一个良友的身份,非常同情她的境遇,希望能得有帮忙的机会,任何时间都请开口,需要的任何帮助都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百元钞出示给钦看,硬把五张百元塞给钦。首先钦还作状推托,最后高高兴兴地接受了。自从丈夫入狱就再也没见过百元钞面额的钦,接到貌貌吞的五张百元钞,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但花一个一年出卖进口执照,有十万,十五万得益收入的钱,这五百一千,算不了什么,钦对此并不了解。专找碰上闲难的有夫之妇,像现在这样用金钱诱惑的貌貌吞的为人品格,浪子野心,钦当然也无所知。钦知道的只是,在自己费用拮据时,爽快地拿出五百元帮助的貌貌吞是位大好的贵人。 五张百元钞只是开始,此后不久不久和貌貌吞有了约会。貌貌吞约她一齐看电影,约赴舞会也好,兴高采烈地从不拒绝。貌貌吞买送的奢侈品照收不误,对他人的给小女儿或送点像现在这么舍钱,引以奢华,慢慢诱导进入他的圈夸,达到他毫无忌惮无恥的目的,钦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墜入其间,也因与貌貌吞这样不正当的交往,至于丈夫必送的牢饭都没法按时送,对丈夫家逐渐失去了重视。开始玩忽轻视对丈夫该负的责任。自己的丈夫今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场,还不就是为了自己,她早把些往事完全忘却了。钦己和便中的母蛆虫无異。。 自己诱导到自己设下的圈套栅栏的,自己想骑的小母象,—步走入了柵门,熟练的训象师对这野性未尽的小母象,慢慢使其驯服后,就可任其驱驶,无恥的貌貌吞诱使钦走上自已舖没的歧途,想着完成自己的妄图。 “哥埃敦这个人,连自已太太孩子的体面都不顾,做出这样的事,使钦不应该像现下遇到这样困境,不应该如此自卑而陷入这种逆境中。”我哥吞如果取得像钦这么漂亮的的妻子,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无聊之徒的谄溲之言。从底线入手开始做功夫。 钦虽然嫁了丈夫,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自我思考分析的能力。和父亲姑妈相处时,是一个小孩般生活,嫁了丈夫也没差别地像个受宠的孩子无忧无愁,不知所以地生活,所以对貌貌吞对自己有所企图而诬蔑自己丈夫的谄谀之言,毫无分析能力,反而对丈夫产生误会,增加了对貌貌吞的好感。 貌貌吞在这种事情上有着超人的经验。自已射出去箭对钦这个箭靶刺入多深,马上就己测明在心。用这种方法他对大夫入狱的钦,一箭又一箭不断射向她的要害,最后,自卑感深的钦:“请可怜钦,哥吞呀!”说着这句话完完全全跌跪在虎口之下前。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六章 (三) 宇埃敦是在他的办公室,突然被捕,送到了仰光监狱,这消息由刑事法官太太杜钦咪,坐车赶到学校来通知的。突地听到这消息,玛玛支起先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来报讯的是县刑事法官太太本人,不可能会有差错。 “哥哥在他办公室一听到这消息,就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我还到过茵雅缅家,想告知钦,说钦从中午出门,直到现在还没回家,只好赶来这儿告诉你。”说罢杜钦咪转头走了。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突发紧急的事件,慌了手脚的玛玛支,不知该从何下手,做什么事,呆滞发楞了一阵。 一醒过来,玛玛支用学校的电话叫了出租车,为了通知这消息,和事后应该如何应对,商量安排一切事先应做的事,来不及去报知自已的长兄。径到茵雅缅家,钦未回来,没把这消息告诉宇旺夫妇之前,耐心地等待半个钟头,半个钟头之后亦不见影子,玛玛支只好又租了車,按钦平时惯去的朋友家,逐家巡访寻找。上上下下找了几家后,下午六时天相当昏暗了,才看见输了赌的钦,迷蒙地坐在一家赌局里。是一件不宜在大庭广众间说的事,故而玛玛支对钦说有要紧事相告,要她暂时跟到外边,钦可是千万个不愿意,心不甘情不愿勉强地跟着,在自已输牌的时候为什么要找来?还发了小姐皮气。玛玛支把所发生的事告诉她,才目瞪口呆,慌了心神。可她根本不知,该为被捕的丈夫做些什么。 坐着玛玛支租来的车回茵雅缅,””那么,用贪污条例逮捕哥哥,哥哥可是真的犯了贪污吗?“钦对自己的丈夫会因贪污而被埔的事,没办法联想和理解提出的问题,“你丈夫有没有真的贪污受贿,只有你才最明白,怎么会反而来问我”玛玛支不耐烦地怼了回去。“哥哥会贪污受贿,怎么也不可能。姑姑。”对家庭内情也好,对钱财经济来源也好,任何一件事都不上心的钦,说了对案件的看法。明早要为宇埃敦送牢饭会面时,才讨论一些应该准备的事,如聘请律师等,想着想着就不再答钦的问题了。 到茵雅缅已相当晚,玛玛支还无法回家,有关宇埃敦的案仵,必要预先筹惜的重要环节,还得畄下和钦商议。说是要和钦商量,钦却什么也无所知,因而也得不到什么麽结果。自己慎重地探提出的意见,钦呆若木鸡坐在那不回一句话。那平时早就见到父亲回到家的,钦玛都和貌貌礼姐弟俩,今日夜深了还不见爸爸回来,在他们周边浇圈等着机会问,“爸爸呢?小妈。”钦玛都哭丧看脸问钦,丈夫被捕自已不知要如何解救的钦,此时生气地“你们的爸爸死了!”大声烦躁地喊了他们。两个动年小孩以为真的,放声大哭了。玛玛支劝慰了钦,回头去安抚劝慰两个哭泣的孩子,把孩子们交待给保姆,接着无奈地回甘白家去了。 到了甘白,将宇埃敦波捕的消息,向宇叫旺报告了事件的详情,父女姑姪商量到深夜,宇叫旺虽是位退休县刑事法官,自已本人或和自己亲近的朋友,没人遭受过这种纠缠,对自已女婿身索囹圄的,只能照法律法条解说,其他并不得要领。所以去送牢饭时要,要宁静慎重讨论的,聘请律师,申请保释,宇埃敦在监牢期间,茵雅缅家的生活问题,都落在了玛玛支的肩上,除了玛玛支能诚恳真心地做这件事外,其他再也找不到笫二人了。做为宇埃敦妻子的钦,完全是位蒙昧无知者。 玛玛支负责的工作可是又多又繁重,一边是学校和甘白家的任务,除此之外又兼负起茵雅缅家的全部责任,宇埃敦的案件的有关事情,法院和律师楼之间匆促来往。如此繁多的工作中,学校和甘白家已有固定的规律,有各自明析的分工,所以并不会造成巨大的压力。茵雅缅和宇埃敦的案件方面就遇上了众多的困难。宇埃敦被捕开始,只能享有政府供给的半数月薪,己不符茵雅缅家的支出费用,因而钦没经过商量就解顾了媬姆,宇旺夫妇和汽车司机在司法案件未结束之前,希望他们只领三份之一的薪水,玛玛支晓以不幸事件的发生,得到了大家心甘情愿的合作。就这样将茵雅缅家的开支,应节俭的紧缩节省,把经济掌控在自已手里,达到用仅有的一半多点薪水,安定了茵雅缅生活的目的。使之不致遭遇倾家的窘境。然而在为宇埃敦聘顾律师费用方面就碰到很大的困难。因为宇埃敦再也没有半文余款可用来付律师事。可用来变卖典当的有价值的财物,也已完全不在手上。至此玛玛支才完全明白了,为何宇埃会淪落到成为受贿贪污犯的原因。 和钦一齐申请送牢饭见了宇埃敦,说为付律师费,只好变卖现有的汽车,然后租车用的办法,宇埃敦开口说了。但变卖汽車玛玛支说还是不行,此时卖车肯定得不到合理的价钱,而对此后工作将造成行功的困难。根据宇埃敦的说话,玛玛支明白了一切,再也不和他们商议此事,决定用自己的能耐去进行一切。她放下身份矜持去会见一位当律师的前同学,说是诉讼全程至结束需伍千律师费,预付金耍两千,为这预付头款金两千又得操心寻找了。 宇埃敦捕后约二个月至三个月之间,为争取保释,想方设法聘顾律师,玛玛支使尽了全力。一辈子以自尊自恃,从不向任何人屈膝哈腰的玛玛支,现在不得不对现实屈膝,尽量委曲求全,放下身段,应说好话的,都赶紧去说好话。但是因为适逢雷厉风行,全力进行整肃贪污政策的执行期间,而被运用速捕的法条,是不易得到保释的条例,故而保释申请成了辣手的问题,最后法院排除了保释的申请。 保释申请波排斥后,審判时间亦被延长,当慢慢意识到宇埃敦已无被保释的希望,玛玛支亦见心劳日拙,想到压在自己头上的宇埃敦的大件袍被,感到头痛奄息。他的小妻子不像她丈夫刚被捕时有的焦虑。慢慢地故态复萌,像以前那样讲究穿着,慕美寻乐,照样赴约走宴了。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六章 (二) ”生儿不亲”有这么一句缅甸民间俗语。是说虽然有了一个儿子,钦对丈夫也好,对儿子也罢,对家庭都没有情感,不知亲情的珍贵,如同以前讲究穿着吃喝,炫酷摆阔,交游如故。生了孩子之后比前更基,比前更注重化妆,更喜欢美艳,个人消费自然比前更高。交游更广了,有时交游过度,違背妇道直到深夜才回到家。 自己的家是什么情况,丈夫有多烦心,碰到了什么困难等,家庭内情她一概无知,也不在乎。最终自己怀胎十月产出的儿子肚子痛,请医生看病都不知道,只是沉迷不悟,随波逐流,寻欢作乐。钦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对周围的反应,无动於衷,为赌博或为买一件东西,想要用钱时,从不考虑做丈夫的处景,就是强索硬要。一遇做丈夫的手头困难,无法马上供应,会吵闹翻脸,大闹别扭,当丈夫无论如何,无法供给时,就会出走到她的炫跃富裕的圈友中去借贷,要不然会把自己的细软手饰,拿去典当。之后根据自己的意愿,任性地做她想做的,用於自己想挥霍的地方。 不再像初婚时期对自己百依百顺,再也不和自己一齐参加各种娱乐场和上层官宦群的聚会,派对的丈夫,她认为己失去了对自己的爱,不注重自己,有时会特意地挑衅和其他男友,做不应有的来往,但在有关金钱来往,做丈夫的目下碰到多少困难,为轻易找到钱挺而走上万分危险的道上的丈夫,钦没有一件能明白,也不想知道。做丈夫的担心可爱的妻子伤心,在人前自卑抬不起头,从不把演变的事实告诉她。不顾同甘共苦的万千夫妇所共守的准则,含辛茹苦地独自受,独自忍。 丈夫对自已的宠爱到什么程度,给了自已多大的优先权的内情,钦蒙昧无知到不知珍惜。在不能完完全全满足自已的需求时,和一个黄毛少女无異,对丈夫表现得鄙视不敬,任性妄为。如是放任挑逗,挠乱心绪,认为自己的丈夫会更依顺自己,更会顺从自己。一个缺乏思维能力的年轻人的低智商的想法。从不会去想自己的丈夫是否己精疲力尽,手足无措。另外,年纪轻轻的钦不会想到经常的任性挑拨,终会酿成鼻子溢血的自然严重恶果。 “奈姐家的园游会,哥哥不能送的话,也就算了,对钦无所谓,哥貌貌吞说,如果哥哥没空,他会来接我。”,除了政府供给的月薪之外,还得寻找另外快收入,解决捆身债务的丈夫,钦经常会这样不尊不敬地撩拨。不只是这么说,当貌貌吞用车子来接时,真会跟着去。做丈夫的如何虺尬,她就不管了。 “哥哥不给,钦不再要了。哥貌貌吞说,钦欠方便时可以随时向他处挪用,只好问他拨用了。”,在自已需用时向丈夫索要不到,钦会冷言冷语,说这使人难堪的话。不但会这么说的,还真的不忌后果,胆敢从貌貌吞处挪用黑钱。 其实钦当做的朋友,一位英雄而绝口称赞的貌貌吞,其实是位不但侵污他人女儿,对有夫之妇以财诱惑,诲淫诲盗的奷诈无恥之徒。貌貌吞本不是富豪人家子弟,独立之后和各类窃取政权的投机政客结夥,组织了一间应合时代的公司,把所有批下的进口执照,卖给外人牟利而致富的人。结交那些不顾法规,私自挪用国家财产的,握有政权的政治人物,挤进了上层阶级,成为了政府各部官员的红人,经济活泉,官场渠道畅通的吃香人物。住一家豪宅,坐豪车,用钱如流水,在对羡慕他人富裕的官场,貌貌吞成为一个善于交际的为众所称赞的人物。在各阶层官吏家庭的各种欢宴应酬中,他在被尊尊的受邀佳宾名列。在只接待所谓上层阶级人物的<莲>俱乐部,联邦俱乐部,高尔夫俱乐部,貌貌吞亦是一位不可或缺的公众人物。 钦对新车一辆一辆不断換座驾,钱如泉涌,随意花霍的貌貌吞,以为是位十分值得尊崇的大好人而亲近交往,以一位亲交而时常同来同往,出双入对。对方有么企图,有什么阴谋,她全茫茫。任性地只为批逗丈夫的耐心,和貌貌吞作亲热状。 钦对自己进行的作为,自认是妥当正确的,可不知觉自己陷入何等的危险景地,她没有自知之明,故而不断地在玩火。狡猾的老虎“鄂辛嘞”,对自己的猎物诱以金手镯,慢慢地引其入瓮,一步一计没下圈夽,使之一步步陷入自已的栅栏里。 如此和一个狡黠的“大好人”,公开来往交谊的事,做为丈夫的宇埃敦二言不哼,没有砠止,对他已经无能为力,顺从溺爱的小妻子,是否因有人帮忙照顾而感到宽慰。十分了解貌貌吞个人历史的宇埃敦的朋友,虽有应该通知报告宇埃敦的义务,可是看见做丈夫的似乎非常乐意,放任,都不愿去招惹是非。此外,如果这通风报讯传到貌貌吞耳中,亦有碍自身的安全和利益。为何呢?因为貌貌吞虽然公认是个“大好人”,“善誉远播”,也是俱有执政威权官员们的朋友,随时都可给你一个无妄之灾。所以都尽可能避免和毒蛇共舞。 最后这消息传到玛玛支的耳中,在玛玛支来说,这已非新鲜的消息了。前些时和貌貌吞共舞的事已有人传过,可是在未酿成严重禍害之前,她自认有责任给予预防,正打算亲自到茵雅缅警训自己的姪女,即发生了一件突然的的事故,这不是别的,是特别侦察部以从一位疑犯处收受了三千元贿赂,突然逮捕了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      ...

  •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六章 (一) 自从取得了年轻貌美,只知追求跟随时代潮流,仰慕虚荣的第二任太太的,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婚龄大约一年左右,与初婚的幼年太太,虽然可以过着望不到边际的暂时卿卿我我的生活,在获得笫一个孩子,约有两年的家庭生活后,无形中慢慢地感觉到呼吸的困难,一点一点感到行动的艰困,从来未曾遇到过烦心事的人,现在可日渐陷入烦心忧闷中。是一种无人可知的烦心忧闷。 未再婚之前也好,就将成亲之时,宇埃敦对自已将要进行的事,不能做前后左右周全的思考,只想把他深深迷恋的,那个美艳少女尽快地,拥为已有而思谋划策。周围对他有什么风评,有什么看法,有什么声音,宇埃敦蒙耳弃听,听而不闻,成了一位迷罔的追求者。 最后他和他所痴恋的少女结成连理。结婚后还和鲜艳美娇的小妻子,双双去了蜜月旅行,蜜月旅行中,小妻子叫他唱歌,他就得引吭高唱,要他按摩他就得从命,他享受了放纵驰荡的快乐。不经意地变得轻佻浮躁,法官先生梦中也不曾去想过,蜜月旅行结束回到仰光,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要和自己的儿女共居一处,宇埃敦没有深刻地去思考将来。只认为在这世间,没有一个像自已这么好运的人了,他自个认为是这样。没顾用过司机,亲自驾使的车,为满足幼妻的愿望,请了一位司机,礼佛登塔,上学下班都依靠这辆车子,娱乐聚会,官府欢庆,都双双携手快意参与。 年纪又轻又逢盛世,当然是要和官场上其他大小官太太,进行攀比,借着吃喝,挥霍,炫富斗姘的幼妻,忘却了最起码的应该勤俭地生活的劝说。尽顷家当地顺从小妻子。而且从心底里感到万分心满意足。看见他的小妻子穿着时髦,出入交际场合,寻欢作乐,他也感觉非常乐意高兴。为了能维持这样朝欢暮乐的生活,一个曾经是鳏夫的刑事法官,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收支是否平恆的生计。他乐而忘返了。 钦是位年轻人,对家庭尚未能计前算后,她不该负有重大责任,可是有一任到取二任太太的宇埃敦,就得对家庭的用计有所计划,可并非如此,他把所得月薪和家中所有的钥匙交给了毫无管理家庭经济的小妻子,并且乐意任由她无度挥霍。 只要她有所要求,不分青红皀白,都顺其所欲。就是高价买了些无用的奢侈品,都不哼一声。不符月薪的支出情况出现,他也不作任何表示,从以前儲蓄下的银行账中开了她所需的支票给她。妻子只说一声需请个司机,迅速地就请了一位司机。他的小妻子上舞会,上赌场,他像一只不懂做丈夫责任的动物,没有一句训责的话外,他像是赞同她的行为,微笑着看着。 如此一个丈夫对一个年轻只知豪奢放逸,其他毫无知识经验的小妻子,不管束,不教训处处呵护,溺爱有加,钦也就越来越穷奢极侈,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了。变成一位不把丈夫放在眼里,不把家庭当一回事,放荡不覉的女人。最后连自己辛苦地坏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都不知疼惜了。 钦对自已的骨肉婴儿不哺母乳,以一只奶瓶侍之,说是如哺以母奶,会影响母体的健康和美丽。这个理由是时代女知识份子,尤其是时麾女性的托词。 钦不止如此,给婴儿以奶瓶哺育,为照颜孩子当做一件权益要求大夫顾请一位女佣。成为人母之后,却推却了做为人母的神聖责任。同样是以健康为理,以其他官太太也请有佣人为佐证。有了佣人照顾婴儿,自已可以随意来去,随兴出游,其实是为此预设的准备。 钦在分娩和坐月期间,有相当多的花费,在满月期间,顺从小妻子的刑事法官,己经是债务缠身,银行的存款也已用尽,屋内的细软多半己送上当铺,所以,对小妻子要求请一位佣人的提议,宇埃敦颇感困难。遇到这困难他才觉悟到,应该对收入和开支做检点了。 家里不可或缺的宇旺夫妇,为钦而聘着的司机,每个月要二百多元,除此而外,房租,电费,汽油费,孩子们的学费和本人夫妇的日常用费还一大串。在如此大的入不符出的情况下,又要请一位佣人,只有翻白眼了。因此对顾请佣人的事,抒取了能拖就拖的方法。但是从初婚之时说“鱼干就得烤好”的溺爱顺从的小妻,嗔怒吵闹,撒娇撒痴,别说经得起一番使蛮,经不起看小妻子崩紧的脸的事法官,“随其发展”的心态,应从了小妻子使蛮的压力,就样不能像个昂然七尺的大丈夫,没有坚定抵抗的毅力,轻易地就顺从了她,增加了一个佣人的开支。不但如此,把孩子丢给佣人,小妻子出外去疯的无限制的挥霍,也得算在里边。不忍的看到小妻子脸色阴沉的宇埃敦,没有能力对这问题进行思考和计议。 债务缠身,典当着的东西利息不断上昇,收入和支出月月在增大,宇埃敦开始了无数失眠的夜晚。他直到半夜一时都还无法入眠,在不多的日子里,他的头发开始斑白相间了。皮肉开始有松弛现象。 “被绊倒了才叫妈”就如这句俗语,误而迷恋了年轻貌美,时麾摩登的比自己年幼的美女做妻子的大鳏夫,在没法玩转自已写的剧情桥段,才恃手搁于额上,从头思考。“我的姪女傻里傻气地,能适合哥埃敦的大家庭吗?这是唯一忧心的事。”,在自已向她提起,要和她姪女成亲,求她关说的时候,玛玛支曾经说过的话,现在才完完全全恍然大悟。玛玛支在说这些话时,他没有做过前后左右的深思。就是因为到了这样鬼迷心窍,迷离惝恍,不知慎重考究,这么重大的终身大事。现在才被困愁城,额头碰上了“棒槌”。额头如此碰上棒槌,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无知,鲁莾灭裂,只能由自己承受。“就如你所说,请尽量地放宽胸怀,包涵容忍,到了极至无法容忍时,希望能告知我。”玛玛支当时的吩咐重新有了记忆,现下遇到的困难,是否可以和钦的姑妈商量求取帮忙,他这么想。事实上在自己的额头专碰上棒槌之前相当一个时期,对自已夫妇和孩子们充满洁净的情感,也给予了预示。“你对你的小妻子给予宠爱,无可厚非,可是不能这样失之起码的管束。要是这样长远失之约束,有一天你连你和家人都会沉入困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可怜你的妈,钦玛都,貌貌礼兄妹,或者你说你真诚爱你的妻子,希望你能对我现在提出的慎重认真的想想。”玛玛支忧心地给出的预兆现在已成为了事实。可是在当初被警示的时候,并不当一回事。因而现在才被棒槌击着了额头。他还可以给玛玛支增添麻烦吗?他要和玛玛支商量的机会远了,还真害怕现在的处景会给玛玛支知道。钦临盆以后,玛玛支一个月最少到茵雅缅一趟,宇埃敦对真诚对自己,有纯净情感,关心自己家族经济生活的玛玛支,因为自愧自责至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自已承受,下定了自已的困难不再向任何人表白寻求帮助的想法。决心依靠自我,寻找可能解困的方法。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5章 (三) 一个家庭如有一位福寿年高对万花筒似的人生,有十足的经验和跨越过千状万端的困难的父老长辈,对这个家庭的稳定安宁,多多少少都可起基石作用。年纪高迈的父母,在家庭出现颠簸的预兆,不会视而不颜,会马上给予稳定措施。虽然他们会有唠唠叨叨的习惯,但是千万不可对这些唠叨和吵什的话怒视不理,长辈耆老们为了使他们的后来者,子孙后代年青人,不再受到他们曾受过的那“棒槌”重击,抱着仲忡忧心给予的警示。想自自由由,快快活活,生活在自己的家园,自己的文化中的子孙年青一代,对自已家中保有的父母们的唠叨之语,多数都会採取不敬的态度,以为是没有意义的多余的闲话。不听老人言,自以为是在自自由由过活。如此对比自己对人情世故有着丰富经验的耆老父母们的教导不知尊重,我行我素的人,额头会突然被那“棒槌”弄到头破血流才会后悔,才会省悟到自己犯过的错,可后悔已迟,那些不该发生的事己发生,图有后悔已回天乏术了。” 钦的婆婆离开到实階山去,为茵雅缅忧心焦虑的,只玛玛支一人。钦夫妇不用说担心,那位老太婆不在,反而觉得更加自由无拘无缚,尤其是钦认为更加自由自在,无拘无朿了。可是,当自己临产时,当自己不在家时,为自已照管持家的—位不在的空缺怎办,她丝毫没有考虑。饮玛都和貌貌礼姐弟的事,钦是完完全全置之脑外,轾率地以为老太婆不在的话,宇旺夫妇会代为照顾。然而除了家务之外还得清理院子的那对夫妇,在那么多的事务中,能不能分心给个孩子细微的照顾,宇埃敦的官太太根本没把它考虑在内。 宇埃敦的母亲从茵雅缅出走之后,首受困挠的是饮玛都姐弟和前房佛龛。老太太在的时候,明柱素洁,气相庄严,老太太不在没人換净水鲜花,服膺清洁工作,变得凋萎失色。佛祖宝相也是时而才得奉斋。同样他们祖母不在,钦玛都和貌貌礼姐弟俩,失去了一位长辈的管束和照护,成了骯骯髒髒,没有纪律的孩子。祖母在时每天服侍他们洗澡,清清洁洁,健健康康,现在有时才洗澡,穿着旧衣,吃着隔日饭食上学,此外因饮食和生活没有规律,孩子们的健康开始有了衰退,生活在他们祖母的怀抱之时,健健康康,活活泼泼的该子,现下不久不久就要受感冒肚痛的煎熬,不但要时常缺课,要请医生看病,送诊所,花费也就多了。孩子们被无视地丢在一旁任由自生自灭,不再是在他们祖母爱护照顾下肥肥胖胖,天真无邪,变得黑瘦无神,萎顿不振。该子们不再像平时那样,跳皮玩耍,嬉笑好动了。学校回来就躲到他们父母见不到的角落,悲怀他们的祖母,为企求他们的祖母尽快回到他们的身边,姐弟俩不时会有悲怆的要求,有时也会伤心地叨念他们的“支支”不再来看他们。 他和顺顺利利地产下的头胎男孩见了面,钦和孩子从医院回茵雅缅的那天,玛玛支以长辈应尽的责任,到家去探访慰问。那天宇埃敦请了一天假,同时见他们两位都在茵雅缅家中。但没见到钦玛都和貌貌礼,他们上学去了。 玛玛支到茵雅缅来,宇旺,杜鶯夫妇非常高兴,亲切地招呼,为不让房东夫妇听见,把他们遇见的各项困难,悄声地向他述说,玛玛支忍耐着听了,他们要求玛玛支像以前,时常到家关心,玛玛支怎么也无法回应请求,只能静默地听着他们的话。 钦和孩子都健康。钦的首胎孩子是个胖墩儿极为可爱,从他母亲手中接过自己的第一位孙儿,暂时抱在怀里时刻,钦对宇埃敦紧急地要他为孩子顾请一位媬母。宇埃敦对他太太顾请媬母的催求,没有立即反应,像是在思考一个異常沉重的问题。看他的表情,並不似得到又一个可爱的儿子而高兴,像是碰上一件艰难烦恼无法援解非得面对的一大挑战,显得萎靡不振,衡虑困心,平时经常脸带笑容,亲切可掏的宇埃敦,在妻子健全地产后变得呆呆滞滞,老态顿显。但是,他的太太对自己丈夫的異常并没发觉,只是极力地催他僱请一位好佣人。 玛玛支细心地留意着宇埃敦的一举一动,所以对不断向做丈夫的撒娇催请佣人的钦说,一个可靠勤劳有经验的月子婆是需要探听并花时间寻找的,婉转地把话题支开。 那天,钦的脸色,和表情,好像对自己有所援和软化,玛玛支心里也感到轻松愉快。因而和旷日久違的钦玛都与貌貌礼姐弟俩见个面,没有马上回家,等着孩子们放学。午后放学回来的孩子们,看见玛玛支的他们忘了自己又添了一位新的弟弟,满腔喜悦欢庆地奔向玛玛支,“支支,叔妈”地呼叫拥抱着她。 孩子们紧紧攀拥着是一项,宇旺夫妇強邀吃了晚餐才回的盛情是一项,那天玛玛支很晚才能从茵雅缅回到甘白。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呸  译者:丘文)

    笫五章 (一) 宇埃敦回去后,自已这么涉入他们夫妻的私事和家庭事务,是否错了,玛玛支三,四天内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已是不是过份了,对自己提示的各个细节,并不以为然,给以适当重视的宇埃敦的表现,亦有所不满。年轻的钦,不谙世情的险恶,犯了错误也罢,娶了两任太太对人生应该俱有相当丰富经验的宇埃敦,对这事情不该这么没有辩别是非的能力。 自从两人认识,玛玛支对鳏夫生活,严严谨谨,深居简出,在第—任太太逝世后,过了五年多孤寡生活的宇埃敦,生有尊敬之心。年迈的母亲与未成年的儿女,能夠和和睦睦相处,很有尊严地过活的宇埃敦,心中颇为赞赏。如果有宇埃敦这样的人向她要求分享爱情,她会恳恳切切地接受,并和他建立一个滋润快乐的家庭。为他掌理好家务,也会把他的儿女爱如已出,照顾关爱使他们健康安乐地成长。她曾有过这样的思索。可是,宇埃敦对自己毫无意思,当他说想和自己的姪女结婚时,虽然深感悲慽的玛玛支保持了自己的矜持,不露形色。尽力地为促成此事从各方面,各个细节,热着脸庞帮忙。还不止此,有关妇孺基本知识一无所知,没有一样家务能熟悉的自己的姪女,能和谐地溶入她的大家庭,以纯真的情感,在她们夫妇成亲之初,玛玛支三个多月忍受工作的损失和缺失,特意到她们的家,把应该掌握的家务工作完全示范教授,如此自己忍受损失,过份忧虑关切,过份关心她们,却要受把自己的真情当恶意的自己的亲姪女的横眉恶言相对的时候,玛玛支对曾经在自已培养下一天天成长为少女,如今竟然至於发展到不能相见的地步,心中也颇哀痛。自已承受过来的痛心事,如散播出去又怕引起更多家人的不愉快,所以她没有对其他家人说过,自已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玛玛支如此为他们夫妻忍受冤气,对他们的情感并没放弃,如果照常到他们的家,有一天可能会和他的妻子发生嘶吼叫喊的难堪的冲突,一个长辈家长应有远虑,故而暂为断绝了来往,而对他的家和他太太的信息却时刻注意关心。在断绝来往,专注茵雅缅方面消息期间,有关钦的坏消息接连不断,要是钦在这期间,到甘白娘家玩,玛玛支会以姑姑的身份,不管怎样总会对自已的姪女指点开导。 钦就是不想见自己,她亲爸爸尚在的甘白大楼,好像从没想过回来。因此玛玛支为了提示解决这些事情,似乎应该到茵雅缅,又似不该屈尊前往,就在犹豫不决之际,不堪被媳妇累累霸凌的婆婆,以为依仗自已能力可有回天之术,想尽办法来到甘白申诉她的遭遇,为送母亲宇埃敦也才来到甘白。玛玛支利用了这难逢的机会,对宇埃敦的冷冷溲溲的回应,不觉有点失望。对自己过於器重的宇埃敦也失去了希望。不但失望,想着这对夫妻要这样下去,有一天总会碰上<棒槌>。 玛玛支注意到上楼来的钦紧繃的脸色,自已虽然是一个长辈也只好与已似客人的钦打招呼:“来探身体不舒适的大哥吧!阿钦。”说了头脑有些昏旋的钦的父亲的情况,一边又说了迎接的客夸话。 “哼……爸爸病了也没人来通知。”钦带微嗔责问,进入客厅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 “大哥,四,五天了经常头昏,姑姑都请了假,但因并不严重,所以没有通知阿钦。”玛玛支把手中的报纸放在一旁,面对对自己有所不滿的姪女,解释了自己的处景。 钦比关注自己生父的健康,更有一件有关自己的事。”爸爸睡着了吗?还有重要的事。”打叉导向新的话题。 “像是刚入睡,日咋哥埃敦曾顺道到家来过,说阿钦一起床突地昏倒,姑姑非常担心,后来说是钦将为人母,才放了心。”小心地窥探姪女倾刻变化的脸色,玛玛支这么说。 “钦今天到姑姑这儿,并不是要说这些事,是想说另外一件要紧的事。”做为姪女的蹦紧脸,用生硬的语气说,做姑姑的心突感一阵重击。“其他一件要紧的事”是什么呢?她母亲逝世后,她约十三,四岁的孩提就由自已抚养陪伴的姪女,现在玛玛支都不敢正面相视。“是什么要紧的事,阿钦。”舌尖重到无法再问。 “前些时哥哥到过姑姑家,可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姑姑约他的?能不让阿钦知道。”直接了当,毫无掩饰,钦提出问话,接着拿起刚才玛玛支放下的报纸看着。 玛玛支被突然的诘问,颜脸变得很是尴尬,钦为什么那么严厉地问这个问题,率直的玛玛支当然不会想到问这问题的目的。 “哥哥说是姑姑吩咐他才来的,这话是不是事实。”钦没等玛玛支的回答,自己拟定了答案,这样问道。提出了一道新置疑。 自己对儿女辈妻室该进行教训,施行义务教训时,给予警示的那个人,不懂得该去教训妻子,而是把自已给他预示通知的所有一切,分毫不差全盘托出告知了他的小妻,对此玛玛支己开始领畧一二了。自已的好意又被糟蹋。玛玛支心里又一次悲伤失望了。 自已越是对之付出真情,得到的均是叛逆的回响的这个世界,玛玛支已经心灰意尽,对钦所提出的问题的回答,丝毫不再当一回事了。 “钦问的,姑姑无法回答不是吗,”钦把报纸重放桌上问。 只有自己出问题问她的姪女,现在对自己施强硬的提问态度,玛玛支更是难忍悲伤,潸然泪下。 “姑姑无法回答也就不用回答了,为什么呢?因为这问题未提出之前,钦早知姑妈是无法回答的。”钦层层相逼,玛玛支再也不能沉默了,“好了,阿钦。”。 ”以前姑姑头痛,哥哥为你买具利克隆香水,顺带也买了一瓶给钦开始,姑姑对钦的情感的变化,钦完全明白。” “怎么讲这些东南西北的话,钦。别吵醒了大哥!” “买给姑姑的香水,你轻轻地接受,对买给钦的香水却要哥哥去退,这是什么意思?姑姑能解释吗?” 现在钦依着过去的事,吐出的心声,玛玛支才完完全全自已现下的处境。明白了如此情况之后,深感受到一生中从没遭受的最大的侮辱和打击,至於无言相对羞愧难当。悲槭攻心。只能不断抹拭眼泪。 “现在坦白地告训姑姑,像哥哥这样带着两个孩子的大鳏夫,一个年轻貌美的如钦的少女和他结婚,不要以为是爱的驱使,姑姑。姑姑心中欲罢不能,非要取得而对钦产生妒忌,钦为不甘心才故意嫁了他。像钦这么年轻的女孩,不缺男人。”钦本是简短地圧低着声音,稍有动气的表情,接着声音也逐渐升高。”小声点,阿钦。等下被大哥和其他人听到,这不是件好的事情。”要她不要再说。既然没有了威严,玛玛支只得泪眼汪汪地要求姪女放低声音。 “姑姑也是大学毕业出来的有知识的女性,世界上可夫的人并不会少。” “好了吧,阿钦!你说的一件也不符合事实。” ”不是事实还好?” ”好了,阿钦。你所说的姑姑都羞於听闻。” “哦……姑姑还懂羞闻,那么前个时候,姑姑在钦背地私自约会哥哥,什么意思?钦不明白,请告动我。” “你现在说的没有一件符合事实,阿钦。姑姑只会这么说。” “你不想看到钦们夫妇和和睦睦,亲亲爱爱地过活,把那个人暗地里叫来,在夫妻间说了些什么挑拨的话,那个人也不知说的人用什么情感,有什么目的,为了达到什么结果都不懂分析,回到家对钦嗚哇哈哇地咆哮,这些不都是姑姑的计谋吗?” 自己纯洁清白的心,硬是被强词沫黑,夫妇俩都是同谋,还不满意,现在连糊塗无知的妻子,对目的错误认知,单方面歪曲事实诽谤诬蔑,玛玛支陷於无法解释和继续听下去,从坐位上突地站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 心满意足地痛诬丑诋之后,钦从甘白的家坐上汽车离开之时,玛玛支单独留在自己的床上翻侧泣血。 (二) 钦亲自忿忿地到来单方诬蔑诽谤挑衅,尖咀薄舌,逞凶镽虐的突然,无法应对之余,玛玛支心里颇感惶恐,在她的一生与生活中,从未遭遇过像这样惶恐不安,心神不宁的情况。也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的境遇,如此发生的事情与过程,虽然没有任何一个傍人得知,可是如有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方法探得此事,这是玛玛支最为担忧的了。所以在遇见任何一位熟人,玛玛支都显得失却自然,自卑自惭,无地可棲。至於完全损失了自尊,羞面见人。 这样难以入耳,骇人听闻的姑姪之间,恶劣地发生的事,玛玛支长久无法从恼中忘记或完全驱出记忆。此事发生之后三四个月内,没有一天不想到,不忆起事,为了忘却这件事,用尽一切努力,越是着力越是引发思绪。日间担负的学校任务与家务,奔奔跑跑虽然可以忘去很大的干扰,人静夜寂之时,就会碰上巨大的困惑。 玛玛支已多夜难以入眠,虽然躺在舒适洁白的床上,闭眼盹了一会。然而似在风暴兇猛的望不到岸的大洋中,奋力泳游者要付出多大的力量与风险。给自已制造如此困扰的神经感知,不管怎样努力,也砍不断,而且越努力越糟糕。 自己花费心血抚养成人,也是自已亲手安排嫁人成家的亲姪女,反而蛮横无理恶毒诬蔑自已抢丈。那些话有如尖锐的利器捅伤了心,极度地痛入心脾。不断叹息,在床上像煎鱼般翻来覆去。“姑姑嗜爱如痴,对钦的妒忌的行为,非常不满意,故而特意报复嫁给了他。像钦这么年轻的少女,不会找不到丈夫。”这样充满仇恨的话,出自一位姪女的口,心地良善,情真意切的玛玛支,是心灵的巨大创伤。 像钦诬蔑自己本身,对宇埃敦实在存有过,深沉的寄托吗?这个诬蔑玛玛支现在重新回忆思考。自己和宇埃敦同年同龄,在他到家串门时,自已以家长的身份接待,与之谈话,尽主人应尽的待客之道,那是实在的,宇埃敦和自已正正经经以大人的身份交谈之时,钦时而会插入一些小孩玩笑的话,以一个家庭长者曾有过劝阻,如此这般以一个长者完成该做的事,钦却认为是对她的妒忌,而做为诬蔑自已的根据。那就没有办法了。最后真实以此为据,假如钦的话是事实,钦和宇埃敦的将来,是件使人担心忧虑的事。並非真正地爱上,而是和姑姑争气,故意和姑姑才般配的叔辈年龄的大男人抓来做丈夫的家庭,他们在婚姻路途上能夠走多远,不啻对目已姪女,对宇埃敦,对宇埃敦和他的整个家庭,将会遭到不可想像的,无法收捨的人间大悲剧。对此悲剧的根玛玛支现在才历历在目。但是,如此大事己经铸成,不是能夠挽回的了,只有准备好如何承受将要到来的冲击波。可现在玛玛支己经承受着该事件的压力,而这事将沿续向前,将有那些问题接伴而至,玛玛支也不能预料。就玛玛支,宇埃敦的母亲,同样多多少少承受该事项的侵害,玛玛支也想到,前些时老妈妈曾为此满脸泪水到访,倾吐苦水不是吗。 玛玛支再也不敢想像年少慕美的钦明知故犯,宇埃敦和姑姑之间以不认输使性子嫁给宇埃敦的这个家庭。给他们夫妻俩当也造成各自的压迫,玛玛支对他们的情感依然如故。忘记自己所受的创伤,还为他们夫妇如何能白头皆老,不离不弃地生活而废寝忘食,睡不安宁。 ...

  •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四章 (五) 对宇埃敦的母亲自已只能给予安慰和鼓励,老太婆回去后,玛玛支开始思考茵雅缅痛心伤臆,加速沦落的情况,从何开始,怎样入手,没有了主意。像鳮疍和母鸡殊先殊后的难以明辩,现在茵雅缅大楼的内情,钦与哥埃敦之间是哪个的错,问题越想越难了然。此外,她的丈夫他的妻,他们的家庭事,如果自已横参进去,会否如“为图身轻纹缁药,且为貓药增了重”的俗语所说。也得把这事加入思考。最后,再一周的周日,哥埃敦如约来到时,应该坦白说的诸多事,应该提出警示的,要提出警示,她这么下了决定,等待那宇埃敦要来的周日。如是哥埃敦答应单独到来会面的周日到来了。玛玛支做着哥埃敦到来之时,自己要说的事情细节,要提出警示的事,做了详尽的事前准备。可是那一周的星期日过去了,哥埃敦并没有到甘白,从傍晚到夜色朦胧承诺过要来的人没来,玛玛支可没放弃聁望。认为可能有重要的事临时羁绊,直等到晚间九时。入夜至关大院门,熄灯闭户,哥埃敦并没有出现。 玛玛支想着给了承诺后食言自肥的宇埃敦的事,久久无法入眠。宇埃敦是位隐重诚实,忠诚守信的人,玛玛支由始至终都这么相信。那么这么守信诚实的人,现在发生了什么?自已曾慎重地对之说,有重要的事要说,哥埃敦信誓旦旦承诺一定要来,请她放心。为什么对自己承诺过的话现在失信了呢?是不是哥埃敦将此事与钦开口商量,受到钦的阻挡,要不然是自己的亲姪女,己经敢于反稽自己,而因与这姪女才攀上关系的哥埃敦,也对自已褪去了尊敬。妇女们的漫无边际的思维,玛玛支心里非常难过,在各方面都以善心善意相待,可会演变成如此不幸,想着想着她異常地悲悽。但是星期一早晨,宇埃敦在上法院之前,很早就来到甘白,一整夜忧心难过的玛吗支,心里稍为得到了慰藉。宇埃敦进屋时,宇叫旺去晨步尚未回来,玛玛支得有机会把自已想要提出警示的事,而感到高兴。 “我昨天一整天等你,哥埃敦。直到晚上不见你的影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呢。”玛玛支打开话盒,”“是的,玛玛支。昨天早上,钦一起床就突地倒,我忙乱了一阵。”,宇埃敦一到就申述了他昨日達约的原因。 “噢……阿钦起床就晕倒?现在怎样了?昨天发生这样的事,应该告诉我们。”玛玛支慌张地问,並用责备的口吻对宇埃敦说。 “我慌了手脚,赶紧去请医生,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玛玛支。钦的晕可是好兆头。医生这么说,不用担心。” “晕了还有什么好兆头。哥埃敦我不懂。”一个未曾成家的老处女,还是抱着担心地再次问。 宇埃敦只好转弯沫角,斯斯文文坦白说自己的妻子怀上孕,可要使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处女,明白易懂,入耳斯文,宇埃敦花费了相当长的一段思考。其实一个法官,不是缅甸语言学的宇埃敦,搜尽枯肠也找不到更能表情达意的词语,最后“医生诊断,说钦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只好用这通俗易懂的俗语了。 “噢……是这样。”这时老处女才听明白。 ”医生打了一针补针,钦好多了,玛玛支。用不着担心了。” “阿钦一个不期然就将成为人母了。”似是在自言自语,玛玛支对他说。说此话时,玛玛支的容颜好像刻间老了许多。 自己昨天违约的因由说明之后,宇埃敦静候聆听玛玛支所要商量的重要事情,但是玛玛支久久不开口,他拿出一支烟点了火。抽了三,四口烟,没有去思考今天就将下判结束的大案未整理清楚的判词,而想的是他将和续弦小妻将有一个孩子的事。 宇埃敦再会有个叫他爸爸的孩子,正在想这事的同时,玛玛玛支也在想,成为了儿女人母的钦,可能因而会学乖改邪归正吗? 一支香烟烧成灰,玛玛支对自己没有说什么,突地想起了法院的工作,宇埃敦“玛玛支要商量的大事是什么?”开口问了。 ”噢……对了。钦就将成为人母,想着她都忘了自己要说的” “请说,玛玛支。” “事情是这样,有关你妻子。” “哼……钦有什么事?玛玛支请说。” “有什么事?想信哥埃敦多少也会有所听闻。” “玛玛支说的我很不理解。” “钦变得非常放荡,这些不好的消息,你难道一点也没听说吗?” “怎么个坏法,玛玛支,我实在未听到这些消息。” “浪荡各家,不但狂赌,在茵雅缅大楼做莊开局,你真的不知道吗?” “噢……是这件事吗,这是官太太们正常的交往方式,我好像不该去阻挡。玛玛支。在仰光这正不是什么创新之举了。” “欧!原来你也同意。” “我的上司太太们,家眷都在做的事,我虽然不甚同意,但说难以启齿的,玛玛支。” “阿钦,现下不但会赌还会开赌做莊,哥埃敦,酒都会喝了,在家以酒款待各路赌友官太的事,你知道吗?” “我还没听闻到这地步,玛玛支。”这样回答,对这些事情哥埃敦似乎不很重视。轻描淡写地避过。 自已抱着忡忡扰心,慎慎重重,认真相告,且得面对冷冰冰若无其事的宇埃敦的表情,玛玛支感到寒心。虽然关心所致使之怒火聚升,因而“你如果像现在无视轻重,冷冰待事,对阿钦过份放纵顺从,是不行的,哥埃敦。我的姪女的本性我比你了解,所以提前给你一个警告。”稍有怒气的玛玛支语气也硬了。 宇埃敦无话反诘,也非常尴尬,抽出一支烟点了火,开始吸烟解困。 “我要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些,哥埃敦。你爱你的妻子而放任顺从,溺爱,无可厚非,可是不应该像现在过份到无边无际。如果像现在长久放任,亳无管束,有一天连你也会拖累下去。大家会跟着步入乱七八糟的境地。如果可怜你的母亲,钦玛都,貌貌礼,还有你真心爱你的妻子,希望你重视我现在对你提出的正告。慎重地思考。”把内心中所有的说出,舒散了一腔子的忧郁。 宇埃敦举起手看了手錶 “靠近办公时间了,我要去了,玛玛支。现在你的提醒训示,非常地感激,会尊循所示尽我所能进行管束,此后钦有了孩子,她自已可能会思量改正。”说罷告辞走下楼去。玛玛支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点着头,孤伶地站在那儿。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业  译者:丘文)

    笫四章: (三) 以鳏夫身份在仰光西区任刑事法官,大约有一年左右没联系,断绝了来往,进出茵雅缅的朋友少了,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一个高等刑事法官的女儿,官太太杜钦到来之后,有四、五个月的时间,进出来往的客人,一天天增加热闹起来。来往交游的群集同为官太太,政要太太,但在这些太太们中夾什而来的有些鑽石仲介,黄金仲介,也有刑事案犯者在内。 人们对自己,以一位官太太的身份,尊尊敬敬地接触交往,钦无漠视不理,不回应显得无礼。而且本就是一位年少追逐喜乐的年华,现在遇上了自然畅开的机遇,钦再怎样也无法孤寂地呆在家。有一位首次到家来做客的客人,她认为自应该回访。但是,家中仅有的车,做丈夫的上班独用,碰上了困难。然向同样夫妻共用一架车的同行官太太询求办法,说解决这问题并不困难。“请一位司机,包双餐加九十多元就行了。钦。”一位官太太给她开路指导。 做为一个官太太为同时能使用家里的汽车,必须要请一位家庭司机,钦笫一次提出要求,宇埃敦为满足娇妻的意愿,自是从小城搬迁到仰光,一贯由自己驾卸的车,终于请了一位司机。当要答应马上聘用司机的决定告所小妻子,还被讥笑做丈夫的有智慧。“钦给出了聪明的好主张,想起两个孩子要支付廾多元的校车费就可存下了。钦也可以随时啟用车辆。”从大叔到大法官,从大法官到大哥哥,现在又从大哥哥返回哥哥,使做丈夫的兴奋不已。他只看到能省下两个孩子的校车费。却没有把司机月薪,汽油费,和司机将偷卖的汽油,计算在里头。 对家庭事务毫无兴趣,也不懂,同时还沉缅于寻欢作乐,炫丽斗艳的钦,当有了自己私人的司机,成为了自己私专用的汽车之后,几乎把自已管理家务的责任全抛到九霄云外,汽车送丈夫上班回转家,她马上上车出门了。一整天直到做丈夫的下班前才回到家。 完全不顾家务事沉缅于追随欢乐的钦,首先受到影响的是她婆婆,宇埃敦的母亲是位传统型的老人,对完全不做家务,穿着时麾,整天不着家,到处游荡的媳妇,当然看不入眼,但是,看见自已的儿子,从未提出異议和责问,亲亲诺诺地顺从她,老太婆察觉到儿子和媳妇的家庭生活一天比一天困难,忧心不断。到了无法忍受的情况,对两个孙子的血缘深情,才勉强忍受着这一切。要是没有这两个孙子,她早就离开,到实阶山区底利克玛溪边她出资建筑的尼姑庵隐居修练了。 钦成家庭主妇,当得到相当时日的经历,与婆婆的互动开始缺乏尊重,把丈夫的母亲视为是家里多余的成员。然而,老太婆对我行我素,特意摆弄整个大家庭的钦的作为,不管有多不合情理,是好是坏从来没有任何意见。而因为有老太婆的存在,两个孩子的生活责任,用不着她操心,不用顾一位女佣。像这样,老婆的存在对钦本人多有益,钦没有去思考和理解。那老女人如果不在家,自己将更加自由,更可畅所欲为,无所阻碍地生活。 官太太的位阶越久,钦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响往普通的欢乐,炫耀富贵。上阶到有学问和政府官员,各种流行的上层游戏。见异思齐,学习模彷,同时是她的本质所向。只要是有关交际的所有签约会,各种交际场合。钦不断随着其他官太太混跡各种场面,酒会,舞会,赌博场,钦不但逐渐墮入,直到在自已家里做莊开赌,这样笫一次在茵雅缅大楼开赌,媳妇和婆婆开始了咂咀争执,不应有的这样的作为,无法继续忍的婆婆悄悄个别向她劝说,钦似不堪喙啄的鸡头,反唇相稽,报以年青人的傲慢。可是宇埃敦的母亲对儿子隐瞒了这件事,她深怕为了这件事使儿子和媳妇产生不愉快,她非常不愿因了自已造成他们的不协调。 钦是位好争胜的年青人,再次轮到她家做莊,她不但大摆宴食,其间还夾有酒的招待,有酒才称得俱时代特色的流行文化形式。这点对欽这样的年青人来说不是件事,但这件事可是撼天动地,违犯天律的弥天大罪,使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她老人家为怕挠乱了儿子的心,没将此事告知儿子。只是借口玛玛支很久没到家玩,要他上班前顺便带她去见玛玛支。把家中发生的一切情况密祕地向玛吗支开怀倾告,向她寻求帮助。但是,曾经发生过姑姪双方的龌龊老太婆并不知道。嫁了丈夫之后,一辈子懼怕尊敬自已的姪女态度竟然改变,玛玛支非常害羞,心疼。因此断绝与茵雅缅大楼来往的玛玛支的事,不知觉的老太婆,一直还单纯认为,只要把他的姪女的不守法规的行为相告求助,必可得到对方的援手。 (四) 把自已的善意视作恶意,愤而硬着心,不得不继绝来往,可情意未断的玛玛支,还经常关注打听,有关茵雅缅大楼的消息,自己这么实行断绝来往的做法,不是一个长辈应该的行为。也不正确。玛玛支后来头脑清静时,慢慢回思得到了这样的悟觉。但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后辈,没有首先到来认错懺悔之前,做为长辈的玛玛支,要到茵雅缅大楼的事,成为一件莫大的难题。玛玛支是不应该和年青人对看计较,争相犯错的,做长辈应负的责任,她不是没想到。对一个犯错误的青年,做为长辈的对之放手服软的话,如同对这错误探取忽视转弯抹角地给予了鼓励。对这点也要多方研讨思考。除此之外,如果自已強势前往,会不会再添生新的矛盾,使局面更加复杂难以收拾,这也不能不作考虑。 姪女茵雅缅方面的消息是她经常关注的事,所以所有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不是详情,大概的情况玛玛支是知情的。钦和以前完全不同,舞会,酒会,经常去参加交谊会等事,与己经很熟练于出入各赌会的消息,她耳闻能详。如是这般对自已的妻子官太太遂步堕落沉迷於歧途的经过,做为丈夫的从未出言相责或阻止,成为了同谋顺从。玛玛支也早有所闻。 传来的没一件好消息,都是不为人高兴的坏消息,恶闻。玛玛支自己没有回天的能力,承受着耳闻的不幸,心情的忧愁而己。一天的学校和家务工作完毕,晚上每每到深夜都无法入眠。年青不知瞻前一顾后,恣意妄为的钦该受到谴责呢,仰或讨取了一个年纪轻轻老婆,未尽做丈夫管教约束,而且事事顺从,无限制放纵的宇埃敦该受惩罚。在别个夫妻的事件中,一个老处女显得心神皆疲。 “前个月呵!说饮赌输了,把自己一只手镯,背着她丈夫当了。” 一位熟人曾来向她报告。玛玛支顿时头痛心悸,吃不下饭。 “前些时<达哈雅>俱乐部周周年会,听说舞会上你的姪女喝醉酒跟那个<茄达马>中介人貌貌吞共舞,玛玛支。你说你姪女有丈夫有儿有女,你不应该对此视而不见,不作表示。貌貌吞这个卑鄙无恥之徒,对有夫之妇也不会手软迴避的。”当又听闻这消息,玛玛支鸡皮疙瘩不知起了几回,又是一整夜的焚心难眠。 一件比一件严重,一件比一件更为坏透的消息,不断乘风而来,听闻了这些恶耗,自已再也无法处之事外,不管怎样自已可得采取行动才行,玛玛支这么想。在未到完全撤底糜烂之前,要强势地进入管制,宇埃敦的母亲实然适时来访甘白。 “玛玛支不到家己经很久了,要我送她到玛玛这儿,玛玛支!”他把母亲送到后正准备上车到法院去,此时“哥埃教请稍候!”,玛玛支阻下后,她想讲的话,为不使老太婆听见,将宇埃敦引到远处,对宇埃敦”这个周日你有没有需要参加的交谊约会?。 “不是很重要的约会,有什么事情呢?”宇埃敦轻松地地回说。 “我要和向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想平平静静地说,能否在早上来一趟家。” “那么,把钦一齐叫来啰。” “只要和哥埃敦个别谈,不要叫阿钦,只想单独和你谈。时间不会很长。” “那好,我就一个人来,请放心。” 宇埃敦出去后,玛玛支才有空接侍他的母亲。夲以为自已的准媳妇是玛玛支而心满意足的老太婆,事情阴差阳错,得不到安慰,又逢一件又一件违悖常理的悲悽事,最后想到向玛玛支请求援手,可现在以为连想说的机会都没有,急得眼眶里的泪又湿润了。玛玛支为之擦抹流下的眼泪,并温柔细声地予颤抖着身子的老太婆安抚。。 宇埃敦的母亲,想要与对方说的,儿子和媳妇私事,以一个传统老太婆的习惯,细节不遣,详详细细地说到午后,家里的车来接,才怏怏地回去茵雅缅。对年迈老人们的意见,心意,很能理解的玛玛支,对老太婆的陈述,非常耐心地倾听。新媳妇到来之后,儿子的家就每况愈下,面对伤心的老太婆,也只能善言引导和劝解安慰。此外,承诺对这件事的发展,也会尽力帮助解决。她向老太婆作了承诺。对玛玛支有着高度信任的老太婆,听到促使她聚生力量的鼓励安慰,得到了无限的鼓舞。将回去时还諄谆邀请玛玛支不时不时到茵雅缅照看作客。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四章 (一) 当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的独生千金<钦钦>和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在双方家长齐聚前,完成订婚仪式的大好喜讯,仰光所有出版的英文缅文报,都以一件特殊新闻的处理方式报导,对没任何关系者来说,这道喜讯只是普通至极的婚礼广告。可对两边有关系亲近的部分,却是相当震惊,掀起巨大影响的特殊新闻奇特讯息。放着远亲和疏远点的不说,在密切的亲朋戚友,对那些英文报刊都感到非常费解。自认<千里眼,顺夙耳>的那一阶层,暗地里触手互通消息,“由何而起演变成这样?”的询查,使事情扑朔迷离。代表准新郎的刑事法官宇埃敦方的家长讨亲的,县刑事法官处前部长的家族之外,其他并没有人知道。还是在报章上发布消息前一周,家长们的家人才被知道的。 在英文,缅文大报纸上被渲染报导的大喜讯,是一件诱人兴趣的交谊大新闻,在仰光千里眼顺风耳的高层住宅区,成为了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交谊新闻是给予的较为文雅的说法。”嫁汉生子”新闻在男界更广泛流行,更为广大的妇女界所关心谈论。为什么?男人们悠闲的时间比较少,对别人的隐私并不那么关心。妇女们可多的是时间和闲空,对他人的隐私比较有兴趣。 “只听说过<瞄的是船长,嫁的是乘船的>,现在可是成亲的是侄女,瞄的是姑姑了。”一位深感奇怪的说词尚未落音,另一位接着“这不奇怪,<男人当和尚,女人还在襁褓中>不是有这么说法吗?”,抢着发话的也有,在这抢着发言的群体中,有一位似是有着强烈的说话欲的,“宇埃敦与钦年龄相差并不大,最多也相差不过十三,四岁。”争着说了。 “一个黄花闺女和死了太太的鳏夫结婚,实在是莫大的损失。如果是老处女,那没什么好说的。”站在钦一方深表痛惜遗憾,“别说黄花闺女和死了太太的鳏夫,那死了丈夫的老寡妇,找上和儿子同年的小丈夫也是有的。”另一位又从另一角度提出反驳。” “可怜玛玛支老师。她太老实了。”为玛玛文感觉遗憾的人发话之时,“是她不够精,老实嫁不到丈夫。”另一位发表了她的“高见”。 “这也不可能,可能是玛玛支让了她的侄女。” “放下这些,钦钦后随的人一大串,却要嫁宇埃敦,不很可惜吗?” “就这么单挑一边说话。宇埃敦是位远离吃喝玩乐,非常正直严肃的人,这点大家也应注意到。” “这些并不要紧,我只是担心钦钦和宇埃敦的这个家庭是否能长长久久。为什么呢?除了年龄相差太大,钦钦年纪轻轻,只知玩乐,花费,对大小家务事可是毫无常识,一无所知。” 周围的人根据自己对他们的情感,认知,对他们议论纷纷之际,准新郎和准新娘,未到<纱笼同竿晒>成为恩爱夫妻,就已经是出双入对,难分难舍,昏天黑地,每周日做为特别早场放映的电影,宇埃敦与钦这一对成了常客。有时都不回家吃早餐,就在市内就餐,然后续看12点场电影。看完电影进“欧丽洋”餐厅吃喝,还不回家续程佛塔,奉献鲜花净水,祈祷前途光明。 宇埃敦当下已不是假日,每日下班以后或傍晚,<斯格>(现翁山将军市场)市场和蒙古街一带的著名大市场,士多店,不久不久就会看见,刑事法官宇埃敦与准官太太杜钦钦,两人互看笑脸,尽情地进行消费。她的父亲刑事法官退休之前,被溺爱的独生女,对自己的日常消费,随心所欲的挥霍,从未被限制的钦,在父亲退休之后,遇到非得节俭用度不可的窘境。但是,那个失去了的境遇,现在又重新回到手中,只知享乐,炫耀,吃喝的钦,就纯以年青人的思想,感到非常的满足,也极尽快乐的享受。同样,就将获得一位美如天仙的时代年轻美女为妻的鳏夫刑事法官宇埃敦也己到望不到天望不到岸的迷惑中,尽量地顺从着就将的娇美未婚妻子。就此到了择选佳期,准备新婚事宜的时段。 虽然是一场鳏夫和小处女的婚事,因为双方都是社会上层人家,钦与宇埃敦的婚礼场成为相当轰动的婚礼仪式。 婚礼场设在庄严堂皇的市政府礼堂,法务部—对部长夫妇为新郎新娘交换新婚誓物,一位具有威望的市政部长官为他们致祝词。一位缅甸大学问家为之朗诵了古诗词祝贺。参加婚礼的嘉宾,多系政府官员,工商界人士,有些招待服务,食品传送,礼品传递人员均是上层人物。 对新郎宇埃敦耒说,这第二次婚礼,比第一次婚礼有着百倍的欣慰和欢悦。 (二) 婚礼完满结来,刑事法官宇埃敦在积累着的繁多的,等待解决的刑事案件中,请了三周的假,陪初婚的娇妻到掸邦南部茵礼一带做了新婚蜜月旅行。他第一次婚和第一位太太并未有新婚旅行的享受。而且因为不是自已选择的对象也没有现在的高兴。现在除了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一位年少美艳的时代美女为妻,与整个世界变得非常和谐协调。 季节气候适宜,风景优美的茵礼一带和自己喜爱的幼嫩小太太进行初婚蜜月旅行的宇埃敦先生,忘却了将来。正在诉讼中的案件,暂不说那些案件的主人,在他还有一位母亲,与一个儿子和女儿都忘掉了,不记得茵雅缅那座大楼了。 在他的世界里唯有钦,唯有钦才是他的世界。其他什么都没了。茵礼政府官员旅舍,他的娇小玲珑撤骄说无聊,要他唱一首歌解闷,大战前教师培训大学出名的大师,杜丹埃唱了灌成唱片流传的<划着一只小船>,宇埃敦半生不熟哼给她听,其实他对任何歌曲都不会唱,也没有兴趣,不过因为小娇妻的要求,为满足她,把听过耳熟的这首歌,随口唱给她听。在他表演唱技时,他不感到害羞,不但不害羞还自以为了不起。他的歌声一落,钦鼓掌的时候,他像一个备受称赞鼓励的孩子般兴奋不已。 如是唱歌取悦的晚上,钦说头疼很早就上床躺着,宇埃敦紧张地摸不到手抓不到脚。说是脑涨头痛要他按摩太阳双穴,他不但替她按摩太阳穴,还为他舒展脖颈,连同腿肌几乎全身做了按摩。他和同居同生活了五年多六年的前妻直到逝世,要像现在为她按摩舒服那可远了,伸手按额探测体温都未曾有过。只有汝汝在他生有病痛,失眠困顿,饮食不畅时,为他担心操劳,尽力维护照料,尽做主妇之责。可是,现在只是消化不良,说是头疼的续妻,他却要尽情尽力地为她按摩。为偿还前妻的债孽,他不知不觉地沉缅于还债的报应循环中。 假期结束回到仰光,和钦未成亲前他住过的茵雅缅那座大宅,对宇埃敦来说,似乎变得狭窄。其实并非那座宅屋缩窄了,也并非那建筑缩小,是宇埃敦的心缩了,为什么?因为到掸邦南部去度蜜月,在他的世界中只有钦一人,回到茵雅缅,闯进他的世界的又有祖孙三人。除此,法院方面业已向他发出上庭执行任务的通知。 这样的狭窄感不只是宇埃敦一人,钦也有同感。钦是个倍受父亲和姑姑溺爱的女孩。有关维持一个家庭生活的女孩们该做的家务,她从未做过,也不会做。换礼佛鲜花起到刷洗地板,是玛玛支主持的,唯有一位宝贝侄女,她从不使唤支使她做什务。所以,从前房到厨房做不完的家庭什务,她一概无知,一样也不懂。但到茵礼的宇埃敦,蜜月结束回到茵雅缅,成为了家庭主妇的钦,马上要面临自己毫不熟悉的一个大家庭繁什的家务。对这么一个大家庭要如何管理,她当然无所知。对管理家庭没有兴趣的小娇妻,宠爱有加的大鳏夫出身的人回到仰光,就把家里所有的钥匙全交给了她。有保险箱的,直到衣柜的,接受这些东西的钦,首先自已完全陌生,对这家务没兴趣,但没有办法,只得承受。 钦做为—个家庭主妇无法避免要面对各种事情,心里非常的困惑,然而在和有这大家庭的鳏夫相恋之初,并没有把这些问题放在考虑的范围内。为何会这样呢?因为是时钦是飘游于云端,乘坐在辉煌的半月船上。现在那些云彩可是成了雨水投向大地,银色的半月船碎裂成块,成为了厨房里的酱油,辣椒,还有为孩子们赶上校车,提前准备,驾车送人去法院上班,忽地众多的家务堆积在钦的眼前。 如此这般早就预料到自己的姪女,就将遇到的各种因难的姑姑,钦夫妇回到仰光,宇埃敦去上班的笫二天,出现在了茵雅缅的大楼,不是学校的假日,放弃教学来到的老师玛玛支,对她关怀表示,“呵,今天放假吗?姑姑!”奇怪地问了一句。玛玛支并没马上回答姪女的问话。先去和宇埃敦的妈,宇旺,杜莺打招呼。打完招呼后才说虽然不是假日,但想念自己的姪女特地向学校请假,小声地悄悄说了。 那天玛玛支整天在茵雅缅做了一切应该策划的和帮着做的一切。在宇埃敦小哥从法院归来之前坐公车回家去。宇埃敦的母亲和宇旺夫妇,孩子们均挽留她等宇埃敦回家,玛玛支托词家中晚餐尚没准备,须得回去。他一家人用尽各种理由想挽留玛玛支,可对特地请假来帮她,做她还不熟悉的家务的姑姑玛玛支,钦连一句“姑姑也不稍留一阵。”的一句场面客气话都没有。自己的母亲逝世后,到来领头帮助照料父女俩和管理整个大家庭的姑姑,在自已成家有了丈夫和家庭,还来指手划脚,根据女人的本性,“我和我丈夫相处无间,这女人为什么那么闲暇来发号施令。”心中自语。说老实话,玛玛支到来帮助策划的一切,替她解决了众多的家务困难。给她有学习的机会。这些她都一概不给予理会。不放在思想里。对乘坐公车回家的玛玛支不和家人同有挽留情感的钦,其他家人都感到费解,然而钦对众家人脸上呈现的对她难解的微妙表情,钦也视而不见。 钦和宇埃敦结婚后,大约三,四个月玛玛支一个月准会到茵雅缅二次,但是尽量错过和宇埃敦回家的时间,避免相遇。公共假日,学校假日从不来,只有特地请假到来。 玛玛支到茵雅缅来帮忙,所有的家人都十分欢迎感激,唯钦一个人例外。对放去自己的工作,特地请假来帮助和教导她的姑姑,年轻的钦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不会的不知道的家庭什务,含辛茹苦来教导的姑姑,她不单不用心学,还表现非常的不屑。诚实的真诚的想自己的侄女能够掌握各种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应懂的工作,玛玛支可没意识到自己侄女内心世界。自己在专心示范,钦表示不乐意去躺在床上,以一个老处女的身份,跟着走进钦和宇埃敦的卧室,“嘿……阿钦,要看懂姑姑做的过程。”勉强地强制她。 “钦头晕所以休息一下,姑姑。姑姑想做的尽管做吧!”经常会做这样答。 像这样自己特地牺牲工作来帮助,却要受一次又一次,接连几次的冷落,再也无法忍耐。“姑姑到这儿做给你看,如果这么常常头疼,姑姑是无法一辈子来照顾你,你要懂得想才是。阿钦!”玛玛支说了。 “钦自已自然会的,姑。姑姑为什么为阿钦辛劳。” “就是担心你什么也不会做。” “直到钦成家了,姑姑还一直放不下心,钦实在无法理解”,钦直白了,玛玛支坏疑自已的耳朵,舜时不能做出回答,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钦,稍时“你这是怎么说的?”只能这么回问。 钦从卧趴着用力撑起了身,“直到钦成家,姑姑还在为我操心,钦无法理解,是这么说的。”说着下床蹬蹬地走出了寝室。 一个没母亲疼爱的闺女,自己也给予过无限溺爱的,交到了宇埃敦手中之前,对自己撒娇使蛮也常有的,然而,玛玛支对傻蛋侄女,从来就不曾认真怪责。现在这次她己有了丈夫,有了她的家,她的孩子的侄女,表现得如此蛮横,心中突地疼痛了。为使湿润的泪不止夺眶流出,尽了所有的矜持的力量。把自己的真诚实意当恶意的自己的姪女钦产生了无比愤慨。 如此诚心实意的姑姑与蛮不讲理的侄女发生了语言争执之后,玛玛支大约有二个月不再到茵雅缅去了,不知悔改的侄女,为给她一个觉悟和醒觉的机会,铁着心暂时断绝了来往,玛玛支可是忧心忡忡地不断注意着茵雅缅的消息。 玛玛支不到茵雅缅来,感觉高兴得到自由的是小官夫人钦。钦作为一个女人,自己应该懂的工作,尚不懂得,可不意识自己主权范围内的家,只有自己才是高尚,有无限主宰权的女皇。可是,自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做,怎能有能力管理领袖自家的人,对这一重要的条件,钦完全忽视了。因而在玛玛支前来协助的三四个月,家庭的各种用费,每个月不超过四百元,玛玛支不来的时日,一个月至少在五百元,比以往每月要多花费一百元以上,比玛玛支管控的时候,多花钱而并没当时那么实惠,可是自己的船只想自己做船长的钦,并不在意每月浪费这上百元。 玛玛支不来而感到伤心挂念的和遭受损失的人,除掉钦之外就是所有的家中的成员。姑侄两人多话斗咀的家庭私稳,一发生时,开始不知就里的钦的婆婆,宇旺夫妇”玛玛支不现身己经好久了,不知为了什么?是不是生病,要不然是工作繁多了”。 怀念的声音啷啷。有时作为孩子的钦玛都和貌貌礼姐弟俩,象是非常想念,问他们的奶奶“甘白的支支也不来了?”。听到这些声音的钦,釆漠视的态度,在她不知所以的世界里做着统治者。 像这样不该浪费,不该用的,—个月比一个月更多,获得一位娇小艳丽的小老婆的丈夫,对此不说一句话,不提出任何质疑,她做什么都认为是好的,小妻所用都应该,感到完全正确。其实他的小娇妻完全不知管理一个家庭,他并不知道。同样要如何定制家庭生活收支计划,他也不知道。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三章 (三) 虽然是两个孩子的鳏夫,宇埃敦不知道,按照緬族风俗,传统,应该怎样舗开讨亲的手续。笫一任太太时并非他的能耐,而是家长之令,媒勺之言促成,各项喜事都是长辈们为之安排进行。佳期到时,新房里的一切,都均现成,他只是走红氃上红台接受婚礼仪式,然后入房得到了一位妻子。因而,这次必须像个正当人家子孙,为钦正规地的向对方家长讨亲,是他本人惹来的,无法依赖长辈的助力,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去铺展了。 要进行一件自己没有做过的新鲜工作,并非是容易的事情,没经验如有过眼见耳闻,或许会有些帮助。可是,西区刑事法官对他现在面临的案件,不用说经验,听都没听说过。他非常烦恼。 一个鳏夫要去讨亲,该和谁进行商量,他都不知道。可以商量的朋友,应该是会有的。但这种事去商量,他们会有怎样的观感,会有怎样的反应。在人群中曾经严肃庄重地生活过来的人,在要讨老婆才去亲近这群人,这样做妥当吗? 欽强烈地要求向家长讨亲后,宇埃敦约有三,四天头疼脑涨。从那儿开始,抓不到头绪。在这烦心期间,把那些到期需要判决的案件都下令延期,如果脑袋浑浊下错判决,对任何一方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另外法务处将敲自已的头也是不得不防的事。 用一周的时间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再用一周,他花了两周的时间做思考,其间周假日不再去钦的家,躲在家苦思,做为一个法官备有的足智多谋本性,果然得有计策,他为了在正式向钦的父亲讨亲前,探测钦的父亲的态度,想到利用玛玛支做为前导,玛玛支对他也好,对他母亲和孩子们都有感情。与她姪女有关的这事,定会给自已诚恳的帮助,宇埃敦根据自己的想法下定了决策。其实,玛玛支对他的交谊抱有什么期望,宇埃敦丝毫都没察觉,就是因为这样,如果把此事向她提出,玛玛玛支将会受到怎样的打击,宇埃敦并没有顾及。宽宏大量的玛玛支老师,会很高兴地伸出帮忙之手,他一廂情愿地这么想。 一周过后的再—周的假日,宇埃敦亲自驾车到甘白,要向玛玛支陈真情,要求她向钦的父亲先行刺探,想着虽然容易,可就要面对玛玛支老师的前一刻,宇埃敦觉得有些害怕,有些内疚。为了讨取姪女而要做姑姑的做先导合理吗?会不会过于蛮气。会不会就此被蔑视。 一路思量着宇埃敦来到退休法官宇叫旺的家。一进园门就看见在大门前迎接自己的玛玛支,玛玛支丰满润泽的具慈祥的脸上,因为前一周自已没来而怀掛及现下见面引起的欢悦的两种表情,同时表露无遗。但是,以一个保持传统矜持的玛玛支在她心中所有的感受,尽量收敛不使露之于表。 停了车宇埃敦上了楼,玛玛支在门上欢笑地看着问:“过去的—周是不是身体不舒适?” “没什么,—件要紧的私事,在家深思,就是想来,来不了。” “这还好,我们一家人如果这周哥埃敦不现身,讲好了要到家探询!”耿直地说着闪让了进门的一边,宇埃敦上了楼,不见平时听到自己的车声,就到前房客厅等待的钦,所以顿了一下,没直接走入客厅,前后左右环顾了—阵。 “呵……大哥父女俩刚到市里参加,不能不去的一个朋友的布施仪式,哥埃敦。”玛玛支在后边说。宇埃敦才径直走入客厅。 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作状拿起一份报纸阅看,等待机会,思量着要向玛玛支说的自己想要说的话的前后顺序,宇埃敦暗下步骤。看见客人拿起报纸读,玛玛支不马上进入客厅,好像记起一件必须做的事,转向后厨的方向走去。此时“有重要的家务必须马上做吗?”宇埃敦的问话,“并不是得马上做,怕打扰了哥埃敦读报,所以避开的。”玛玛支停了走向厨房的脚步回答。 “这样的话,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想跟你商量,不知能否坐一会。” 说是有要紧事商量,玛玛支听了心中突地猛跳。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本无须让心“登”然突跳,因而带着沉重的心慢步走进客厅。坐在与宇埃敦相隔一张桌子的椅子,郁闷地与之相对而坐。当玛玛支与之相对坐定,把作状拿在手中的报纸放到桌上,抽出一支烟点了,为了更有勇气对玛玛支说出自己想说的,他一边抽烟,宇埃敦像是在为自己提振勇气。 整间大屋寂静地都能听到佛龛柱上掛钟传出的嘀嗒的声音。 玛玛支对宇埃敦要和自已商量什么要事,—时想不明白,因而只好静候宇埃敦的话,眼晴注视那份丢在桌上的报纸。 宇埃敦用力抽吸了两三口烟后“我说的要商量的重要的事,是除了玛玛支,再没有他人可商量,所以只得向玛玛支坦诚地说出我的事,还请千万别轻视了我,首先要请宽容。”做了一段铺铺垫宣示。 “我的态度还须特为声明吗,哥埃敦。你想商议的事,请尽管开口。我做为一个女人,会尽能力所及帮忙和兑现你的希望。” “我很尊重玛玛支,也有亲切感,可我的事是有关家庭的事,应不应该直接和玛玛支商量,费了相当的时间思考过。” 可能要对自己说追求的话了,玛玛支心潮起伏,心跳加骤,似是心被压迫,一种无法明确的冲动,说的又是家庭的事,接受陈述的一方又是本人自己,玛玛支再没疑问了。低着头静听下文。 “这除了玛玛支,其他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能和玛玛支商量。” “是。” “对这事为能使我这方面的大人来说亲,必须烦玛玛支在不知不觉中提前帮忙探察“宇”<对钦父亲的尊称。>的态度,然后尽快地告诉我。” “要我探询大哥的意向是吗,哥埃敦。” “是呀!” “要探询什么事?要回你什么事?哥埃敦。” “对了,这事,这事到底是什么事?”玛玛支为了更明确,只得更进一步提出问题。 “是钦和哥埃敦的事呢!”不敢直述转弯抹角打迷糊,最终无法再躲藏,宇埃敦打开天窗说了亮话,玛玛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是阿钦和哥埃敦的事是吗,哥埃敦。”含糊不清地反问。 “钦要我请大人长辈来向宇提亲,所以在未正式提亲之前,为了解宇的态度,只好请玛玛支帮忙。”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清原意的玛玛支,已经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然而,和自己期望着的完全相反的话,突地闯入耳中,至于无法控制自已,昏迷了过去。 “玛玛支,玛玛支,怎么了!”糢糊间听到惊恐失措的哥埃敦的惊讶叫声,才尽力地保持冷静,但是脑中昏迷,眼晴灰暗,整个世界像是被烏云遮蓛,什么也看不见了。玛玛支如此昏厥过去的事,不明其内因的宇埃敦,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张开了口呆若木鸡。 玛玛支为使头脑和眼晴清晰些,静默了片刻。“我有这片刻昏厥的毛病,不会有大碍。”矜持地说。 “玛玛支如尚有微昏,请去房里稍为休息吧。我的事以后慢慢商量还可以。” “不成问题,哥埃敦。我马上就会正常。”请帮家务的老太婆把前次宇埃敦送的奥利克隆香水拿来嗅着。 宇埃敦点上了一支烟,优闲地吸着,想着该不该继续自己的事,似在观察玛玛支的情况。 不久玛玛支稍有清醒,“要和我的姪女阿钦结婚的事,哥埃敦做过长考了吧?”问了。 宇埃敦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没有事先做准备,故而一时答不上,此外当玛玛支提出这问题,才醒悟自己到底有没有对这问题作过长远深逐的思考,其实他只想和钦结婚,婚后的长远的共同生活的大大小小的事,并没有在他的考虑的范围之内。 “是呀,哥埃敦是结过一次婚的大人,这问题不该由我多问,我的幼不经事的傻傻的姪女,跟哥埃敦的大家庭,我是担心才问的。”玛玛支说了之后,宇埃敦想起那位对人情事故,家庭事务似乎没有认识的少女,要和自己的大家庭如何长远相处的问题。其实年轻的钦和他的儿女,和母亲的事,宇埃敦也没把这些放入思考之中,只是沉醉在婚事的单一思考。唯有在走上洗礼台时的男人和女人能高坐在云端,一旦走下该洗礼台脚踏实地,就得挣扎奋斗奔跑的西方的谚语,宇埃敦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

  •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三章 (一) 没有了太太的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已成为住在甘白的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家,周休假星期天经常出入的熟客,这则<人际交谊>的新闻,自从仰光县刑事法官宇旺敏和杜钦咪家举行膜拜九佛会之后,大约三个月左右,在有关范围和亲朋戚友间,以人闻人传的形式传播开了。“女人喜欢会顺着来,男人喜欢会径直到”的缅甸谚语所说,在一个寡妇居住的地方,没有妻室的单身男人的进出并不是稀奇事,如果这个女人和男人是社会上的公众人物,这种随着人类发展,已是古旧不堪的事也会成为一则新闻。有些人会冠以<人闻交际>的新鲜而极为时代的名称。 自从太太逝世后,整整五年多断绝了与外界的交往,联系,只和两个孩子平静地做一个鳏夫,如不甘寂寞,稍为有所动作,就容易引起周围的注意。吃着自己的饭,对他人的私隐有特殊兴趣的,关注的仰光高等官员群落,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的把妹消息,成了内政部办公室,警察局,日常热议的新闻。 一般妇女误了婚龄没结婚,渐渐年龄大了,有只能期待单身号或鳏夫的说法。两个孩子的鳏夫宇埃敦,具备勇气准时经常进出甘白的事情,谁也不会认为目的物是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的女儿钦。大家都认定是为了超婚龄老处女玛玛支老师。典刚俊雅的鳏夫和淑静优秀的老师交往结识,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提出異议,只是说恰当,适合,很好。 周围人群的评估,做为家长的県官宇叫旺,对每周日和政府公共假期,到来串门的宇埃敦的目的,不会是全家人都认为少不经事,稚齿傻丫头女儿,他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只以为—个堂堂正正的大人物,对自己妹妹玛玛支的普普通通的追求。不单是宇叫旺连做为事主本人的玛玛支,也善良地确认宇埃敦是针对她而来。为什么呢?因为她和宇埃敦同年同辈。另外宇埃敦对与她年纪相差,辈份相距颇大的姪女,怎样也不可能上心,她是这么憨厚地作常态想的。 每次宇埃敦来作客,都是玛玛支做主接待,递茶谈话,有时都见不到钦的脸,见面时钦会对宇埃敦做出少女的撒娇卖萌的姿态,像个天真的孩子胡闹说笑,这是众人看见的一面,但是在此间隙“钦……大哥,大哥……钦”,两人之间的悄悄娓娓,善良,耿直的老处女玛玛支老师怎能知觉。 诚实的玛玛支老师有足夠的自信,同样认为宇埃敦亦是忠实而放心,相信总有一天宇埃敦会对自己开诚表白。 自从宇埃敦为了让玛玛支和他的母亲和两个该子见面,第一次请她到家作客,玛玛支对自已更有了信心。可是,这第一次并非单她一人,她的姪女钦也在内,玛玛支对此毫无察觉。 宇埃敦的孩子比对孩子没有任何常识的钦,更对玛玛支表现得亲近。玛玛支有对孩子们做老师的管理实践,可说驾轻就熟。第一次到宇埃敦家做客,孩子们就“支支,支支”(姑妈,姑妈)地缠绕不放。和已逝世的他们的亲娘没两样,对他们爱抚体贴,无限亲切的玛玛支,就—见如旧。在辞别时孩子们“支支不能回,支支不能回。”钦玛都和貌貌礼硬是抱着玛玛支,玛玛支无法马上脱身,还得费时劝慰。 到宇埃敦家串了三,四次门,不但是钦玛都和貌貌礼,连他的母亲和帮助家务的宇旺与杜莺夫妇都对玛玛支有了好感。可对她亲自作主讨过门的媳妇,直到逝世归天,从末说过一句称赞的话的,宇埃敦的母亲“多有才能的女孩,多想拥有个这样俊美才干的女儿!”赞不绝口。宇旺与杜莺夫妇对玛玛支,“玛玛支<大姐>”都不叫,只亲近地”姐姐,姐姐”的了。 如此这般他的母亲和两个该子,直至宇旺,杜莺夫妇对自己那么亲热欢迎,相信一个对问题善于从各方面进行思考分析的宇埃敦,—定选择自己,玛玛支老师私自下了预测。不管怎样,自己在宇埃敦身上,俗语说《拉一蔓就会撼全架》,对他的母亲,儿子女儿们也好,已产生了本能的纯洁体惜。 宇埃敦除了周假日准时到家,最近上班前也会短暂弯进来。宇埃敦的脚步越来越勤快,玛玛支越是伸长脖子,等待向她表白的日子。但是宇埃敦到家里的六,七个月没有任何表示时,玛玛支已稍有心灰意懒了。可并不完全放弃。偶尔在路上遇见的朋友或特意到家串门的亲友,和玛玛支开玩笑,在这群嘻天哈地中,县刑事法官太太杜钦咪最是突兀。“怎么样啊!玛玛支?到现在还没择定良辰佳日吗?”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时,玛玛支没话可答,只得低下炽热的脸。像这样被自己亲近的密切的朋友们的嘻笑哈地,主要还是做为事主的宇埃敦,连—点信息都没开口。    前些时候没有过任何烦恼优心,无忧无愁的玛玛支老师,现在日甚一日废寢忘食,眼窝深陷,肌肤也渐为松弛。 (二) 没有太太的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经常到住在甘白的县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家串门,己到了无摭无拦的地步,关于这件事的实情实况,最知道内情的莫过事主宇埃敦和大人们认为少不经事幼稚的儍丫头钦了。 钦是个对人情世故毫无经历的幼稚无知的少女。宇埃敦可是向墳场之道前进了一半余路程的人。只是幼稚少女的钦,缺少思考能力,谁也不能对她批评指责。所以,当有一天人们对曾经有过一次婚姻经验的,一位刑事法官丧失理智约束的行为,不会轻易地给予原谅。然而,宇埃敦在这件事上已无法用理智,客观地去思考了。产出理智的他的头脑,已经到了尽头,为何呢?他的情感已蒙蔽了他的头脑。 对年轻的钦首先似姪女般接触,然后称小妹,慢慢有了感情,最后双方非常亲近时,宇埃敦把自己的要求提出,少不更事幼稚的钦,听到宇埃敦的真正目的,都目瞪口呆,钦对宇埃敦会有这种要求,从未想像过。 “哼……大哥想和钦结婚?是吗?”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更加确定,惊恐地向宇埃敦提出反问。 “我很爱钦,允许我向钦的父亲提出和钦成婚的要求。” “哈……大哥是不是选错对像了?仔细地再想想吧!” “怎么会找错对像呢!钦。” “大哥求婚的对像应该是姑姑,不是吗?怎么会来对钦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钦严肃地板着脸说,宇埃敦不知回答只能呆视着她。 “是呀!大哥表错对像了。”钦半嗔半嘻地说着准备逃开,“嘿,钦,这是要去哪?等等。”宇埃敦阻止。 “还想说什么?大哥。” “大哥没有找错人,实在是对钦说的。” “真的吗,大哥。”钦再次问道。 “大哥内心受着多大的煎熬,如果可能真想掏出来让钦看。” “钦不是医生,大哥!”钦喜笑地回答。 “这女孩呵!真难。” “所以,大哥找错对像了,钦早不说了吗。” 宇埃敦此时从一个斯文人暴发了獸性,对那位说话轻佻,抓乖弄俏的钦,拉着她的手,可是这举动犯了刑事法,可判坐牢,理智已丧失的刑事法官忘了。 钦并没有挣脱被宇埃敦紧紧地拉着的手。“放了吧大哥呀!要是被姑姑和爸爸看见……”只这么说。然己犯了拉手罪的刑事法官像早就有就是绞刑场也要上的准备,不放松拉着的手外,还伸手拉了另一只。 “大哥,越说越不守规了。”钦嘟着咀,仿佛生气似地说。 “不是越说越犯规,钦。大哥己经是日愈沉西瘋病越重了” “那么不该到钦的家,应该去<直塔礼>疯人院。” “能治大哥的病的医生不在<直塔礼>疯人院,只在钦的家,所以只能到钦的家来。” “钦家的医生不是钦,是姑姑……姑姑。” 刑事法官由尝试到无法控制自已,顺手摟抱了钦的细腰。 ...

  •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二章 (三) “坐呀,哥埃敦。”做为主人的玛玛支,对在客厅找不到坐位,站在那儿的客人,请他入座。这时宇埃敦才坐入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就这么坐进了他应该坐的位置的刑事法官,还没定下他那不平静的心,像被踢翻了的—只盛什物的萝筐,什陈的心绪从眼神暴露了出来。所以同是主人,而且是位专业教师的玛玛支,对着比刚出道的少年,野性的少年,更糟糕的鳏夫宇埃敦,拉抬眼簾審视并说:“大哥和阿钦父女俩到市里去赴一场婚礼,快回来了。”找话题消除尴尬。 “是谁的婚礼?玛玛支。”为缓和窘境宇埃敦顺着玛玛支的话,表现得很有兴趣地问道。 “不觉得哥埃敦认不认识,已逝世的大律师宇叫迎的儿子哥亭叫和大学教授名名巫的婚礼。名名巫是”实加支”宇敏阵的女儿。” “大律师宇叫迎的儿子哥亭叫不就是税务官哥亭叫吗,玛玛支。” “是呀,哥埃敦。回到仰光还不久。” “还有,哥亭叫在战前有过一段婚姻,那时我还在大学,在”昆底宁德”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我还记忆尤新。” “那时和哥亭叫结婚的玛庆雷逝世并不很久,哥埃敦。大约一年多些。”妻子屍骨未寒就续弦另求新欢,玛玛支表现得十分不以为然。 “哥亭叫这个人在学生时代,就是一位非常乐天浪漫的人,我做为新人到校的第一年,哥亭叫到文学系,交游虽不很熟落,但也有一面之缘。” 从互相有点生疏隔阂,渐渐进入佳境,交流通畅顺达。 “噢……这样,哥埃敦中午时习惯喝什么饮料。”玛玛支本着主人的身份问道。 “在家只喝红茶,不过我刚吃了早餐,不用客气,玛玛支。” “那么,就等大哥和阿钦回来一齐喝吧。” “也好!” “汝汝逝世多久了,哥埃敦。”对已逝去了的妻子,亲亲热热地称呼提问,宇埃敦忽地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呆视着玛玛支,玛玛支认识汝汝吗?什么时候认识的?对这他无法想像。 “在盛媚莉学校我和汝汝同学了三年,也很熟稔,后来因她爸爸弃世,她离开学校,至此没有了来往。我第一年入考社会科学文学系时,听到她和你喜结连理的消息,那时哥埃敦以镇长的职位好像是在彪,这是听说的。”玛玛支老师回述历史,宇埃敦才点头表示明白了她们之间的交往经过。之后还剩下他有责任必须要回答,刚刚玛玛支提问的问题。“汝汝逝世己五年多,但汝汝和我之所以会结婚,是父母之命所至,玛玛支不知是否听说。”回答之余连他们夫妇之间的一件隐私,并没人强制審问自愿地呈报了。 “哦……哥埃敦的事原来是这样。” “虽然如此,汝汝逝世之前,我们相处还是非常和谐的。” “那,现在遗有几个孩子?” “女儿一个,男孩一个,共二个。” “孩子们都长大了吗?在哪间学校上课。” “大女儿饮玛都在九岁之中,小儿貌貌礼已有七岁,在<沸罗利那>上课。” “孩子们可怜,哥埃敦。他们的母亲还在的话,该多高兴。” 宇埃敦表现出对比话题再也没兴趣,抽出一支烟点了默默地抽着。玛玛支对已逝世的她的同学汝汝也好,对她遗留下的没了母亲的孤伶的孩子也好,最后因为两个孩子而五年多无法再婚,孤孤单单生活的宇埃敦心中乏起阵阵同情。两人静默了一阵之后,“有时间带两个孩子来玩,哥埃敦。我很想看看汝汝的两个孩子。”玛玛支提出要求。 “好的,等一个周日我会带他们来,孩子知道你是他们母亲的朋友,孩子们对玛玛支的一定会很亲热。”望着徐徐移动的煙雾宇埃敦回了话。 “我想孩子们应该很多时间都和奶奶在一起。” “是的,我妈也因两个孙子多操劳,给孩子冲凉換衣,诸多事情都是妈给照顾的。” “没请一位帮手吗?哥埃敦。不然因为照顾孙子,恐怕连妈妈都会操劳过度。” “曾经请过两三位帮工,可是孩子们只贴近奶奶,我妈也疼她的孙子们,请帮工有如多余了。玛玛支。” “哥埃敦如果想让母亲健健康康,长寿安乐,这样让孩子们连累老人家是不行的。” “是呀,玛玛支这么提醒,我也对这事做了深层的思考,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我了解。” “还有,有道是孙为精膸的话,奶奶们都会为孙子们担心忧虑,无条件迁就顺从。受到过份溺爱迁就的孩子都比较难以管教,哥埃敦也应该想到。” 为了追求她的侄女,特地来串门的鳏夫宇埃敦,不断承受做为姑妈的教训,指导,己感到无聊乏味。期待着参加那位结发妻子屍骨未寒,就敢于当新郎的哥亭叫婚礼迟迟不见回来的钦父女俩。然而丝毫没发觉阿饮父女有回转的迹象。那对父女没回来,他就得耐心地听玛玛支老师训话的准备。同时要表现得一个愿意倾听玛玛支老师的训导的乖乖牌的样子。为什么呢?因为追求她的姪女的把妹之士,在和她的姪女携手走上婚礼红氈,未坐上婚礼仪式宝座之前,不能不争取她姑姑的好感。因此,对做为老师本能,凡人都会认为是自已的学生,加以教异的玛玛支的话,宇埃敦对自己下了要专心聆听的警告。 鳏夫宇埃敦如此这般根据自已的战略要求,设定他的战术计谋。另一方的求之不得,得之不喜,只好单身独处的老处女玛玛支老师,却喜见一只迷途闯进自己射程的猎物,算准己是十拿九稳了。“直接闯入自己射程内的猎物都无法射中,就等着饿肚子。”早先回去的县刑事法官太太给下过的教异,对此猎物必尽一切所能,非猎获不可,从各方面努力瞄准。所以,对汝汝和孩子们的事,进行了深究,已经谈得差不多,“那么,哥埃敦的妈妈,现下已多少高龄?”话题转向宇埃敦的老母身上。 “妈妈还不到六十岁,不很健康,还染有哮喘病。” “给哪位医生看?” “妈,大概只是吃缅甸成药。” “科学这么发达,发明了那么多效力显著的药,哥埃敦妈的病,却自已用缅药治疗,哥埃敦就这么看着么?”玛玛支用奇特的不明的两种情调的声音问道。 “妈妈是个依赖传统性非常强的人,玛玛支。怎么也说服不了,哥埃敦只得放任。是呀,总有一天玛玛支将会和妈见面的,那时玛玛支就会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