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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的顶樑柱 – 叶联华(叶国治)

        我们家兄妹九人,靠父親车衣做裁縫过着小康生活。    但是,二戦后,殖民地缅甸巳大大不同于战前,物资缺乏,人民的生活很拮紧。父親从早到晚拼命干活,才能勉強维持十一口人的生活。1949年新中国成立,我回祖国,过了幾年,二妹也回国在天津市读书。    父親的压力仍然不轻,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一个个要上学,五、六个孩子一个月的学杂费不少呀。父親说:我的孩子,我就是讨飯也要供他们读書。他默默地干,无休止地每天十幾小时地干,積劳成疾,终于趴下了,大口吐血。急送医院,仍然掛着家庭,掛着生计。沒有多久,又急着出院。    出院沒多久,终于又大量吐血,回归无望,走了。大女儿不在家。她在山芭当教師。    家里还有7个人要吃飯,6个孩子要上学,要交学费。谁來挑这副担子?    联华!一个15岁的花季少女,一个才升入高中热愛学习的女孩。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像鉄梅一樣,坚強!当起了家中的顶樑柱。    她离开了课室,离开了校園,离开了相親相爱的同学。用稚嫩的肩膀,挑起了父親撂下的担子,每日为他人作嫁衣裳。    我感谢联华,我们家的弟妹都感谢联华。    联华一出生就受苦,就逃难。    她沒有躺过摇篮。沒有享受过嬰儿的快乐。日本狗強盜剝夺了她的享受权利,驱迫她在母親的背上漂泊,四处逃难。她才是一个三个月岁岑的Baby呵!    1941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太平洋战争,战火烧到缅甸,我们时常钻防空洞。不久,搬到腊戌。仰光淪陷。华侨大批往北逃,沿滇缅公路回雲南,这时云南是中国的大后方。當时,有个西南运输公司专门往中国运回战略物资。有个司机是台山人,是妈妈的潮境圩同乡,他答允载我们家回昆明。我们从腊戌经九谷芒市回到龙陵县。日本鬼也赶來了。中国.为防止日寇侵入,国军炸毁惠通桥,日本鬼过不去,逃难的华侨也过不去,滇缅路上一路都是抛錨的汽车,抛弃的战略物资,拋弃的箱笼财物……我们只好逃入山里,準备走路回国。    爸爸找到响导和马帮,帶我们爬山越岭去保山县。妈妈背着三个月大的联华,爸爸背着两岁的美华,我和英华坐在馬背上的筐箩里一左一右。马帮走得很快,妈妈总是跟不上,好在舅舅是个年青小伙,紧紧跟着响导。遇有叉路,舅舅就扯一些树枝或者青草丟在向往的路上,以免爸妈走错方向。    最可憐的是联华,整天綑在妈妈的背上顛來顛去。直到休息时才松绑,吃奶。大人整天赶路,吃不好,睡不好,三个月大的嬰儿又怎能安逸快乐呢?我们顧來的响导,我们要听他的,他要赶路,你想多休息不行。所以,妈妈解下联华,妈妈要喝水,要解手,要吃飯,又忙着餵奶,所以,嬰儿能不能吃飽,也顧不上了。行军时,太阳晒,雨水淋,有时也顾不着了。台山话:阴功呀!又有什么办活?一切的一切,都是日本鬼子造的孽。    从龙陵到保山,汽车走一天,我们走山路,花了一个月。到了保山,找到汽车,到昆明后,住進难民招待所。    联华生下來就逃难受苦,到老年时生病又遇新冠肆虐影响安生疗养受苦。联华,安息吧! …………………………………………………… 评论: 盧 和 SABRINA YAP(6-10-2021)我的三大姑奶(臺山話就是先生的姐姐)小小年紀很早就輟學分担家計,真是像大哥所寫她是家裡的頂樑柱也是家裡的開心果,她性格樂天開朗,幽默愛笑,有她在的埸所总是欢声笑語不断,對她因病仙逝,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兄弟姐妹都會永遠怀念妳及感激妳對家所付出的貢獻。天堂里不再有病痛,愿妳去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