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标签 "妈妈只"

  • 小说翻译
    一九六0年緬甸文化宮得獎長篇小說 瑪瑪支《大姐》 (作者:八莫旺  譯者:丘文)

    笫八章 (一) 到了實階山脈,瑪瑪支只服待病人三天。老太太想知道的,想交待的大小事情,都一一交代清楚,她身邊保留的細軟和儲蓄都交給了瑪瑪支。宇埃敦的媽媽就這么放心地長眠而去。 以前称呼瑪瑪支是“瑪瑪支”的宇埃敦的母親,在未逝世的三天里,對瑪瑪支改稱“女儿”,也要瑪瑪支稱呼她“媽媽”,為了讓病人能得歡心,瑪瑪支只好尊从地回稱“媽媽”,對瑪瑪支能叫她媽媽,病人似是得到無限的心靈的寬慰。逝世前一天,她交代瑪瑪支,她不在的時候,代為照顧不俏的儿子和三个命運苦熬的小孫子。并且把她嚴實地收藏的一个包包,不让他人發覺悄悄地交給瑪瑪支,包裹里有鐨石卅克拉多与一枚色澤非常好的翡翠,總計時价約五万盾。病人直到呼吸困難彌留的最后時刻,都沒提過有関她媳妇的話題。 在人地生疏无親无故的異地他鄉,雖然是一个婦道人家,也把宇埃敦的母親依俗安葬,安葬后瑪瑪支尚无法立即回鄉,按照一个佛教徒的習俗,過七齊僧儀式后才算告一段落。要等一切完妥,恐難於自已申請的假日内回到家,打了一次電報向服務的学校補了假。同樣為了不便甘白的家人担心,發了一封自已尚會在實階約十天的告慰電報。電報中沒提及宇埃敦母親逝世的事,怕這噩耗傳到宇埃敦耳中。一个沒了工作同時入間獄,為一个不守婦道的妻子受着煎煮的人,瑪瑪支不忍再讓他承受五雷轟頂的不幸。自己回到仰光才慢慢設法告訴他,瑪瑪支做了這樣的決定。 過七齊僧之后的一天,准俻到处瞻仰當地著名佛塔精舍的玛玛支,没有掌握到这机会,齊僧的那天,从仰光来了一通电报,说是实階著事完成之后,赶紧坐飞机回仰光,因为宇叫旺的病况忽然紧急,是宇旺打来的电报。故而在齊僧的当天下午,从实階赶快下曼德勤,隔天急急忙坐飞机回到仰光。 从敏加拉洞机场回到甘白家时,玛玛支的头脑忽地膨胀,热晕,眼晴都花白了。玛玛支赶不上和她哥哥见最后一面,只看见刚经妆饰的宇叫旺的灵堂。续而不得不听闻到,促使宇叫旺伤惙怛悴,忽地撤手人寰的各种情节。 傍晚到来瞻望宇叫旺遗容的亲朋戚友中,县刑事法官太太杜钦咪告诉一玛玛支,玛玛支出门去实階的隔天,钦连续三天去见宇埃敦,为要宇埃敦与她离婚的要求大呼大叫,大吵大闹。宇埃敦在怎么也劝说不了的情况下,答应了她的要求。这是离婚见证人监狱负责人告训她,她才知道,杜钦味对玛玛支说。 “哥埃敦怎么同钦一样没知识。姐姐。”玛玛支责备说。 “不能单方去责备哥埃敦。玛玛支。也看看你姪女的所作所方。” “阿钦做了什么?姐姐。我毫无所知,请详细地说说。”玛玛支急欲知情,谎谎张张地问。 “她和那个貌貌吞暗地里来往,做那暗室欺心之事,玛玛支真个一点也没察觉吗?” 一听完这话玛玛支竖眉瞪眼,知道自己脱不了关系的一件大事无形中发生了,全身发抖了,无法即一时回答杜钦味的提问,只是全心祷佛。 “从哥埃敦手上拿到离婚书,你的姪女马上跟着貌貌吞那个人去了!” “哼,钦跟着那人去了,是吗?姐姐。”玛玛支惊恐地向。 “未跟去前天,还到这几拿走她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因宇旺动作慢还被咆哮了一阵。想要知道当时实情,玛玛支可以亲自问宇旺。” “钦这么做,完全不得法,我得亲自去把她叫回来。”...

  • 小说翻译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七章 (二) 大家从茵雅缅搬到甘白,怎么也寻不到可乘的空隙,钦大约有两星期闷闷地窩在家,有一天当玛玛支上课的中午,钦对病床上的老爸和家人说,要去为宇埃敦送牢饭,托词离家到市中心去。其实,钦对坐监的丈夫已没有多大的情感和关切,就是为了去见搬到甘白后,彼此就失去联系的貌貌吞,来到他市中心的办事楼。见到貌貌吞,她想告诉他,自己现下的情况与和他商量自己的另一想法。 到貌貌吞辦公楼,据员工説貌貌吞因一件要紧的公事到内政部去了。这位像是貌貌吞的秘书的员工给了钦一张椅子,钦只好坐下等候。虽然己经是纯熟的老朋友,钦以前并没到过他的为公楼,今次也凭着他给的名片上的住址,摸索着找来的。 借着等貌貌吞的机会,對用钱如流水的貌貌吞的工作,作了一般的了解,据说每年从国外进口,数以億计价值的各类货物的貌貌吞的办公室,钦没看见实际工作的任何跡像。只见几只櫃厨里掛著的布料和一些陶器样品,种类不很多。钦约等了一个多小时,其间并不见有为了公事或交易事务到来的客户。对此钦感觉有点奇怪。整个办公室有两个聚精会神下着洋棋的职员和一位连广告都不放过地看阅电影什志的小什役,总共才有三人。早先似是职员的一位拿一份缅文报给钦,钦翻来复去地翻阅该报继续等待下去。 在翻阅报纸时,一輛吉普车停在了办公室前,欽向外望了一眼,车里同时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年约廾五、卅的贵气的女人,那女人没下车,下洋棋的兩个中的一位下去相见,那女好像把要做的事吩咐那员工后,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钦就离开了。 那辆车开走之后,貌貌吞亲自驾着他的豪车回到办公室。看到坐在办公室的钦,首先显得奇怪,当钦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哼……什么时候到的,再等会儿。”与钦招呼后进了办公室,与他的两个职员悄声地交代着工作。工作交代完请钦上了他的车,向着一处郊外的小区驶去,到了两人经常毫无忌惮约会的一座园子大楼。貌貌吞问说宇埃敦犯罪坐监的事需要他帮什么?他想知道。 有机會和貌貌吞这样单独相会,钦正感到高兴,突地被這一問,不知该怎样回答而发呆了一阵,自已想说的另一话题,也非常要紧,故而不得不思考话題的排序。 “呵……还有,欽现在还缺用費吗?不管缺不缺,这点小钱做为应急留下吧。”说著貌貌吞递出了十几张十元鈔给钦。然而,钦对那那些钞票并没马上伸手说“我想我们不应永远这么相处下去,哥吞。”开口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没想到这句话会从欽口中说出,貌貌吞惊讶異常,可他立即调整了表情“哥吞却认为和钦这样神神密密,暗里偷情更是有趣,可钦有什么看法,要求,说来听听。”貌貌吞轻佻地漫不经心地说。 貌貌吞这种轻佻的回答,钦自然不高兴,“钦和哥吞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至今虽说还没被人发现,如果这样长久以往,難免会有被发觉的一天,钦非常担心,要是这事被人发现,有損哥吞的人格,对钦来说也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断送了这人生。想着这可怕的结局,每晚都睡不着。”钦将自己内心的恐惧,失眠症的嚴重说了。 “慎慎密密,小心翼翼地安排做的事情,是不容易被旁人发现的,欽。请千万放心,不要多虑。不要过份担心。”对担心重重的钦,用手亲切地揉抚着她的面额,貌貌吞对她说了勸慰的话。 “哥吞不担心,钦可非常担心。这事如果真让旁人知道,钦只有自寻短见的一条路。” “钦如果真的那么担心的话,说不用担心也没用了,那么钦想怎么办?坦坦白白的说吧!” “可能的话,钦只是想光明正大,坦然自若相处一起,还有不想拖延时间,要快刀砍乱麻尽速解决。” “哥埃敦还在,怎么能夠光明正大,坦然自若地相处,钦应该想想再说,等下被用偷妻的条例告上法庭,不但要丢臉现眼,说不定还会坐牢入监哦” “哥埃敦还健在的事,和哥吞没有任何关系,主要是钦的事,这事只要钱清清楚楚,不留瓜葛解决掉不就行了,不是吗?”...

  • 小说翻译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六章 (二) ”生儿不亲”有这么一句缅甸民间俗语。是说虽然有了一个儿子,钦对丈夫也好,对儿子也罢,对家庭都没有情感,不知亲情的珍贵,如同以前讲究穿着吃喝,炫酷摆阔,交游如故。生了孩子之后比前更基,比前更注重化妆,更喜欢美艳,个人消费自然比前更高。交游更广了,有时交游过度,違背妇道直到深夜才回到家。 自己的家是什么情况,丈夫有多烦心,碰到了什么困难等,家庭内情她一概无知,也不在乎。最终自己怀胎十月产出的儿子肚子痛,请医生看病都不知道,只是沉迷不悟,随波逐流,寻欢作乐。钦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对周围的反应,无动於衷,为赌博或为买一件东西,想要用钱时,从不考虑做丈夫的处景,就是强索硬要。一遇做丈夫的手头困难,无法马上供应,会吵闹翻脸,大闹别扭,当丈夫无论如何,无法供给时,就会出走到她的炫跃富裕的圈友中去借贷,要不然会把自己的细软手饰,拿去典当。之后根据自己的意愿,任性地做她想做的,用於自己想挥霍的地方。 不再像初婚时期对自己百依百顺,再也不和自己一齐参加各种娱乐场和上层官宦群的聚会,派对的丈夫,她认为己失去了对自己的爱,不注重自己,有时会特意地挑衅和其他男友,做不应有的来往,但在有关金钱来往,做丈夫的目下碰到多少困难,为轻易找到钱挺而走上万分危险的道上的丈夫,钦没有一件能明白,也不想知道。做丈夫的担心可爱的妻子伤心,在人前自卑抬不起头,从不把演变的事实告诉她。不顾同甘共苦的万千夫妇所共守的准则,含辛茹苦地独自受,独自忍。 丈夫对自已的宠爱到什么程度,给了自已多大的优先权的内情,钦蒙昧无知到不知珍惜。在不能完完全全满足自已的需求时,和一个黄毛少女无異,对丈夫表现得鄙视不敬,任性妄为。如是放任挑逗,挠乱心绪,认为自己的丈夫会更依顺自己,更会顺从自己。一个缺乏思维能力的年轻人的低智商的想法。从不会去想自己的丈夫是否己精疲力尽,手足无措。另外,年纪轻轻的钦不会想到经常的任性挑拨,终会酿成鼻子溢血的自然严重恶果。 “奈姐家的园游会,哥哥不能送的话,也就算了,对钦无所谓,哥貌貌吞说,如果哥哥没空,他会来接我。”,除了政府供给的月薪之外,还得寻找另外快收入,解决捆身债务的丈夫,钦经常会这样不尊不敬地撩拨。不只是这么说,当貌貌吞用车子来接时,真会跟着去。做丈夫的如何虺尬,她就不管了。 “哥哥不给,钦不再要了。哥貌貌吞说,钦欠方便时可以随时向他处挪用,只好问他拨用了。”,在自已需用时向丈夫索要不到,钦会冷言冷语,说这使人难堪的话。不但会这么说的,还真的不忌后果,胆敢从貌貌吞处挪用黑钱。 其实钦当做的朋友,一位英雄而绝口称赞的貌貌吞,其实是位不但侵污他人女儿,对有夫之妇以财诱惑,诲淫诲盗的奷诈无恥之徒。貌貌吞本不是富豪人家子弟,独立之后和各类窃取政权的投机政客结夥,组织了一间应合时代的公司,把所有批下的进口执照,卖给外人牟利而致富的人。结交那些不顾法规,私自挪用国家财产的,握有政权的政治人物,挤进了上层阶级,成为了政府各部官员的红人,经济活泉,官场渠道畅通的吃香人物。住一家豪宅,坐豪车,用钱如流水,在对羡慕他人富裕的官场,貌貌吞成为一个善于交际的为众所称赞的人物。在各阶层官吏家庭的各种欢宴应酬中,他在被尊尊的受邀佳宾名列。在只接待所谓上层阶级人物的<莲>俱乐部,联邦俱乐部,高尔夫俱乐部,貌貌吞亦是一位不可或缺的公众人物。 钦对新车一辆一辆不断換座驾,钱如泉涌,随意花霍的貌貌吞,以为是位十分值得尊崇的大好人而亲近交往,以一位亲交而时常同来同往,出双入对。对方有么企图,有什么阴谋,她全茫茫。任性地只为批逗丈夫的耐心,和貌貌吞作亲热状。 钦对自己进行的作为,自认是妥当正确的,可不知觉自己陷入何等的危险景地,她没有自知之明,故而不断地在玩火。狡猾的老虎“鄂辛嘞”,对自己的猎物诱以金手镯,慢慢地引其入瓮,一步一计没下圈夽,使之一步步陷入自已的栅栏里。 如此和一个狡黠的“大好人”,公开来往交谊的事,做为丈夫的宇埃敦二言不哼,没有砠止,对他已经无能为力,顺从溺爱的小妻子,是否因有人帮忙照顾而感到宽慰。十分了解貌貌吞个人历史的宇埃敦的朋友,虽有应该通知报告宇埃敦的义务,可是看见做丈夫的似乎非常乐意,放任,都不愿去招惹是非。此外,如果这通风报讯传到貌貌吞耳中,亦有碍自身的安全和利益。为何呢?因为貌貌吞虽然公认是个“大好人”,“善誉远播”,也是俱有执政威权官员们的朋友,随时都可给你一个无妄之灾。所以都尽可能避免和毒蛇共舞。 最后这消息传到玛玛支的耳中,在玛玛支来说,这已非新鲜的消息了。前些时和貌貌吞共舞的事已有人传过,可是在未酿成严重禍害之前,她自认有责任给予预防,正打算亲自到茵雅缅警训自己的姪女,即发生了一件突然的的事故,这不是别的,是特别侦察部以从一位疑犯处收受了三千元贿赂,突然逮捕了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      ...

  • 华文文苑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笫三章 (三) 虽然是两个孩子的鳏夫,宇埃敦不知道,按照緬族风俗,传统,应该怎样舗开讨亲的手续。笫一任太太时并非他的能耐,而是家长之令,媒勺之言促成,各项喜事都是长辈们为之安排进行。佳期到时,新房里的一切,都均现成,他只是走红氃上红台接受婚礼仪式,然后入房得到了一位妻子。因而,这次必须像个正当人家子孙,为钦正规地的向对方家长讨亲,是他本人惹来的,无法依赖长辈的助力,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去铺展了。 要进行一件自己没有做过的新鲜工作,并非是容易的事情,没经验如有过眼见耳闻,或许会有些帮助。可是,西区刑事法官对他现在面临的案件,不用说经验,听都没听说过。他非常烦恼。 一个鳏夫要去讨亲,该和谁进行商量,他都不知道。可以商量的朋友,应该是会有的。但这种事去商量,他们会有怎样的观感,会有怎样的反应。在人群中曾经严肃庄重地生活过来的人,在要讨老婆才去亲近这群人,这样做妥当吗? 欽强烈地要求向家长讨亲后,宇埃敦约有三,四天头疼脑涨。从那儿开始,抓不到头绪。在这烦心期间,把那些到期需要判决的案件都下令延期,如果脑袋浑浊下错判决,对任何一方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另外法务处将敲自已的头也是不得不防的事。 用一周的时间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再用一周,他花了两周的时间做思考,其间周假日不再去钦的家,躲在家苦思,做为一个法官备有的足智多谋本性,果然得有计策,他为了在正式向钦的父亲讨亲前,探测钦的父亲的态度,想到利用玛玛支做为前导,玛玛支对他也好,对他母亲和孩子们都有感情。与她姪女有关的这事,定会给自已诚恳的帮助,宇埃敦根据自己的想法下定了决策。其实,玛玛支对他的交谊抱有什么期望,宇埃敦丝毫都没察觉,就是因为这样,如果把此事向她提出,玛玛玛支将会受到怎样的打击,宇埃敦并没有顾及。宽宏大量的玛玛支老师,会很高兴地伸出帮忙之手,他一廂情愿地这么想。 一周过后的再—周的假日,宇埃敦亲自驾车到甘白,要向玛玛支陈真情,要求她向钦的父亲先行刺探,想着虽然容易,可就要面对玛玛支老师的前一刻,宇埃敦觉得有些害怕,有些内疚。为了讨取姪女而要做姑姑的做先导合理吗?会不会过于蛮气。会不会就此被蔑视。 一路思量着宇埃敦来到退休法官宇叫旺的家。一进园门就看见在大门前迎接自己的玛玛支,玛玛支丰满润泽的具慈祥的脸上,因为前一周自已没来而怀掛及现下见面引起的欢悦的两种表情,同时表露无遗。但是,以一个保持传统矜持的玛玛支在她心中所有的感受,尽量收敛不使露之于表。 停了车宇埃敦上了楼,玛玛支在门上欢笑地看着问:“过去的—周是不是身体不舒适?” “没什么,—件要紧的私事,在家深思,就是想来,来不了。” “这还好,我们一家人如果这周哥埃敦不现身,讲好了要到家探询!”耿直地说着闪让了进门的一边,宇埃敦上了楼,不见平时听到自己的车声,就到前房客厅等待的钦,所以顿了一下,没直接走入客厅,前后左右环顾了—阵。 “呵……大哥父女俩刚到市里参加,不能不去的一个朋友的布施仪式,哥埃敦。”玛玛支在后边说。宇埃敦才径直走入客厅。 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作状拿起一份报纸阅看,等待机会,思量着要向玛玛支说的自己想要说的话的前后顺序,宇埃敦暗下步骤。看见客人拿起报纸读,玛玛支不马上进入客厅,好像记起一件必须做的事,转向后厨的方向走去。此时“有重要的家务必须马上做吗?”宇埃敦的问话,“并不是得马上做,怕打扰了哥埃敦读报,所以避开的。”玛玛支停了走向厨房的脚步回答。 “这样的话,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想跟你商量,不知能否坐一会。” 说是有要紧事商量,玛玛支听了心中突地猛跳。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本无须让心“登”然突跳,因而带着沉重的心慢步走进客厅。坐在与宇埃敦相隔一张桌子的椅子,郁闷地与之相对而坐。当玛玛支与之相对坐定,把作状拿在手中的报纸放到桌上,抽出一支烟点了,为了更有勇气对玛玛支说出自己想说的,他一边抽烟,宇埃敦像是在为自己提振勇气。 整间大屋寂静地都能听到佛龛柱上掛钟传出的嘀嗒的声音。 玛玛支对宇埃敦要和自已商量什么要事,—时想不明白,因而只好静候宇埃敦的话,眼晴注视那份丢在桌上的报纸。 宇埃敦用力抽吸了两三口烟后“我说的要商量的重要的事,是除了玛玛支,再没有他人可商量,所以只得向玛玛支坦诚地说出我的事,还请千万别轻视了我,首先要请宽容。”做了一段铺铺垫宣示。 “我的态度还须特为声明吗,哥埃敦。你想商议的事,请尽管开口。我做为一个女人,会尽能力所及帮忙和兑现你的希望。” “我很尊重玛玛支,也有亲切感,可我的事是有关家庭的事,应不应该直接和玛玛支商量,费了相当的时间思考过。” 可能要对自己说追求的话了,玛玛支心潮起伏,心跳加骤,似是心被压迫,一种无法明确的冲动,说的又是家庭的事,接受陈述的一方又是本人自己,玛玛支再没疑问了。低着头静听下文。 “这除了玛玛支,其他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能和玛玛支商量。” “是。” “对这事为能使我这方面的大人来说亲,必须烦玛玛支在不知不觉中提前帮忙探察“宇”<对钦父亲的尊称。>的态度,然后尽快地告诉我。” “要我探询大哥的意向是吗,哥埃敦。” “是呀!” “要探询什么事?要回你什么事?哥埃敦。” “对了,这事,这事到底是什么事?”玛玛支为了更明确,只得更进一步提出问题。 “是钦和哥埃敦的事呢!”不敢直述转弯抹角打迷糊,最终无法再躲藏,宇埃敦打开天窗说了亮话,玛玛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是阿钦和哥埃敦的事是吗,哥埃敦。”含糊不清地反问。 “钦要我请大人长辈来向宇提亲,所以在未正式提亲之前,为了解宇的态度,只好请玛玛支帮忙。”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清原意的玛玛支,已经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然而,和自己期望着的完全相反的话,突地闯入耳中,至于无法控制自已,昏迷了过去。 “玛玛支,玛玛支,怎么了!”糢糊间听到惊恐失措的哥埃敦的惊讶叫声,才尽力地保持冷静,但是脑中昏迷,眼晴灰暗,整个世界像是被烏云遮蓛,什么也看不见了。玛玛支如此昏厥过去的事,不明其内因的宇埃敦,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张开了口呆若木鸡。 玛玛支为使头脑和眼晴清晰些,静默了片刻。“我有这片刻昏厥的毛病,不会有大碍。”矜持地说。 “玛玛支如尚有微昏,请去房里稍为休息吧。我的事以后慢慢商量还可以。” “不成问题,哥埃敦。我马上就会正常。”请帮家务的老太婆把前次宇埃敦送的奥利克隆香水拿来嗅着。 宇埃敦点上了一支烟,优闲地吸着,想着该不该继续自己的事,似在观察玛玛支的情况。 不久玛玛支稍有清醒,“要和我的姪女阿钦结婚的事,哥埃敦做过长考了吧?”问了。 宇埃敦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没有事先做准备,故而一时答不上,此外当玛玛支提出这问题,才醒悟自己到底有没有对这问题作过长远深逐的思考,其实他只想和钦结婚,婚后的长远的共同生活的大大小小的事,并没有在他的考虑的范围之内。 “是呀,哥埃敦是结过一次婚的大人,这问题不该由我多问,我的幼不经事的傻傻的姪女,跟哥埃敦的大家庭,我是担心才问的。”玛玛支说了之后,宇埃敦想起那位对人情事故,家庭事务似乎没有认识的少女,要和自己的大家庭如何长远相处的问题。其实年轻的钦和他的儿女,和母亲的事,宇埃敦也没把这些放入思考之中,只是沉醉在婚事的单一思考。唯有在走上洗礼台时的男人和女人能高坐在云端,一旦走下该洗礼台脚踏实地,就得挣扎奋斗奔跑的西方的谚语,宇埃敦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