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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六章 (四) 就这么在審查宇埃敦案件的弥时漫长的—年多时间内,玛玛支除了学校的工作,还含辛茹苦地担负起两个大家庭的重责。两户大家庭之中,甘白家不造成大的压力,茵雅缅一家可要煞尽心力,甘白家有因为高血压症而不时会闹头昏的宇叫旺需要照顾外,一切家务都可交代给家佣老妈。茵雅缅家有三个孩子,连钦都得管束,于玛玛支来说,是件艰巨的工作。三个小孩她为他们制定了守规,严格的生活秩序。对孩子们并不造成不便。只有怎么也无法控制的钦,玛玛支最是烦忧焦虑。 为了自己屡犯错误,而至于被捕的入狱的丈夫,钦从未有过担心,还是那样轻轻松松,苦无其事,不忘她的社交往来,前途就将如何,没做深思,没有焦急,和以前做丈夫的未犯法时那样,打扮得漂漂亮亮,在玛玛支上学的上午,她也离家外出了。 自已没得空闲,身负繁多工作的玛玛支,在自己无暇顾及,乘隙偷偷外出寻乐的事,玛玛支自是无法马上发现。宇埃敦仅剩的半薪掌控在自已手中,钦还时而买些值钱的东西回家,对此也没发觉过问,全被忽畧了。钦能买些价值不斐的东西,钱从那里来?赌博花费的钱是谁在供应?一早张开双眼到夜晚闭眼,不断和各阶层各种人物接触的玛玛支。对和一般老年人相比较,与年轻人类比,应该到懂得自我管束年龄的钦,自是无法如襁褓中的婴儿步步照护。 吃过人肉的老虎,贯于游走在村落周围。有这么一句俗语。丈夫未曾被刑拘之前,习惯了放纵浪费,花花无控的交游生活,对这种生活,钦已沉迷不舍,自我毫无管束,任意放纵而越陷越深,至于无法抗拒。在这样的环境里,钦和名叫貌貌的人重遇,这次重新相见,钦是一个饥渴的人。地的背景是丈夫入狱,但是貌貌吞还是像以前有洋楼有汽车,银行有存款,有支票,百十额钞票四,五张,经常放在口袋里。 宇埃敦被捕后约十个月,舒在一个赌局,无预期和貌貌吞相遇,那时正是钦处于用钱拮据时候,也因为丈夫犯法被捕而自卑感沉重之时,在这种情况下,貌貌吞以一个良友的身份,非常同情她的境遇,希望能得有帮忙的机会,任何时间都请开口,需要的任何帮助都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百元钞出示给钦看,硬把五张百元塞给钦。首先钦还作状推托,最后高高兴兴地接受了。自从丈夫入狱就再也没见过百元钞面额的钦,接到貌貌吞的五张百元钞,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但花一个一年出卖进口执照,有十万,十五万得益收入的钱,这五百一千,算不了什么,钦对此并不了解。专找碰上闲难的有夫之妇,像现在这样用金钱诱惑的貌貌吞的为人品格,浪子野心,钦当然也无所知。钦知道的只是,在自己费用拮据时,爽快地拿出五百元帮助的貌貌吞是位大好的贵人。 五张百元钞只是开始,此后不久不久和貌貌吞有了约会。貌貌吞约她一齐看电影,约赴舞会也好,兴高采烈地从不拒绝。貌貌吞买送的奢侈品照收不误,对他人的给小女儿或送点像现在这么舍钱,引以奢华,慢慢诱导进入他的圈夸,达到他毫无忌惮无恥的目的,钦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墜入其间,也因与貌貌吞这样不正当的交往,至于丈夫必送的牢饭都没法按时送,对丈夫家逐渐失去了重视。开始玩忽轻视对丈夫该负的责任。自己的丈夫今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场,还不就是为了自己,她早把些往事完全忘却了。钦己和便中的母蛆虫无異。。 自己诱导到自己设下的圈套栅栏的,自己想骑的小母象,—步走入了柵门,熟练的训象师对这野性未尽的小母象,慢慢使其驯服后,就可任其驱驶,无恥的貌貌吞诱使钦走上自已舖没的歧途,想着完成自己的妄图。 “哥埃敦这个人,连自已太太孩子的体面都不顾,做出这样的事,使钦不应该像现下遇到这样困境,不应该如此自卑而陷入这种逆境中。”我哥吞如果取得像钦这么漂亮的的妻子,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无聊之徒的谄溲之言。从底线入手开始做功夫。 钦虽然嫁了丈夫,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自我思考分析的能力。和父亲姑妈相处时,是一个小孩般生活,嫁了丈夫也没差别地像个受宠的孩子无忧无愁,不知所以地生活,所以对貌貌吞对自己有所企图而诬蔑自己丈夫的谄谀之言,毫无分析能力,反而对丈夫产生误会,增加了对貌貌吞的好感。 貌貌吞在这种事情上有着超人的经验。自已射出去箭对钦这个箭靶刺入多深,马上就己测明在心。用这种方法他对大夫入狱的钦,一箭又一箭不断射向她的要害,最后,自卑感深的钦:“请可怜钦,哥吞呀!”说着这句话完完全全跌跪在虎口之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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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三章 (一) 没有了太太的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已成为住在甘白的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家,周休假星期天经常出入的熟客,这则<人际交谊>的新闻,自从仰光县刑事法官宇旺敏和杜钦咪家举行膜拜九佛会之后,大约三个月左右,在有关范围和亲朋戚友间,以人闻人传的形式传播开了。“女人喜欢会顺着来,男人喜欢会径直到”的缅甸谚语所说,在一个寡妇居住的地方,没有妻室的单身男人的进出并不是稀奇事,如果这个女人和男人是社会上的公众人物,这种随着人类发展,已是古旧不堪的事也会成为一则新闻。有些人会冠以<人闻交际>的新鲜而极为时代的名称。 自从太太逝世后,整整五年多断绝了与外界的交往,联系,只和两个孩子平静地做一个鳏夫,如不甘寂寞,稍为有所动作,就容易引起周围的注意。吃着自己的饭,对他人的私隐有特殊兴趣的,关注的仰光高等官员群落,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的把妹消息,成了内政部办公室,警察局,日常热议的新闻。 一般妇女误了婚龄没结婚,渐渐年龄大了,有只能期待单身号或鳏夫的说法。两个孩子的鳏夫宇埃敦,具备勇气准时经常进出甘白的事情,谁也不会认为目的物是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的女儿钦。大家都认定是为了超婚龄老处女玛玛支老师。典刚俊雅的鳏夫和淑静优秀的老师交往结识,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提出異议,只是说恰当,适合,很好。 周围人群的评估,做为家长的県官宇叫旺,对每周日和政府公共假期,到来串门的宇埃敦的目的,不会是全家人都认为少不经事,稚齿傻丫头女儿,他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只以为—个堂堂正正的大人物,对自己妹妹玛玛支的普普通通的追求。不单是宇叫旺连做为事主本人的玛玛支,也善良地确认宇埃敦是针对她而来。为什么呢?因为她和宇埃敦同年同辈。另外宇埃敦对与她年纪相差,辈份相距颇大的姪女,怎样也不可能上心,她是这么憨厚地作常态想的。 每次宇埃敦来作客,都是玛玛支做主接待,递茶谈话,有时都见不到钦的脸,见面时钦会对宇埃敦做出少女的撒娇卖萌的姿态,像个天真的孩子胡闹说笑,这是众人看见的一面,但是在此间隙“钦……大哥,大哥……钦”,两人之间的悄悄娓娓,善良,耿直的老处女玛玛支老师怎能知觉。 诚实的玛玛支老师有足夠的自信,同样认为宇埃敦亦是忠实而放心,相信总有一天宇埃敦会对自己开诚表白。 自从宇埃敦为了让玛玛支和他的母亲和两个该子见面,第一次请她到家作客,玛玛支对自已更有了信心。可是,这第一次并非单她一人,她的姪女钦也在内,玛玛支对此毫无察觉。 宇埃敦的孩子比对孩子没有任何常识的钦,更对玛玛支表现得亲近。玛玛支有对孩子们做老师的管理实践,可说驾轻就熟。第一次到宇埃敦家做客,孩子们就“支支,支支”(姑妈,姑妈)地缠绕不放。和已逝世的他们的亲娘没两样,对他们爱抚体贴,无限亲切的玛玛支,就—见如旧。在辞别时孩子们“支支不能回,支支不能回。”钦玛都和貌貌礼硬是抱着玛玛支,玛玛支无法马上脱身,还得费时劝慰。 到宇埃敦家串了三,四次门,不但是钦玛都和貌貌礼,连他的母亲和帮助家务的宇旺与杜莺夫妇都对玛玛支有了好感。可对她亲自作主讨过门的媳妇,直到逝世归天,从末说过一句称赞的话的,宇埃敦的母亲“多有才能的女孩,多想拥有个这样俊美才干的女儿!”赞不绝口。宇旺与杜莺夫妇对玛玛支,“玛玛支<大姐>”都不叫,只亲近地”姐姐,姐姐”的了。 如此这般他的母亲和两个该子,直至宇旺,杜莺夫妇对自己那么亲热欢迎,相信一个对问题善于从各方面进行思考分析的宇埃敦,—定选择自己,玛玛支老师私自下了预测。不管怎样,自己在宇埃敦身上,俗语说《拉一蔓就会撼全架》,对他的母亲,儿子女儿们也好,已产生了本能的纯洁体惜。 宇埃敦除了周假日准时到家,最近上班前也会短暂弯进来。宇埃敦的脚步越来越勤快,玛玛支越是伸长脖子,等待向她表白的日子。但是宇埃敦到家里的六,七个月没有任何表示时,玛玛支已稍有心灰意懒了。可并不完全放弃。偶尔在路上遇见的朋友或特意到家串门的亲友,和玛玛支开玩笑,在这群嘻天哈地中,县刑事法官太太杜钦咪最是突兀。“怎么样啊!玛玛支?到现在还没择定良辰佳日吗?”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时,玛玛支没话可答,只得低下炽热的脸。像这样被自己亲近的密切的朋友们的嘻笑哈地,主要还是做为事主的宇埃敦,连—点信息都没开口。    前些时候没有过任何烦恼优心,无忧无愁的玛玛支老师,现在日甚一日废寢忘食,眼窝深陷,肌肤也渐为松弛。 (二) 没有太太的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经常到住在甘白的县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家串门,己到了无摭无拦的地步,关于这件事的实情实况,最知道内情的莫过事主宇埃敦和大人们认为少不经事幼稚的儍丫头钦了。 钦是个对人情世故毫无经历的幼稚无知的少女。宇埃敦可是向墳场之道前进了一半余路程的人。只是幼稚少女的钦,缺少思考能力,谁也不能对她批评指责。所以,当有一天人们对曾经有过一次婚姻经验的,一位刑事法官丧失理智约束的行为,不会轻易地给予原谅。然而,宇埃敦在这件事上已无法用理智,客观地去思考了。产出理智的他的头脑,已经到了尽头,为何呢?他的情感已蒙蔽了他的头脑。 对年轻的钦首先似姪女般接触,然后称小妹,慢慢有了感情,最后双方非常亲近时,宇埃敦把自己的要求提出,少不更事幼稚的钦,听到宇埃敦的真正目的,都目瞪口呆,钦对宇埃敦会有这种要求,从未想像过。 “哼……大哥想和钦结婚?是吗?”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更加确定,惊恐地向宇埃敦提出反问。 “我很爱钦,允许我向钦的父亲提出和钦成婚的要求。” “哈……大哥是不是选错对像了?仔细地再想想吧!” “怎么会找错对像呢!钦。” “大哥求婚的对像应该是姑姑,不是吗?怎么会来对钦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钦严肃地板着脸说,宇埃敦不知回答只能呆视着她。 “是呀!大哥表错对像了。”钦半嗔半嘻地说着准备逃开,“嘿,钦,这是要去哪?等等。”宇埃敦阻止。 “还想说什么?大哥。” “大哥没有找错人,实在是对钦说的。” “真的吗,大哥。”钦再次问道。 “大哥内心受着多大的煎熬,如果可能真想掏出来让钦看。” “钦不是医生,大哥!”钦喜笑地回答。 “这女孩呵!真难。” “所以,大哥找错对像了,钦早不说了吗。” 宇埃敦此时从一个斯文人暴发了獸性,对那位说话轻佻,抓乖弄俏的钦,拉着她的手,可是这举动犯了刑事法,可判坐牢,理智已丧失的刑事法官忘了。 钦并没有挣脱被宇埃敦紧紧地拉着的手。“放了吧大哥呀!要是被姑姑和爸爸看见……”只这么说。然己犯了拉手罪的刑事法官像早就有就是绞刑场也要上的准备,不放松拉着的手外,还伸手拉了另一只。 “大哥,越说越不守规了。”钦嘟着咀,仿佛生气似地说。 “不是越说越犯规,钦。大哥己经是日愈沉西瘋病越重了” “那么不该到钦的家,应该去<直塔礼>疯人院。” “能治大哥的病的医生不在<直塔礼>疯人院,只在钦的家,所以只能到钦的家来。” “钦家的医生不是钦,是姑姑……姑姑。” 刑事法官由尝试到无法控制自已,顺手摟抱了钦的细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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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缅甸短篇小说》他和我的前世故事(作者:欽茗辛  译者:丘 文)

    (一)他的大作一本又一本地问世。一个月不知能否写出两部书?有时得到赠与,顺便拿来读,不觉得怎么样,就是类似驚险,伦理小说,这种小说正是市上流行的类型。没有新颖的创意,是把瑞宇东大师,达貢瑞名大师翻译的和依据改写的沙叶大哈卡和其他作家的小说剪贴抄辑而成。 「西耶玛(女老师。缅语对女性的尊称。——译者。)你也能写,写吗!」 对我这一百零九~一百一十(缅甸无业游民条例。)无业游民有人这么说。读他的小说时我经常这么想,“是我,会这样写么?” 是一种想像,家里有用英文写的驚险小说和妖魔鬼怪小说,有些书是为孩子们阅读英文准备的,只要懂両三千字就可阅读的书藉。从这些书中直接或这里一段那里一节撮合起来,可能就会得一,二本书。 可是,我没做。不愿用“西耶玛”笔名,可以用其它笔名发表,我微笑以对。我不愿责怪他,也不该责怪。他已有妻室子女,家庭费用,学校费用都要靠他的收入维持。写作者那里会有固定的收入。我是靠着丈夫生活的,够不够那是另一回事,过个温饱还勉强。另外,我为什不写;我心知肚明,所以只得微笑以对。 *     *     *     *     * (二) 根据大禅师和他的徒弟们所说,我前世的丈夫是一只魔鬼。那魔头直到现在还在照顾我。和现在的丈夫经常闹别扭,就是因为它的“维”(Will  Power)威力所至。 其实会到大禅师家,不是单纯为带一个朋友去,也是我爱管闲事的心态。那天天气有点热。大禅师的家是两层木楼,屋前见到大禅师的太太和女儿。楼梯口脱鞋处看到很多鞋。禅师的胖胖白白的太太和白白瘦瘦的女儿,滔滔不绝地在谈论世俗琐事,我心里有种異样的感觉。 参什着白纱纺织的纱笼,长袖白衫,年约六十左右相貌清雅的“阿伯”是一位受人尊重的偶像。在他面前我的朋友和其他人拘謹地坐着,有些幼龄少女,大概 二十多位。 “阿伯”背后有祭品,“波波旺”“波敏篙”神位前奉祀着香蕉供盆,椰果供盆,在其中一个盆还插有一千盾,五百盾现钞。“阿伯”赐给现场一位少女咒油,那位少女恭敬地接受了咒油,然后往自已的头和胸塗摖,塗抺双臂,看到一个黄毛闺女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中袒胸露臂塗敷香油,心中起了疑虑,这是怎么了?朋友叫挤前就坐,抱着怯懦之心,我挤上前去。“阿伯”看着我问,她是?朋友作了介绍,在介绍时我的朋友把我和我丈夫的仅有的荣誉都掏了出来。我感到非常害羞。此外,朋友对“阿伯”大师说,我想知道我的前世。其实我只说让我观察一下,他这一说我都感到奇怪。“阿伯”大师说:「嗯……当然可以。」说着对他的徒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