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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绿色槟榔高脚盆)短篇之十四 《金条多了也会亮》 (作者:钦钦都  译者:丘文)

    (一) 听说大龄处女玛焘要结婚嫁人,整区的人门都感到意外和惊奇。大处女出嫁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奇之事,只是出自玛焘身上才成为奇闻。玛焘的年龄已四十多将近四十五了。玛焘的颜容可以说一般都不如,这也是她成为大处女的原因之一。玛焘皮肤白哲,红润润地,斜眼球,可从侧面看并不有感觉,万一被逼视了自已的眼球似要跟着歪斜。身裁苖条窈窕,火辣出众。 这位玛焘做为大处女具有十足的资格,一个东西放这儿,说又放这儿。放在别处,又说怎么放在这里,这东西太甜,那东西过苦,细细碎碎,拉垃什什,啰啰嗦嗦不算,有事会一问到底,还有善於抬杠。大处女吗有的是时间,利用这闲空串走四方,玛焘还有讲究。 “我们串门不是白费的,能增添知识。区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串门才会知道,关在家屋里,什么消息也不会自行走进门来。” 如同大处女们,说男人的坏话,玛焘没人出其右,心里有没有记掛,只有玛焘本人才知道,口中却…… “大处女只是名字有点难听,人倒是满清闲的,现在如我有了丈夫,啈……为他们做家务,可能连看中国连续剧的时间都被剝夺了。男人就是喜欢佔女人的便冝的东西。看看蜜志的丈夫就知道了。” 如此这般,捜罗区里所有男人的劣蹟,数说个不完。玛焘能说会道,表达生动。以前曾做过合作社的记账员。玛阵瑞的丈夫哥貌礼,脸型尖尖长长,咀吧特大,对这玛焘…… “他一笑,脸就拉向斜角,鼻子下拉向左边,下颚向右扯,就这样他的咀巴被扯大了。” 还学哥貌礼的笑状,像不像当然不得而知,但玛焘斜斜的双眼可真成了倒掛。她的这付醜态,人们在茶余饭后,背地里重演逗趣,喧嚣取乐。 (二) 玛焘有三位同胞,一位大哥,一位妹妹,她是中间的老二。玛焘大哥哥多分家而居,就在本区,妹妹玛布和她在一起。玛布的丈夫丹爽是位爽朗纯洁的小木工。比玛布还能容耐得下玛焘的泼辣蛮横。所以才能和玛焘同居一屋。 玛焘父母辈是乡村有钱人家,卖了乡间的田地走上城市,转行经商致富,父母逝世后玛焘承了遗产,在区里放贷,全身上下塗满<直那卡>檀香过无忧无愁,爽快惬意的生活。同住的玛布的孩子,在她心情爽快时会帮着照顾,烦躁时会把抱着的孩子掷在地上…… “真是的,多坏的孩子,就是怕这些,玛焘才单身自处。” 说了,说是这么说,其实直到现在并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求爱的情话。    “致……玛焘”的一份情书,对这玛焘…… “现代的时兴青年男女都很骚动,在我们的时候正是天真好玩的年龄,长大了自己保持着应有的矜持,所以没人敢来碰玛焘。” 不要以开玩笑的态度对玛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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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缅甸短篇小说》扯平的夜 (作者:果卡扬 梭奈 译者:丘 文)

    「嘿……丹志玛。」 「道!」 「别“道”了!放好,一个人独自微笑,什么事?等下漏了东西,上年不是拉下了大酸菜包?」 「好的,妈!矿泉水和甜饮料头尾对不好,所以笑了。」 「所以说嘛,人和心不同在。」 母亲的数落也应该,我心不在焉。是这样……在我们县城,这三场戏是山上非常热闹的盛会,虽说是山但不很高,大概有一千尺。我们母女向彿会耆老申请了一个摊位,卖矿泉水,甜佽料以及酸泡菜,香烟,槟榔包。亙梭盈月和直陣卒十四——十五日,直苞十四——十五日,这些日子山顶平地接踵察肩的人群滿滿地,”名礼竖”佛塔大埕也飞禽难下,上山的崖边路人如潮湧,四处凉亭也人满为患。今天是直阵卒十四号,我正为明天带上山的货品装箩。 「你哥明早”对”上両趟后就上山?。剩下的我们就用头顶着上啰!」 「让他去吧,妈。为这场比赛他们排练,练唱……也够辛苦的,唲……祝他们得奖!」 我们市民和周遭居民都非常执着,一岁二岁孩子们听到“叭呗咚”的声音就会纏着大人送,回来就摇头摆脑地跳着舞。成年就都亲自下海跳,稍有年岁时看见别人跳舞就捨不得离开。是什么舞?亲们可知道?象舞……象舞……叫实象舞。从前就有钢丝膠带竹拍板,短鼓一只,唢呐一支,钹一把,一只锣,竹节拍,竹节拍可有十五支廾支。视队员多少而定。从那时就热翻了,舞象队要绕市场三圈,每个市区的舞象队,逐村的象队,个别人士组织的舞象队,长长一串头尾相衔。由市场头望去只见一大串象队。现在的更甚。乐器有电子琴,夽鼓和扬声机,大型音箱可不少,有八只之多。前年仰光名叫梭珊达吞的歌星还来过呢。真个热轰轰沸沸扬扬的。牠们象隻镶上闪闪发亮的饰物,侢在十轮大卡车上,连同那位歌星绕场娛众。到比赛彩棚象会下车比赛……说是这么说,这时我们已到山上,为回来拿忘在家的大酸菜包,有机会看了一阵子。但是,在赛程中得到笫一的象,晚上在中央授奖台上还会表演,观众们还有机会饱视仰光来的女歌星……喏大一个剧场堵滿了人。中央舞台三十尺范围内,建了一座三尺高的台,灯光柱,霓虹彩灯,领头人们在台上欢颜尽露,他们被欢乐气氛宣染了。我只有在这授獎的晚会,才看到闪亮的群象,传统的象,孩子们的象,各乐团众歌星,尽受眼底,大饱眼福。今年听说请了两位仰光的歌星。这象还会得奖。晚上授奖会才飽看一顿!我有爸爸的基因,我爸是“抖扒”短鼓手。打击“抖扒”有松击,捂击,轻击,狂击,象队来时听那鼓声,爸就知道“这是哥拨鼓。”鼓哥拨,唢呐魏雅,这一搭挡一入斋戒期到结夏一个月期间难得有三,四天休息”。这还是爸说腿酸脚疼,是呵!整市一区一区地前导象舞后随竹节拍队,吹吹打打的乐队,最前面是大艮钵。这还要说,队员们大家聚集款项,收象,捐款,得到的善缘,分配那只象到那间佛塔佈施香火。晚上持戒聆经。那个时期一升米才三块五十分。爸跟队每晚得十五块报`酬,三个斋戒月在象队敲打收获颇丰,得有储蓄。 ********** 「女儿……起来,起来!己敲绑了。我们还得摆摊,早点才好。叫醒你哥!」 虽然很想再睡会儿,就如妈所说的,我们是小贩要比别人更有毅力。 「哥呀……起来啰!起来。前面有五只箩,矿泉水和甜飲料的箩筐也带上,我也要跟。」 今天是直阵卒十四日,是我们市的舞象日要舞象。外地来的客人一早就上山,吃喝后十二时左右又下山看舞象。有的是看了象舞以后上山。晚时下山看中央舞台授奖仪式后才进大剧场。今年定会热烈红火,据说请了両位仰光的歌星,我下定决心在授奖舞台时看个饱。如妈说的趁下雨蓄水。像我们这样的小摊共有五个。有的在山顶平地,我们在“名礼竖”大埕。虽然起得早,上山的崖边路上的火己经通明。 「哥呀!」 「什么事?」 「哥们的大象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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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缅甸短篇小说》天堂与地嶽间的一篇短篇小说 作者:纳莫底(叫实)译者:丘文)

    像一只魁梧硕壮四脚爬行动物的巴阵的小女儿己经快二周岁了,说四脚爬行是因为巴阵根本就无法立行。巴阵成了酒鬼。巴阵己被酒魔跨在脖上,像巴阵这样的人成为酒鬼并不稀奇,但使人费解的可以说的是,因为以前的巴阵会问你,酒是下饭的菜吗?就是这么呆憨。这傢伙成为酒鬼是因为老婆弃世的缘故。 **********          村里的玛翁纳们,玛蒂达们採竹笋回来,知道名蒂没跟着回来,巴阵魂飞魄散般立马昏死过去。大家以为一命呜呼了。「大家都聚精会神採竹笋,没注意有人脱了群,当要回时集合,才发现名蒂不见,我们到处找了,哥巴阵,哎哟哟!……名蒂可能遭遇不幸了,野獸又那么多……噫唏唏。」 根据玛翁纳所说,村民们集群沿着她们採竹笋为活的路线再度搜寻。村的前方那日出的方向,灰濛濛的珊山脉一带,细细地寻找,可一点线索也没有,连名蒂的汗味也没嗅到。「虔心祷告吧!巴阵呀。你老婆肯定是被老虎或野狼叨去了。」就是在这时巴阵痛心欲绝,万箭穿心。「多不幸哟!名蒂呀!」嚎啕大哭。也就是在这时栽进了酒的海洋。从此再也没有天亮的时候。「男子怎会这么小心眼,毫无担当能力。」可以这么谴责,但他自有“屋顶不宻,不可专責下的雨”,自已才知内情。为了名蒂接受他,所付出的努力可不止十个年头。就如”债剧”中觉恒举起双手所说的「十年……十年」是可以的。前辈们惯於说的三年三季,对巴阵就如大巫见小巫。实在用了十年追求之功才得抱贵人名蒂归。十年十季名蒂的心如此坚硬?只好说确实硬如磐石。以自已的想法去寻找理由,当然会有足夠的论据。说硬吧,从名蒂方面来说并不过份。巴阵外表猥琐,没有能令淑女门倾募的仪容。可数落的可不止这些,巴阵非常笨,笨成怎样?比遣人把小龟放生水里的学者还笨。错置刀背倒裝刀鞘,装不进还责怪铁匠无能。左右套错轭,乱了合作,车路行走不稳,却责牛只不谙担轭。这还不算,有一次做了日莘顾耕工作,巴阵的笨态成为典型传谈,他们塔闹彬纳村的习俗,下犁后犁和耙,搁在田里或园地里,只把牛牽回家,但又怕丟失农具,解下犁头的绳子,把农具跨置於附近的树上,然后用犁头绳绑定。不知就里的巴阵到田里,准备把牛夸上耙,看见犁耙跨在树上,巧的是这树刚被砍过,是棵秃树,巴阵……。「真会开玩笑,会辛苦费事地把犁夸夽树上。」说吧艰难地爬上秃树从树上费劲地卸下犁耙,他把这事告诉村民,大家都哄笑不止,有的甚至咝咝带声。           巴阵就是这样不用脑筋的,做什么都不会有前途,塔闹彬纳整村人都给他下了定论。塔闹彬纳是叫实市辖的市效小村。市效小村聚居多种性格的人物,也有很多的工作机会,凡塔闹彬纳村民,都会从事城市和农村的工作,多能力是因为必须会逢工必做训练出来的。这里边像巴阵打短工的人是多数。巴阵为奉养老母工作,他妈虽然驱使他,巴阵呆头呆脑的她并不放心,非常担心,儿女本就是父母的心中肉。杜钦纳可要比他人十倍地掛惦操心。独生子,比普通人智商底,迟顿残障的孩子,到市上去做泥水匠临时工,「回家迷了路,没到家。」「情况不对,是不是被泥水匠师父赏了巴掌驱赶了。谁会欺诈我的儿子,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坏女人相遇,搞出见不得人,羞愧的事……。」口里不断念叨,心中热火滚烫。「妈,别过份担心,我不会那么笨。」还这样顶咀。跟水泥匠工作了三年,到现今日工还是日工,搬砖的还是搬砖,和他同一天跟班的南邻的窦佑已成泥匠的付手。「吓,当然耍担心,你一出世成人就是我儿子。」「我不在的话呢?」「如果没有养下你,变成单身老处女,就会问担心是不是大氷块?到和尚庙去,清心爽气地穿袈裟。现在生一个呆呆笨笨的,我死都不爽心。」  杜钦纳说要穿袈裟其实是出家为尼。连母亲都把他归类为呆笨人中的男人……。那一个女人愿意依为丈夫。虽说爱是以情为基础,那暂时放在一边。最后名蒂要考虑十年十季,是要说“大鬣蜥互缠尾巴”,或说裂唇者吹火,那可不知道了,就是这个羞事,就是想的这个。不是说同是贫困中人,是说母亲同是寡妇,是说都是独生子女“独鼠”。这里对独生子女管叫“独鼠”。也因如此名蒂要回馈巴阵的爱就遇上困难。最后,婚是结成了,这样的婚姻包含一个可怜的爱,巴阵中了毅力獎。其实……十年十季巴阵堆积的有如须弥山,名蒂反馈的只如小枣幼果而己。不管怎样巴阵心满意足了。滿意到什么程度,巴阵上唇和下唇没抵触竟达一年之久。十年十季名蒂虽然坚持,但并不是钢索,是普通的麻绳,对巴阵的爱名蒂吊着卖,并不是物稀价昂,而是怕那些吃自家饭到处传闲话的,叢中的狗蚤习惯。「来哟!去看寡妇的儿子和寡妇的女儿结婚。」 对一场婚礼比猴戏还不注重,以粗糙的嬉戏嘲弄的语言,歧视地贬得一钱不值的声音,似在耳边。十年十季的时日里没有另一个来和巴阵竞争,只好把怜悯之愛降下一层。要是有一个和巴阵同时追求的对手,巴阵这一生将走上光棍的不归路,要以性命来表述了。说无竞争对手,也看看名蒂的尊容,除了肤色少微洁白,笑起来如珍珠串成的一排皓齿可以一看之外,应归醜陋群中。  这可是巴阵视不饱,看之不压的那一排张口笑时雪白皑齿。名蒂这边一亮绿灯,从狂喜的极限跌入悲涯,巴阵流下了男人的眼泪。是喜极而泣。这样出尽虎力争取到的老婆,一年养了一个孩子就要双手奉献给死神,巴阵那一边的肩膀有能力承担得起这突变。十年十季儲蓄得来的爱只用了一年,怎能得到满足。十年十季缊藏在心里的爱情,因为名蒂的死都成了伤痕。浸在麻醉液中的巴阵已没有天亮的时候了。现在要从酒店回家,像爬行动物般爬着回家。不能直立了。有些还开玩笑说:「巴阵是在研究地嶽。」 **********           患上白癜风还掉进石灰池,本就呆笨的巴阵,原有的一点小知慧,就如一月份下的雨没作用,酒这种摧残知觉的黄汤,使哥巴阵更加迷糊,更加呆笨,渐渐地蚕食,恍恍惚惚失去了本性,醉久了的人就成疯子,人们是这么说的。「阎王呀!要召名蒂不如把我这老迈的叫去。」            可怜巴阵的母亲杜钦纳,无法教训的醉虫儿子。名蒂留下的小烦恼包。从咀巴到家务,结串包夹而来的火,活着的只有归罪死了的。          「只听说过疯女,沒听过有疯男,还好看吗?众乡亲呀!」看着咀不断唸叨着名蒂的名字,四脚匍匐着回来的儿子,杜钦納搥胸嚎啕,是大鼓皮早就爆穿了。但是巴阵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已不知道,酒打倒了巴阵。要说丢了多大的巴阵的脸,从村中的酒店匍匐着回程上,路边的孩子摘下路旁的树叶,「哥巴阵,吃,吃。」他也吃。「哥巴阵,你要回家,家在哪边。」指示和家相反的方向,他也去。「哥巴阵,玛名蒂约你到村外凉亭相见。」他也去。有一次沿着村路进来一群羊,「哥巴阵,那边你的伙伴回来了,快去。」地嬉耍他。他果真匍匐进入羊群。到时候不见巴阵回来,母亲杜钦纳约几位邻居到处寻找,发现在羊圈里和羊群睡在一起。圈主大概并未注意和羊群混着进来的巴阵,就把圈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